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軒 > 甜心hold住大浪子 | 上頁 下頁
三十五


  「我知道得不多。王炳鈞和我媽娘家那邊有點淵源,不過是孽緣。」佳琳聳聳肩,「我大阿姨和那個姓王的原本有婚約,不過在婚前發現和惠氏的千金結婚可以得到更多資金,就和我阿姨解除婚約,從此以後這梁子就結下了,我阿姨和我媽只要逮到機會就不遺餘力的宣揚王炳鈞的現實和薄幸,所以關於林貞芸的事我也聽過一些。」

  「對於林貞芸,你知道些什麼?」何悠悠問。

  「我知道的真的不多,大多是從我媽那裡聽來的。」佳琳將香檳放到一旁,說道:「我聽說,王炳鈞是在一個宴會場合碰上林貞芸的,不過他起先是看上林貞芸的姊妹淘錢中玉,錢中玉容貌豔麗,但她很愛擺架子,據說她越是喜歡的男人卻是要表現出凜然不可侵犯的樣於。」

  「這我也聽過,據說錢中玉自恃甚高,自訝為才貌兼備的大家閨秀,還弄了一個新詩社,常作些自以為是高嶺之花、純潔自持的詩句,以示不凡;不過和她交往過的鄭姓小開說,她的書房後有個暗房,裡頭都是些千方百計托人代買的骨董春宮畫冊!」

  說完,在場女子都發出嘖嘖之聲。

  「這女人真虛偽。」標準的「口嫌體正直」。

  「我看她是有病吧?」

  「一個人越喜歡彰顯自己的清高,骨子裡就越不是那麼回事,完全印證了心理學的『反向作用』。」

  何悠悠有些不耐煩了,她想聽的可不是錢中玉那女人的事。

  「林貞芸到底是怎樣從錢中玉手中把王炳鈞搶走的?」

  「說來也是錢中玉自己的問題,王炳鈞起先也是投其所好,陪著錢中玉去看書畫展,拿出誠意和她的詩友相交。不過錢中玉與他除了琴棋書畫不談別的,一方面有展示自己色藝雙全的用意,一方面也想測試王炳鈞能迎合她到什麼地步。不過她太高估自己,不到一星期,王炳鈞就轉移目標,和林貞芸在一起了。」

  「噗,一個有婦之夫偷腥難道是為了談詩論藝嗎?那個錢中玉太好笑了,擺架子擺過頭,還嚴重脫離現實,結果讓閏中密友捷足先登!」

  「我敢說錢中玉的『公主病』很嚴重,她從前交往的八成都是奴性比較強的男人,只可惜她看錯了王炳鈞。」某幹金竊笑低語著。

  「總之事發之後,錢中玉對林貞芸恨之入骨,兩人也就絕交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在自己身邊像是個,小伏低』的溫順女子,竟然敢跟她搶男人!聽她的朋友說,錢中玉心裡是很鐘意王炳鈞的,喜歡到做他的地下夫人也甘願。」

  佳琳撥了撥被風吹亂的鬈髮,繼續說道。

  「至於林貞芸呢,不能不說她城府很深。她和錢中玉從高中就認識,她一定看得出她對王炳鈞有意,也一定知道她喜歡擺高姿態的脾性,不過她什麼也不表露,當機會轉而對自己有利的時候,她就趁勢叼走王炳鈞這塊肥肉,毫不猶豫的背叛相交多年的閨中密友,連女兒也不帶的就跟著男人剄香港去了。」

  「林貞芸……看起來好像沒什麼威脅性,不過下手可是又快又狠,簡直像墊伏在獵物身邊的蛇一樣。」何悠悠覺得這女人很有意思,不知道她的女兒是個什麼樣的人?「我聽說她忽然從香港回來了。」

  「回來看女兒?」有人猜測。

  「可能嗎?」嗤地一聲冷笑,「當初她都可以把女兒拋下,跟著男人移居香港,現在又忽然回來扮慈母,良心發現得也未免太晚了吧?」

  「她一定是為了什麼目的而回來,說不定正與她女兒合謀什麼呢!」

  「天啊!我最討厭那種削尖了腦袋妄想打入我們上流社會的窮酸女人了,以為嫁入豪門,穿上名牌拿起柏金包就叫做『貴婦』,可以與我們平起平坐了!我只要想到在公共場合還得滿臉堆歡的應付那些女人就令人倒胃口。」何悠悠翻了個白眼:「如果她打著什麼壞主意,可得先通過我這一關,我可不能看著雅人被那種工于心計的女人和她女兒玩弄于股掌之間而坐視不管。」

  「我來問問看我阿姨有沒有聽說什麼。」說著,佳琳拿起手機。

  「佳琳,我不會忘記你這麼幫我的,」何悠悠對她展露甜美的笑容,柔荑蓋在她的手背上,貌似感動,「我堂哥下星期要回臺灣,到時我會為你們引見,說不定我們有機會成為一家人呢!」

  一思及能有機會嫁入資產雄厚的雲裳集團,佳琳的雙眸都因此而發亮了。

  「我說,丫頭啊!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沒講啊?」

  「怎麼說?」

  「你最近常不見人影,你以前一個月三次往我這兒跑,今天都二十四號了,這個月你才頭一次來看我,准是發生什麼大事了。你倒說說,白爺爺有沒有猜錯?」

  這是個天高雲淡,金風送爽的午後。

  秋色宜人的庭院中,有一老一少在涼亭裡下象棋。

  那名老者頭髮霜白,容貌清癦,穿著一席灰布唐裝,頗有威嚴。

  而坐在他對面的那名年輕人,則是童家宇。

  涼亭一隅,一名婦人正煮水烹茶,笑看爺兒倆在棋盤上對陣。

  前四著,雙方談笑風生,各自佈局。

  「呵呵,白爺爺覺得會是發生什麼事呢?」

  執黑棋的家宇挪動小卒。

  白老爺子冷不防將紅俥直探入黑卒林,首先採取了快攻。

  「依我看,准是交了男朋友羅!」

  對於紅方的進攻,家宇立即驅車護馬。

  「今年年初還有夏末的時候,我的工作多了點,沒來找您下棋,您也說我准是被男人拐了去,照這麼說來,我是不是可以臭屁一下——在白爺爺眼中,我可是很搶手的呢?」家宇笑嘻嘻地說。

  白老爺子審度局勢。

  動不了家宇的馬,沒關係,炮八進四,紅方跨過楚河漢界,繼續深入敵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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