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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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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說員道爾先生又指著一幅油畫介紹道:「請各位看這邊,這一幅就是範倫提諾公爵的畫像,推測是由李奧納多·達文西所繪,因為據說公爵與達文西私交甚篤。雖沒經過證實,但這幅畫的價值卻跟著這個傳說而水漲船高。」 一位銀髮貴婦戴起老花眼鏡,定睛朝畫像看去,呼出在場女性心中一致的心聲道:「哦,上帝!老伴兒,快瞧瞧!這范倫提諾公爵真是英俊極了,雖然綠眸黑髮犯了咱們基督教的忌諱,可是他真的比惡魔還魅人哪!你說是不是?」 老先生並沒有回答,他仔細地研究那幅面,對道爾先生道:「這幅肯定是膺品!我買賣了半個世紀的古畫,而且又是標準的李奧納多·達文西迷,他的筆法,我一眼就可以瞧出來。」 「哦,老先生,您真厲害!」道爾先生笑道,「的確還有一派人馬說真品已經被公爵本人收藏起來了,但沒有人知道它的下落。不過這幅畫也可稱得上是古董,因為這幅畫的作畫者是——」 「琉克勒茜·波爾金。」西澤爾沉聲回答。 「咦?這位先生,你怎麼會知道?」道爾先生顯得很驚奇,過去他為其他觀光客解說時沒有提過這部分,那當然是因為沒有人懂得鑒定古畫的緣故。 「因為,我是——」 「西澤爾!」扶桑小聲地警告。他想幹嗎?他以為暴露自己的身份,大家就會相信他嗎?嗯,他的目的,大概就是拿回這棟屬於他的城堡吧? 西澤爾微微一笑,伸出手摟住扶桑,省得她嘰嘰喳喳。 「我是波爾金家族的後裔。」 算你腦筋動得快!扶桑低頭偷笑。 「原來如此,」道爾先生笑道:「沒想到波爾金家族的人都特別得天獨厚,你與範倫提諾公爵長得非常相似。」 「可不是嗎?」另一個穿著高級套裝的女士脫口讚歎,「就算是範倫提諾公爵再世,怕也難得與你爭鋒吧?」 西澤爾露出迷人的笑,輕聲道:「這是我的榮幸,夫人。」 呃?夫人?那是十六世紀對女子的稱呼吧? 「要稱呼她為『女士』。」扶桑小聲地糾正道。 沒想到對方以為他在開玩笑,也回禮道:「不客氣,閣下。」 這一番宮廷式對話,引得觀光客們會心一笑。 道爾先生清了清喉嚨,拉回大家的注意務後,道:「剛才提到了琉克勒茜小姐,沒錯,她就是素有『波爾金家族的玫瑰』與『意大利維納斯』之稱的文藝復興時期第一美女。請往這邊走。」 眾人跟著道爾先生往另一個房間移動,原來那間高雅美麗的房間,正是琉克勒茜的寢居。 再次走進琉克勒茜的房間,西澤爾的心情變得十分複雜——他再也見不到到他掬在手心中呵疼備至的寶貝了。 「這就是『意大利維納斯』——琉克勒茜小姐的寢宮。」 雕琢華麗的床,還有天花板描述「維納斯的誕生」浮雕,以及精心設計的一桌一椅,如夢似幻,完美得無懈可擊。 看得出來西澤爾是如何眷寵著他的妹妹。 「啊,真美!」此起彼落的感歎聲不絕於耳。 西澤爾輕觸床四角的浮雕,英挺的容顏沒有顯露半點情緒。 扶桑不敢過去,耳邊卻聽得道爾先生說道:「據說公爵十分疼愛這個豔冠群芳的妹妹,只要是她的要求,公爵甚少回絕,而『琉克勒茜花園』,是琉克勒茜小姐十八歲那年,公爵為她所建的。」道爾先生指著放置在窗前的一隻合抱著的大瓷壺,問道:「有誰知道這是做什麼用的?」 「花盆?」 「純粹觀賞?」 「不會是洗澡盆吧?坐進一個窈窕美人,是綽綽有餘的。「 道爾先生哈哈大笑道:「不,當然不是。這壺被命名為『琉克勒茜之壺』,是有典故的。」他轉向始終不發一言的西澤爾,問,「先生,你知道嗎?」 西澤爾幽幽一笑道:「他們在孩提時候喜歡玩捉迷藏,琉克勒茜最喜歡躲進這個壺裡,然後在壺的內側刻畫西澤爾與琉克勒茜的名字。直到他們長大成人,琉克勒茜仍留著這個壺,用來當畫圖的靜物,一次一次地回憶那段時光……」 扶桑聽和眼睛都紅了。她看得出來西澤爾有多麼懷念他的妹妹。 「天哪!」一名胖婦人拿起手帕擦拭眼角的淚,「哦,多麼浪漫的故事哪!」 「可不是?」另一名頭髮斑白、滿臉皺紋的老太太也不勝欷歔,「這讓我想起我那青梅竹馬,卻已經過世了的老伴。」 「各位女士小姐們,請擦乾你你的淚,容我說段公爵的風流韻事給你們解憂。」道爾先生壓低了聲音,道:「公爵有位正妻,也就是路易十二所賜婚的凡妮莎王妃。當然,能配得上範倫提諾公爵的小姐絕對是美若天仙,但是,公爵與凡妮莎王妃結婚一個月後,便被公爵送到法國去當人質,象徵他對路易的效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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