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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


  早在救了她一命之後,他便宣告──她屬於他!

  「微臣該死,皇上息怒……」

  就是不肯回答,好極了!忽必烈一笑,那笑容正如窗外陰沉的雨天般,道:「你戲弄朕,還要朕息怒。好啊!朕可以息怒,用這個方法怎樣?」

  說畢,他的大手一把扣住她的後腦,拉近他們兩人的距離,狠狠地吻住她的唇!

  「不……」

  他怎麼可以這麼做?!

  忽必烈熾烈的眼眸與劄蘭達充滿情欲的眼神相互重疊,熟悉的恐懼盈滿她的心;允泛本能的去抗拒,卻怎麼也揮不開心中的陰影。

  忽必烈可不理會這麼多,他早想嘗嘗她的滋味!四個月前她昏迷時,他哺啜她喝酒,那唇與唇相親的感覺鮮明如昨日,而今天正好來個溫故知新。

  他狠狠地吻得她透不過氣,然後猛然抬起頭來,邪惡一笑道:「這是你的初吻嗎?」

  允泛怔怔地看著他,輕淺而急促地喘息著,無法開口說話。

  「讓我告訴你,我的女臣子,」忽必烈低下頭,嘴唇如羽毛般刷過她的,輕語:「這就是──你戲弄朕的代價!」

  「住手──」允泛毫無招架之力地被壓在冰冷的大理石地上,他的胸膛毫不客氣地貼住了她。她驚恐地推他、打他,但是一點用都沒有,他根本無所謂!「不要──」

  忽必烈的侵略一如烈火燎原,他伸手解開她腰間的束帶,放肆地探入她的衣裳內,然後觸到了綁在胸口的布條。

  他揚起一抹笑意,終於明白為什麼無人識破她偽裝成男人的理由。他的大手熟練地遊移到她細如凝脂的雪背後,三兩下便解開了圍繞在她胸前的束縛、並且迅速地扯開,罩住了她的飽滿渾圓……「啊……」允泛顫抖了下,在她想尖叫的時候,忽必烈堵住了她的唇。

  她甚至連哭出聲也不能!允泛任淚水瘋狂地在她白玉般的臉上奔流,止不住益發滾燙的身軀……觸及她寬大衣裳下玲瓏有致的嬌軀,忽必烈原本對她惡意的懲罰,卻轉變成對他最嚴苛的考驗。

  他沒有料到她的嬌軀、她的反應,一切的一切居然今他為之瘋狂,她像一壇醇酒,如此地今他沉醉!下腹傳來他幾近宣洩的欲望,他幾乎克制不住的想佔有她,讓她柔美的身軀中孕育他的龍子……他托起她帶淚的小臉,受傷的眼神、顫抖的身軀,如一盆冷水般澆熄了他的欲望……他對她做了什麼?!

  忽必烈鬆開她,迅速地背過身子,隨手拉了件披風蓋在她衣衫不整的嬌軀上,像是壓抑什麼似的開口:「出去。」

  他放過她了?允泛抓緊衣襟,幾乎不敢相信他居然饒了她。

  見她沒有動靜,忽必烈忍無可忍地低吼:「出去!」他不能回頭,否則他絕對無法放她走。

  「是……是……」她以忽必烈的披風裹住衣衫淩亂的自己,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忽必烈回首瞥見她逃離他的背影,狂怒地將桌上的紙筆全掃落地,爆發般的怒吼著:「該死!該死的──為什麼?!」

  春雷乍峉,大雨急驟,掩蓋住他的怒吼,心中那份不著邊際的情緒,也融入窗外晦暗陰霾的天色中,徹底迷失了心。

  淋著雨回修竹閣的凡泛,當睌發起高燒,大病兩天。

  連著兩天允泛託病不上早朝,惹得忽必烈天威震怒。

  「好大的膽子!她居然敢不見朕!」

  帖古倫皇后服侍忽必烈脫下朝服,笑著問:「是哪個臣子居然惹得皇上這麼生氣?」

  忽必烈換上了常服,不悅地道:「還有誰?不就是那個季允泛!」

  「原來是他。」

  聽說這個新科狀元郎不但貌如宋玉,文采更勝曹子健,另外,有不少大臣抱怨他相當會收賄。

  只不過,她不明白為什麼皇上貶了他的官後,又讓他官復原職。

  「若皇上氣惱他,將他打入天牢,聽候刑部發落也就是了;皇上要處置的人犯,還怕刑部不從嚴照辦嗎?」

  「什麼?!」忽必烈變了臉色。

  忽必烈毫無徵兆地愀然變色,讓帖古倫嚇白了臉,她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怯怯地喊:「皇上……」

  「如果朕要辦她,早就辦了,還需要你來多費唇舌?!」

  只有他可以處置她,誰也別想插手!

  忽必烈目光如冷電般銳利地掃了帖古倫花容失色的臉蛋一眼,揚聲喊道:「來人!」

  小玄子公公跑了進來,恭敬地聽旨。

  「把睿王爺給我找來,朕在永樂亭等他。」

  此時此刻,他需要雷季淵的冷靜來冷卻他的怒氣。

  「遵旨。」

  語畢,他看也不看帖古倫一眼,擺駕永樂亭。

  帖古倫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為什麼?為什麼皇上會這麼生氣?

  「剛嬤嬤……」

  從小看著帖古倫長大的剛嬤嬤忙應道:「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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