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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


  丟她上床,雷季淵壓低聲音吼道:「你非得要把我們夫妻不睦的事情宣揚得人盡皆知,你才滿意是嗎?」

  「我沒有——」

  「我們的事情私下解決,一旦搬上抬面,對雙方一點好處都沒有。」他不想撕破臉,但是他不知道這個無知的女人想怎麼做。

  「我知道!不需要你提醒我。」

  如果她得罪了整個奇渥溫家族,那她,還有父母親在京城將沒有立足之地!這個中利害關係她明白得很。

  「如果你覺得我是那樣不知輕重的女人,我的言行舉止會給你帶來困擾,甚至使整個家族蒙羞,你何不放過我,讓我們各自尋找合適的生活?」

  她原本就沒有打算要嫁給皇親國戚!她的言行舉止在他們貴族的眼中,自然就像村婦一般缺乏思量。

  他走了過來,以雙手將她困在身下,警告道:「我說過你還輩子休想逃開我,你最好死了想和鄅平遠在一起的心。」

  「就因為我曾經有求於你?」這個代價未免太大,也太沒天理了!

  「不止,」他低笑,「因為鄅平遠那小子配不上你。」聽見他這樣侮辱平遠,她氣得就要奉送他一巴掌;他一下子便察覺了她的意圖,毫不費力的就擋下了她的攻擊。

  「你為了他想打我?」

  他的眼神十分危險,也——好嚇人!

  采靈別開頭去,不想面對他的怒氣,但他的遠度更快——他扳過她的小臉,侵略的唇便落了下來,他要她承受他帶著怒意的吻!

  「唔……」她憤怒地掙扎著,但是一點效果也沒有。

  雷季淵強硬地分開她的雙唇,深入她的口中與她交纏,強迫她必須響應他的吻。

  他的大手來回愛撫她的雪背,使她漸漸融化在他的懷中。采靈沒有辦法推拒,她的理智在他激情的愛撫下全化成雲霧飄散了……

  雷季淵狠狠地吻著采靈,不知道為什麼,他想狠狠地吻掉鄅平遠在她心中的影像。

  是的,他想征服!他想佔有這個早已心有所屬,而且恨他入骨的女人,不管是她的人、她的心,只要是她的一切,他都要宣告完全的所有權;她只能屬於他!

  鄅平遠不值得她如此癡心對待,當他知道她打算與他私奔時,為了不想惹禍上身,匆匆收拾細軟逃到她再也找不到的地方。

  原本平遠想要憑藉她的身分謀求一官半職,但是當他知道今生無望——因為雷季淵接住繡球,打碎了他的夢想;而且,他若與采靈私奔,又與抗旨扯上關係,他為求活命,哪裡顧及曾允諾的話?

  然而采靈卻堅信他的諾言,苦苦地守候著他……這令雷季淵心中一陣惱怒。

  雷季淵用力抓起她雪藕般的手臂環在他的頸後,兩人的距離更加貼合。

  采靈的眸中帶淚,無力阻止她與雷季淵之間強烈的情愫,對不起……平遠……

  雷季淵離開她的唇,滑向她的耳邊,眼波與她激烈交纏,呢喃低語:「你是我的妻子,在我的懷中,你只能想我……」

  褪下她的褻褲,分開她的雙腿,他不甚溫柔地要了她。她疼痛的抓緊了他,寧可咬著下唇也不肯痛叫出聲。當激烈的疼痛過去,血絲染紅了她嬌豔的唇瓣,也重重撞擊了雷季淵的心。

  他擰起眉峰拭去她唇邊的血跡,沒有多說什麼便擁她入懷。他懂得她的血所代表的一切意義——她在贖罪,因為她推不開他甜蜜又痛楚的折磨。

  采靈乏力地眨了眨眼眸,她知道她的純真已被他奪去,再也沒有機會與平遠在一起了……

  然而,她與雷季淵之間的愛恨糾纏卻才剛剛揭開序幕。

  第四章

  十月時節,正是每年奇渥溫皇室秋末狩獵時節,隨著皇上到東北圍場的,除了眾位親王外,尚有幾位王公大臣。

  北安王爺自然定必須隨行的,當家的一走,王妃也就閑下來了,因此,她帶了些零嘴來和媳婦兒聊天解悶。

  「王爺和季淵去參加秋獵,府裡一下子靜了好多,怪冷清的,所以娘來找你聊聊天,打發打發時間。」秋獵可要花上十天的時間呢!不找些事做,會閑得發慌。

  采靈示意畫湄砌茶,笑道:「媳婦兒很歡迎,娘。」對於這個既開明又沒有架子的婆婆,采靈是打從心裡喜歡的。親娘死後,父親入贅兀真家,後娘與她雖不夠知心,但也客客氣氣;反觀婆婆天生熱情大方,倒是拉近了兩人不少距離。

  「你嫁到王府,算算……將近半個月了吧?」

  「十七天了,娘。」

  「還習慣吧?」

  不習慣又能如何?她笑了笑,沒有搭腔。

  「說起季淵那孩子,唉!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想的;皇上體諒他新婚燕爾,不曾下旨要他參與秋獵,他卻上旨硬要跟去,也不想想你的心情。」王妃倒是對兒子的行為頗有微言——這一去十天,她要何時才有孫子抱呀?

  采靈低下頭。雷季淵會請旨跟去秋獵的原因她一清二楚,因為誰也不想終日針鋒相對。

  一思及此,她的思緒便慢慢地飄遠了……

  早知道這樣的婚姻是個錯誤,如今,她與雷季淵就要嘗到苦果了。他們從來不曾瞭解過彼此,加上種種心結使得他們形同陌路,兩人之間那道看不見的藩籬越築越高,氣氛也越來越冷,越來越一觸即發。

  從成婚第二天以後,他就沒有再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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