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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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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這個小女人差一點連他的命都一起送掉了! 杜月痕一邊雞婆的想安撫駃騠,一邊遲疑的看向令狐軫。 「可是……它好像很害怕──」 令狐軫沒好氣道:「你以為這是誰造成的啊?」 誰?是誰造成的?杜月痕困惑的望著令狐軫漆黑深邃的眼睛,半晌,才猛然醒悟。 「我?是我嗎?」原來罪魁禍首是她!杜月痕唰的一聲紅了臉,一張小嘴卻猶不認輸的咕噥:「我才是被它給嚇到的那一個呢!」 令狐軫拍了拍駃騠的頸子,掃了杜月痕一眼,淡淡的說道:「你從來沒碰過馬是不是?」 「我……我當然碰過馬!我家養了好幾匹馬,才不輸給這一隻笨馬呢!」 笨馬? 如果適桓聽到了,用怒髮衝冠來形容都不夠傳神!駃騠可是他的寶貝耶! 令狐軫懶懶地道:「很不湊巧,我們兩人此時此刻都在這只『笨馬』的背上,我建議你最好遷就它。」 杜月痕無奈地瞪了一眼這匹白馬。她當然知道形勢比人強的道理,她可以罵馬兒笨,但是,她絕不能順口把令狐軫也一起罵進去……呃,笨馬之所以成為笨馬,主要還要因為有一個笨主人。 看了一眼笨主人──不是,她是指令狐軫,他看起來不太像是寬宏大量的人,如果她敢對他出言不遜,恐怕今天她就要被丟棄到荒郊野外去自生自滅了。 俯下身子,她道:「好吧!我說小白……」 令狐軫被打敗了!「它有名字,叫駃騠!別幫它取些不三不四的綽號!」 她噘起櫻唇,「我覺得小白很好聽呀!」 令狐軫又重複一次:「它叫駃騠。」 「好啦!好啦!那不是重點。」她彎下腰,討好的在駃騠耳畔輕聲細語:「對不起,剛剛抓得你很痛,雖然我覺得我抓得不會很用力,可是,我坐在你的背上,只好遷就你了。下次你很痛的時候,你可以咳嗽兩聲,這樣我就知道了——」 令狐軫似笑非笑的表情潑了她一盆冷水,「如果駃騠隨時隨地咳嗽兩聲,那表示它的大限之期不遠了。」 「是嗎?」 怎麼這麼麻煩啊!連咳個嗽當暗號也不行。杜月痕皺了皺小鼻子。 她轉身看著令狐軫,美麗的大眼睛中有一抹挫敗。 「那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你說呢?」 她逗人的神情讓令狐軫微笑了,他將她的手放在馬鞍上,道:「你的手應該放在這裡,這樣,你就不會掉下去了。」 「你可以早點說的嘛!」她瞪著他。 剛剛他是故意看她出醜的嗎? 「你說你碰過馬,不會連手該放哪裡都不知道吧?」他不輕不重地調侃。 「我當然知道!」杜月痕不怎麼有說服力地囁嚅道:「只是……不小心忘了而已。」 令狐軫發出一聲短笑,繼續策馬前進。 見他沒有理她,一向靜不下來的杜月痕問道:「我們要到哪兒去?」 「去找得到我師父的地方。」 杜月痕好奇道:「你的武功已經這麼高強了,還要拜師學藝呀?」 瞟了一臉好奇的杜月痕一眼,他淡淡地道:「我不是去拜師,而是要去和他們斷絕師徒關係。」 「你師父很討厭你嗎?」杜月痕不勝同情地說。 令狐軫懶得向她解釋。他用手按住她的頭,將她的臉轉向正前方。 「幹嘛?」杜月痕不解的問。 令狐軫簡單地道:「這裡的風景很好看。」 騙人!到處一片黑漆漆的樹林,有什麼好看?不想跟她說話才是真的吧! 這種方法果然讓他的耳根子清淨多了。除了東方朔與樓適桓常常對他疲勞轟炸,沒想到今天多了一個人──就是杜月痕。 平靜的度過一刻鐘,令狐軫感覺像中的小女人頭一直點……一直點…… 她居然睡著了!天! 他伸手摟住她,避免她什麼時候摔死都不曉得。 凝視著她甜美的睡顏,他拉過披風包住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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