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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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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與我常某無親無故,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談的。」常言笑像趕蒼蠅似的揮手:「請便!我要睡覺了,出去時請將門帶上。」 直木哲也眼睛一轉,便有兩名武士將常言笑給扯下床。 「常先生,麻煩您幫個忙,事成之後,在下必當重重答謝。」龍之介微笑。 常言笑年紀一大把了,唇舌卻愈磨愈利。 「閣下可知何謂交淺言深?就如同現下這情景一般,咱們不過是第一次見面,你就想要我為你辦事,閣下未免把常某看得太輕了吧?要我替你辦事,行!按規矩來!首先,您必須效法劉皇叔三請諸葛亮,將常某請出竹屋議事;然後,您還得通過第二關——那就是要靠緣份的了。通常常某是以貌取人的,長相端正、人品軒昂、俯仰無愧、不卑不亢——這種人我最是欣賞,這忙,我幫!但是若遇上小頭銳面、奸詐狡猾、沒有主見,只會聽令行事……喔!就正如公子您那群中看不中用的手下……」常言笑有意無意的看向直木哲也,把直木哲也氣得七竅生煙。常言笑當作沒看見,將頭轉了邊,繼續說道:「這忙,幫了就髒了我的手。公子你呢!長得是人模人樣,治世之能臣,卻也是亂世之奸雄,看來是棟樑之才,只不過,沒有當帝王的命,這要強求也是強求不來的。」 聽常言笑愈說愈沒分寸,直木哲也譏諷道:「沒想到年齡愈大,舌頭愈長。累不累?該換人說話了吧?」 雖被兩個人給抓著,常言笑依舊反唇相譏。 「行!怎麼不行?有屁請放!」 一時之間,整個竹屋鴉雀無聲,針落地聲清晰可聞,沒人敢開口講話,因為,一開口說話便會被當成「屁」! 「你——」直木哲也的臉比猴子屁股還紅! 「算了!」龍之介冷笑:「就當晚輩聽了常老的教訓。」 常言笑輕哼:「你到現在總算說了句中聽的話,原本我只欣賞你二成,如今再增加兩成,不過,還缺五成,還沒過半呢!」 「哦?」他笑問:「該如何改進?」 「少爺——」直木哲也想勸阻,但龍之介以眼神制止。 常言笑狠瞪了直木哲也一眼,繼續說道:「咱們漢人,最注重敬老尊賢,哪像現在抓著一老翁,成何體統?」 龍之介揮退了手下,「得罪了。」 「你這小子,即使朽木不可雕,也能拿來當柴燒,總算有點長進。」 「晚輩久仰常老大名,因此想請您幫我調查幾個人。」 常言笑刁鑽一笑:「原來公子「久仰」一個人的表現,就是從早到晚「盯梢」!」他溫吞吞地說:「沒想到一個七旬老翁,竟受如此對待,真是世態炎涼。」「當真失禮之至。」 「算啦!我也不是那麼小家子氣的人。」常言笑搖搖頭:「道過了歉,你可以走人 了,我保證,我絕不會記仇,夠寬厚了吧?」 直木哲也居然被常言笑這樣一胡扯,就忘了到竹屋是所為何來,打算與手下們轉身朝門外走。 龍之介抽出直木哲也腰間的配刀,往常言笑頸上一架,笑得很陰沉。 「常老,我敬你是老人家,所以不敢稍有冒犯,但我可也不是隨便就能打發得走的。」 「原本我欣賞你五分,若你依言被哄出門外,我會同情的再欣賞你一分,如此一來,就過半數了。但是,你拿刀架在我脖子上,現在,你連我三分的欣賞也不值,沒到還要倒貼我十分呢!」「如果你不為我所用,那麼,很遺憾的,我們將天人永別。」龍之介道。 「我巴不得這輩子別再見你呢!」 龍之介的刀刃人肉三分,他臉上的殺機更為明顯。 「我要知道「風塵少君」的底細,常言笑!」 聽到「風塵少君」這四個字,常言笑微微一愣,半晌才道:「聽都沒聽過!」常言笑皺眉。「您的演技太不具說服力了,常老。」 「我會拿我的老命開玩笑嗎?」 龍之介的刀刃已將常言笑的脖子抹出一道血痕。 「中國人最忌諱死無全屍,你要嘗嘗那種滋味嗎?」 常言笑冷笑:「你真是卑鄙!」 「你打算說了嗎?」 常言笑思索片刻,才問:「你要知道什麼?」 「有關於他們的一切,我都要知道。」 常言笑道:「我說了實話,你未必會相信。若你不信,我也懶得辯解,你一刀殺了我到還省事些。做咱們這一行的,有這一行的規矩,知道幾分事實,就說幾分話。」頓了頓,又道:「風塵少君有五個人,江湖上的人以自然物各給他們一個代表稱號。風——東方朔,林——樓適桓,山——莫仲擎,火——令狐軫,水——喬馭。這五個人之中,以令狐軫的武藝最為高強,他以柳葉、竹劍皆可傷人,是江湖上公認的武林盟主;而東方朔是號召者,家世顯赫;樓適桓為建康第一首富之獨子;莫仲擎為南方最知名的珠寶商;喬馭——他是這之中最平凡無奇的人物,到現在,我還不知道東方朔為什麼要他加入。」 龍之介聽到這裡,再冷冷一笑:「為什麼我聽到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內容?」 「我早就說過你未必會相信。如果不信,你現在就殺了我啊!我敢說,還沒有人知道像我一樣多。」常言笑說到這裡,有些洋洋得意。 龍之介將刀刃移開,道:「如果讓我發現你騙我,你不但會身首異處,還會被我鞭屍。」 常言笑昂首大笑:「儘管來吧!」 龍之介一領首,便率領手下離開竹屋。 常言笑對著龍之介離去的背影啐了一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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