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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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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底下大概沒有人拜師像他們這群師徒一樣爆笑的。搞不好可以列進天下奇聞。 千辛萬苦騙到這個天下奇才當徒弟,櫻谷七怪「禮遇」的方式就是──天天以讓令狐軫大笑為目的。 沒辦法,令狐軫在認識其他四個死黨們之前,幾乎是沒有笑容的。試想,一個不會笑的徒弟對這群閑得沒事幹的師父而言,是多麼具有吸引力呀!所以,他們忍不住就會被「吸引」過去,接著,用盡一切方法、絞盡腦汁逗弄他,為的就是要看這酷酷的徒弟失去冷靜。這可是個大挑戰哪!多過癮呀!挑戰成功之後,想必比稱霸武林更有成就感! 可憐的令狐軫,在櫻穀七怪的「淫威」之下,不知受到多少「非人待遇」!讓我們一起為他哀悼。 聰穎如令狐軫,對於櫻穀七怪這次無端留一個口信給莫仲擎,知道七怪肯定不安什麼好心眼。最好七怪有很好的理由召見他,否則,「櫻穀」絕對會被他踏成平地! 在寒玉樓門前下馬,令狐軫便看見斜倚在門框上的修長身影。 「見到老朋友,怎麼一臉要吃人的模樣?」倚在門框上的男子微笑望著令狐軫道。 「仲擎。」令狐軫鬆開深鎖的眉宇,微微一笑。 「其他人都好嗎?」 「老樣子。不過,適桓當爹了,瑢瑢生了一個漂亮的女娃娃。朔回丞相府去省親了,因為東方丞相差一點跟他斷絕父子關係。喬馭被莫琊強行拉回將軍府傳授武藝,看樣子,莫琊想要加入風塵少君的意願很強烈。」令狐軫一一述說其他死黨的近況。 莫仲擎苦笑。「她一向是那個樣子的,不足為奇。」 令狐軫頗有同感的一笑。「你與那個日本公主的婚事什麼時候舉行?」 提到紗羅,莫仲擎的眼神有著深沉的依戀,「快了。」 沉默了片刻,令狐軫問:「馭會參加嗎?」 「馭的想法一向深沉,我也不敢斷言。他與晚羽隆夫的心結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他若不參加,我也可以諒解。」說到這裡,莫仲擎突然笑了,「軫,你似乎有意回避談你師父的事情。我想你的記性應該沒這麼差,你來揚州的主要目的,是要問櫻谷前輩們留下什麼口信的,是吧?」 說真的,令狐軫還真是不想提。 令狐軫坐了下來,糾正道:「那是次要目的。」 莫仲擎笑了笑,拿出一隻木盒,推到令狐軫的面前,「這是你的師父們特地要我轉交給你的。」 打開木盒,裡面是一方柱玉。 掃了兩眼刻在上頭的字,令狐軫道:「這方玉中另有玄機。」 「對!它是中空的。」莫仲擎道:「握著這方玉,我可以由它的重量判斷玉石中間的部份被鑿空,並且,與玉的外壁僅有毫釐之差。」 以莫仲擎對珠寶的瞭解,令狐軫仔細端詳這方柱玉。 沉吟片刻,令狐軫將柱玉的底部捏碎。玉的中間部份果真是空的! 伸指拂過玉的內壁,發現有凹凸不平的觸感。 「有字,也有圖。」令狐軫道。 「哦?」莫仲擎挑高一邊的眉。 令狐軫將柱玉往燈罩上一放,油燈的光線立即透過薄如羽翼的玉壁,投影在白色的牆壁上。牆上出現四行字:令狐吾徒: 九月十五,是七個偉人的七十壽辰,若你不來拜夀,你就是不肖徒弟,準備接受江湖上各路英雄的唾棄吧!朝「聖」的地點已經畫給你了。武林至聖先師櫻穀七怪 看著令狐軫陰鬱的表情,莫仲擎微笑道:「七位前輩,呃──相當有創意。」 創意?我看他們簡直是故意找麻煩! 對於莫仲擎的話,顯然令狐軫還是不怎麼釋懷。 他已經告訴自己好幾次了,不過,他還是要再說一次—— 拜他們為師,是他胸口「永遠的痛」! 令狐軫不怎麼高興的道:「我怎麼會拜這些人為師?」 莫仲擎笑說:「乖,別難過,既然錯誤已造成,我們就想辦法『補救』。一定有辦法的,只是要花時間去想而已。」 「最根本的方法,就是跟這七個人一刀兩斷,井水不犯河水。」令狐軫說的咬牙切齒。 「沒這麼誇張吧?你就體諒體諒他們老人家孤苦無依的寂寞,把你召回去見他們也無可厚非。」莫仲擎笑道。 令狐軫笑了笑。不過,這抹笑容很快就隱斂了,他道:「這只是原因之一。」 莫仲擎挑眉,敏銳地道:「怎麼說?」 「我從離開建康開始,一連遇上八夥人馬找我的麻煩。」 「這對你而言,早就是家常便飯的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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