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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


  「他是我的好朋友。本來不想讓他們知道咱們出來逛市集,不料卻被他們給逮著了,明天八成有一頓好削!」

  想到這裡,他再度苦笑了。

  隔天一早,樓適桓下樓至雅座中與莫仲擎等人會合。

  「日安。」他環席掃了一眼,看見東方朔後,有些微微的吃驚,笑道:「怎麼?平常總要大家望穿秋水、恭候大駕的人,今天卻換人了?」

  「少廢話!」東方朔居然臉紅了」下。「別顧左右而言他,今天你非給我們一個交代不可!」

  其他三人也點了點頭。

  「交代?」樓適桓啜了口西湖龍井,挑了挑眉:「什麼交代?」

  莫仲擎索性挑明瞭講:「就是你昨晚瞞著我們,與那個美貌小尼姑去游夜市的事。」

  「重點就是為什麼你要瞞著我們?」令狐軫擰起眉峰。適桓從未有過單獨行動的前例,這回卻與一個小尼姑單獨出遊,實在教人不解。雖說適桓腦中轉的主意沒人能弄得清,但也不至於「深沉」到此地步。

  「我沒有瞞你們啊!」他無辜地道。

  「有!你有!」東方朔激動的站了起來。「昨天我們都看見了!你不也遇上馭了嗎?」

  「朔!」莫仲擎意識到客棧裡的客人都往這看來,連忙拉他坐下。

  「如果我存心瞞你們,你們又怎能知道我昨晚出門的事?」

  四人皆愣了一下。

  「我知道昨晚你們跟蹤我,就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沒浪費口水向你們通報一聲;若

  說我存心瞞你們,那也太冤枉我了。」

  「你昨晚怎麼會想到帶她去逛夜市?」喬馭問道。

  「我是去辦事情的,誰說我去逛街來著?」

  「辦什麼事?」

  「找袈裟。」

  「晚上找袈裟?你瘋了不成?」令狐軫沒好氣地道。

  樓適桓則慵懶一笑。「也許吧!誰知道呢?」他提起黑檀木製成的箸,道:「逼問完了吧?吃飯吃飯!菜要涼了。」

  莫仲擎端起飯碗,看了樓適桓一眼。「早知道便不參加這個遊戲了,簡直悔不當初。」

  樓適桓不以為杵,笑道:「想退出嗎?」

  莫仲禦淡淡一笑:「不。」

  「好極了!」他早料到莫仲禦不是會半途打退堂鼓的傢伙。

  「那個小尼姑呢?」令狐軫問。

  「在房裡吧!怎麼了?」

  「你沒叫她一起來用膳?」

  「她不習慣面對一群男子吃飯,何況,她是出家人,當然要避嫌。」樓適桓可惡地笑了笑:「你關心她呀?」

  令狐軫立即反攻回去,「誰都知道你比任何人都要關心她,用這一招來撇清,並不高明。」

  莫仲擎也笑了。「那個小尼姑法號叫靈月,而你又正巧姓樓,古詩有雲:『近水樓臺先得月』,你若更名為『樓臺』,說不定她這彎『靈月』,就真叫你給摘下來了。」

  樓適桓仍是不置可否地笑笑。

  「適桓,你當真認為靈月小師太遺失袈裟,是單純的遺失事件嗎?」喬馭開口道。

  樓適桓揚起一雙劍眉:「什麼意思?」

  「昨晚那匹馬,似乎被灌了酒。」

  「你是說,那匹馬朝著靈月奔去是有預謀的?」

  「我認為如此。」

  東方朔深思道:「殺了她有什麼好處?」

  樓適桓的笑容已完全隱斂。「我不知道。」

  令狐軫道:「如果我猜得沒錯,今天她回佛寺的途中一定會遇到襲擊。」

  「如果真有人要置她於死地,這個推斷就能成立了。」莫仲擎微微一笑,「適桓,果真如你所願,找到了一個『麻煩』。」

  「說得是,這個嫌犯還真懂得投其所好啊!」樓適桓雖在談笑,但大家都明白他是一點開玩笑的心情都沒有。

  「接下來有什麼計劃嗎?」東方朔問。

  「靜觀其變。」樓適桓平靜的答道。

  靈月穿著緇衣走出客棧,一眼便看見樓適桓正倚著榕樹對她微笑。

  靈月忙走了過去,向他行了個禮。「樓公子,謝謝您這兩日來的照應。」

  「你要回白雲觀了?」

  「是的。」

  「袈裟還是沒找著。真被你給說中了,有我的幫忙,袈裟反而愈加下落不明。

  「樓適桓自我解嘲地道。

  靈月簡直想找個地洞躲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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