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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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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問你為什麼愛上她,我只要告訴你,愛上了她麻煩只會多不會少。」 愛上一個人是沒有理由的,「愛」是自由,人的心也是自由的,不受禮教拘束。 就像他一樣,他愛上了辨靈,不管她是個漢女,也不管她的意願,蠻橫不講理的搶了親,也搶了她的人、她的心。 忽必烈露出了一個只有自己才懂的笑容,道:「這我早就知道了。」 因為他是她家破人亡的間接兇手,又阻止她報仇;因為她是漢女,蒙古人忌諱漢蒙聯婚;因為他是皇帝,早已有了正宮與眾多嬪妃。 他們之間有太多差距,愛上她不光是辛苦,更是麻煩。 然而那都不是問題,他最無能為力的一點,就是改變不了她仇視他的心結。 「她不適合成為奇渥溫家族的一員,」雷季淵就事論事,「我相信太后絕不會答應讓一個漢女進宮來;另外,她女扮男裝高中進士,犯了『混亂朝綱』、『欺君罔上』、『顛倒陰陽』等條條死罪,一旦她的身分曝光,只有死路一條。」 每多一項罪行,忽必烈的臉色就煞黑一分,聽完了雷季淵的話,忽必烈咬牙低吼:「拜託你,這個時候不要這麼理智行嗎?」 他每天日理萬機勉強還遊刃有餘,但是一扯到季允泛的事情他就頭疼。想到這裡,忽必烈又開始火了──該死的!她要躲他躲到什麼時候才甘願?! 「你是皇帝,要赦免一個罪臣沒有問題,但是,同時你也身為人子,要怎麼與皇嬸、還有整個奇渥溫家族的成員協調,就要費點心思了。」 煩! 忽必烈忿忿地翻身下馬,走向涼亭。 季淵就是這點不討人喜歡!什麼這些事情他就不會幫忙分攤著點? 走向涼亭,這才發現丹芙正在那兒等他。 「丹芙?什麼事?」 他坐了下來,左右奉上毛巾,丹芺立即為他倒了杯茶。 還是丹芺好,至少比季淵那個沒良心的好得多。 丹芙很坦率地問:「是你說可以問的呵!那我就不客氣了。你和那位據說是目前朝廷中最炙手可熱的御前行走季允泛,是不是有過節?」 杯子差點從忽必烈的手上跌了下去,他的臉色變了。 「是哪個不要命的奴才在你的面前多嘴?」 季允泛的事情已經很難擺平了,難道非得讓他再花時間去堵其他人的嘴嗎? 不用皇兄回答了,光是從他的神情丹芙也猜得出來。 「如果我說是季允泛本人,你會因此就讓他掉腦袋嗎?」 夠了!什麼今天所有他最在乎的人都要惹他? 季允泛不上朝,他隱忍著不去問罪,而她竟然敢一再觸怒他,她真以為他不敢辦她嗎? 「她還有什麼不滿,非得在你面前說不可?」 「他沒有告狀,但是他講了一句話……」 忽必烈不耐地吼:「什麼?」 「他說他不是你的寵臣,而是你的弄臣。」丹芙繼續說道:「我想他會這麼說,一定和你有關係……皇兄?」 忽必烈捏碎了玉杯,嚇了丹芙一跳。 弄臣?! 這是她的自鄙之詞,還是對他不滿的控訴? 「她託病不上朝,卻有體力抱怨一堆。」 他還為她不肯上朝的事心煩意亂,結果呢?她居然到處閒磕牙,巴不得所有人都以為皇帝錯待了她! 丹芺瞪大眼睛,道:「但是他病得很重是事實啊!我親眼看到他昏過去了。」 忽必烈跳了起來道:「你怎麼不早說?」 可惡!該死的女人,連這種事也不讓他知道! 「來人!備馬!」 來不及辯解的丹芙愣愣地看著皇兄迅速駕馬離去的背影,喃喃自語:「我哪有時間說?還不都被你打斷了!」 她真的越來越搞不懂皇兄了,如果他真的那麼在意季允泛,為什麼談到他的時候口氣特別凶?若他不在意,聽到他生病幹麼急著去探望? 真是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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