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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對方說只許他一人赴約,可沒說我們不能在後面跟,不是嗎?」北堂千雪狡黠地一笑,「我們去接應樽月與魅羅,不算違反遊戲規則吧?」

  南宮濤笑了:「那還不快走!」

  打不開……魅羅挫敗地丟開手中的髮夾。怎麼辦?難道她就這樣放棄了嗎?不!她要再想想其他方法。

  魅羅在房間走來走去,急切地尋找房間內有沒有可以利用的東西。不幸的是,為了防止她脫逃,所以,房間內可以利用的器具真是少得可憐。

  她的目光不經意地瞟過那架乳白色的鋼琴,然後,她的腦中靈光一現——琴弦!對了,琴弦是用極為特殊的鋼絲所製成,如果用來開鎖的話……

  魅羅動手解下一根琴弦,插進鑰匙孔中。由於她沒有開鎖的經驗,所以,只有胡亂地東繞繞、西轉轉,沒想到門居然被她打開了。

  太好了!魅羅丟下鋼琴線拉開門,然後,她看見詹森與他的手下就擋在門前。魅羅狠狠地倒抽一口氣!

  「迫不及待想逃了嗎?。看樣子,你實在不能讓人掉以輕心哪!」詹森嘲弄地說完,做了個手勢,「把她綁起來!」

  兩個魁梧大漢抓住她的手,將魅羅往房間裡拖去。

  「放開我!」魅羅用盡力氣又踢又掙扎,但是她怎麼也掙脫不開兩個大男人的鉗制。

  他們將她左右兩隻手綁起來,讓她連行動自由都沒有。

  「我不想為難你,是你自己罪有應得;如果讓你給跑了,我也會有麻煩的。」詹森燃起一根煙,朝她噴了一口煙霧,冷笑道,「你就乖乖留在這裡吧!你可是我重要的誘餌呢!」

  「華特先生。」一個手下從外面走進來,附在盾森耳旁說了些什麼,然後他點了點頭。

  「我知道了。」他看著魅羅有些蒼白的小臉,笑道:「你應該猜得出來剛剛我的手下對我說了什麼吧?」

  魅羅不安的感覺越來越重,然後,唐森接下來所說的話印證了她最擔心的事情。

  「沒錯,西本樽月到了。」他走向茶几倒了一杯水,接著取出一包藥粉,倒人茶水中,茶水頓時變成一片詭異的藍。

  詹森搖了搖杯子,藍色的液體又變成透明澄清,與一般開水無異。他拿著杯子獰笑著走向她,對著手下道:「把她

  的嘴打開。」

  知道他想做什麼之後,魅羅的心像是沉入冰窖,凍得四肢發冷「不要……」

  「張開!」魁梧大漢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強迫她張開嘴。詹森立即將水倒入她的口中,然後扼住她的喉嚨,迫使她為了呼吸而不得不咽下茶水。

  「不……」魅羅又嗆又咳,喉嚨因為詹森的鉗制

  而隱隱作痛。

  「乖女孩!」他滿意地笑了,「放心,這個藥不會讓你太痛苦,相反的,它會讓你忘記一切痛苦,然後慢慢地死去。當然,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就求你的父親救你吧!」

  「什麼意思?」她意識到盾森灌她喝下的毒藥不是為了殺她,而是另有目的。

  「你很快就會知道。」詹森陰森森地一笑,然後與手下走出房間。

  「放開我!放開我……」她知道她將是樽月的弱點,只要她在他們手上,樽月就必須受制於他們。

  她必須逃走!魅羅開始想辦法掙脫繩索,但是.她越是掙扎,頭就越昏沉,她知道毒藥已經開始發作了。「也許就這麼死掉會比較好吧?」這樣,樽月就不用受制于詹森了。魅羅不再掙扎,閉上眼睛,靜靜地等候死神的到來……

  樽月帶著殺意走進詹森作為暫時居所的小別墅中。他無所懼地長驅直人,直直地走向坐在客廳沙發上的詹森。

  「原來是大名鼎鼎的『鬼面羅刹』西本樽月,歡迎之至!」盾森笑著對他做了個請坐的手勢,「坐下來,讓我們聊聊。」

  樽月眯起眼睛,絲毫不為所動:「魅羅呢?」

  「別急,她毫髮無傷。」詹森倒了一杯酒遞給樽月,「騎瓦士不加冰,你應該會喜歡。」

  樽月伸手揮開那杯酒,讓杯子跌落地上,琥珀色的酒液灑了滿地:「把魅羅還給我!」

  詹森像是沒聽到他的話般,惋惜地說道:「那杯酒可是價值不菲呢!沒想到你竟然就這麼把它毀了。」

  樽月的下巴抽緊,顯然他正在克制自己的脾氣。

  詹森是個識時務的人,他知道惹火了西本樽月可能會搞砸這次任務,所以開口說道:「我們不想要你女兒的命,你可以放心。我們把她綁來,主要是希望能和你談談。」

  樽月冷冷一笑:「道不同不相為謀,我不以為你與我之間有什麼好談。」

  「那可不。因為你的女兒在我手裡,你不希望她有任何閃失吧?」握著這張王牌,就算他是「鬼面羅刹」也束手無策,「我們的要求很簡單,就是希望你今後不許再有不利於『宙斯』的舉動。」

  「我的回答也很簡單——辦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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