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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三


  喬馭絲毫沒有開玩笑的跡象雖然他從不開玩笑。

  「如果是為我出一口氣,那倒不用了。」令狐軫笑道。

  「不,不是為你,是為那些被三英幫欺淩的東山鄉鄉民。」

  「說得好!」東方朔笑道。

  「仲擎?」令狐軫望向莫仲擎。

  莫仲擎朝他緩緩一笑:「我支持馭的說法。」

  令狐軫也笑了。他點點頭,輕功一施,便輕盈地落在地面上,纖塵不起。

  三英幫根本不知從哪裡冒出一個男子,顯得有點驚慌失措,紛紛拔劍。

  「你……你是打哪兒冒出來的啊!」三英幫的老大吼道。

  「合下若真的武功蓋世,怎麼會不知我是從哪裡出來的?」令狐軫道。

  令狐軫這才有機會看清他們的服裝破成什麼樣子!

  只有四個字能形容──衣不蔽體。

  他再眯起一雙星眸,看向那個頭頭。

  他的相貌也有四個字可以形容──慘不忍睹。

  「你到底是誰!」三英幫中的老二喝道。

  「你們不是一直想跟我比劃比劃嗎?打倒我,你們就是武林盟主了。」

  「難不成你……你是令狐軫?」老大有些心虛膽寒的問。

  他冷冷一笑。「正是。」

  「大哥,他真是令狐軫嗎?」三英幫的老二小聲問道。

  「我又沒見過!我怎知他是真是假?」

  「是真是假,比過便知分曉。」三英幫的麼妹說道。

  「有道理!小子,咱們就來比劃比劃吧!」

  三英幫的老大一出手便是一記猛砍,直攻向令狐軫的腦門。令狐軫不想傷人,便一側身,順手拔劍出鞘,卻將寶劍丟落一旁,僅用刀鞘對招。

  「這小子連劍與鞘都分不清楚,還出口稱是令狐軫?好笑好笑!」三英幫的麼妹嘲諷地道。

  「我這是饒你一條狗命。」

  「什麼?」三英幫的老太太怒,喝道:「吃我一招『江陵神劍』!」

  刷刷刷一連三劍,令狐軫連守都不守,劍鞘一指,便是此招的弱點。

  那老大尚未使完一招一式,便被逼得收劍自守,實在是臉上無光;於是,他再使出一招「一飛沖天」,想反守為攻。

  令狐較冷冷」笑,反鞘一格,攻守之勢未曾改變。

  一連一十九招,卻連一招一式都沒有使完;那老大皆處於挨打狀態,頸、背、手腕上皆為令狐軫的劍鞘打傷,倘若他以真劍過招,那麼,此刻他已命喪黃泉,另覓轉世投胎處了。

  第二十招,令狐軫以劍鞘直指向他的鼻尖。

  「服不服輸?你若不服輸,我便將你的鼻樑打斷!」

  「服輸……服輸!」那老大嚇得直打哆嗉,」旁觀戰的兩名同夥則嚇得面無血色。

  令狐軫又道:「是誰叫你們暗算褸適桓的?」

  「是……是白雲觀的尼姑,不……不過,不是暗算樓公子,是暗算靈月小師太──」

  「她叫什麼名字?」

  「她……她不肯說……」

  「為什麼要暗算靈月小師太?白雲觀亦華師父的袈裟可是她拿去的?」

  「這個我也不知道……」

  令狐軫見他已抖得如遭「電殛」,便不再逼問。

  「倘若再讓我知道你欺負任何一個東山鄉鄉民,我就廢了你的武功!」

  「是……是!」

  令狐軫收劍入鞘。轉眼間,從樹上躍下來三個相貌極為俊挺的男子,他們連看也不看三英幫一眼,逕自與令狐較往白雲觀的方向走去。

  「軫,那種傢伙也值得你逗那麼久?」東方朔道。

  「你並沒有在第一招就逼他棄劍投降。」喬馭在樹上也瞧得一清二楚。

  「別有居心。」莫仲擎也道。

  令狐軫露出一個可惡的笑容。「讓我在樹上忍氣吞聲這麼久,嚇嚇他也好,替我自己出一口氣。」

  東方朔聞言,不由得笑了起來:「有道理。」

  靈月終於在天黑之前,由樓適桓護送回白雲觀。

  白雲觀寧靜祥和,靜靜矗立在晚霞滿天的江陵西郊,無比的莊嚴肅穆。

  此時,觀內敲起了鐘聲,靈月道:「已至晚膳時間,靈月先入內拜見師父,再請你一同用齋飯。」

  樓適桓一揚眉,淡淡一笑,揮了揮手。

  靈月走入佛堂,盈盈拜倒在亦華師太跟前。「弟子靈月,拜見師父。」

  亦華師太原先閉目打坐,聽見靈月的聲音後,睜開眼睛,厲聲道:「靈月!看你做的好事!」

  靈月料想師父定然已經知道袈裟遺失的事,便跪在地上,不敢起身抬頭。

  「袈裟遺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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