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曲星 > 小娘子使壞 | 上頁 下頁


  那幾名大內侍衛並未放手,而海晶辰早就累得放棄無謂的掙扎了。

  現在她是行刺皇子的嫌疑犯,要和這些古人解釋她來自公元二〇〇〇年,簡直是浪費口水。看樣子,她最好是快快脫身,想辦法回到她的世界才是。如果是在現代,她可以灑脫得不帶走半點雲彩,揮揮手說:「有什麼事和我的律師談吧!」但這是古代,人家隨隨便便就可以把她定罪拖出去砍頭了。冷靜!想辦法脫身!海晶辰渾身冒冷汗,勉力提醒自己。

  須臾,一名中年太監手持一碗藥汁步進石室。他和侍衛們使個眼色,海晶辰忽覺四肢被侍衛們鉗得更緊,中年太監倏然出手扣住海晶辰的下巴,把手中的藥汁往她嘴裡灌。

  「唔……不……嗚……」苦苦的藥汁流入咽喉,也濺了一些在她的白T恤上,化做點點淺棕色的梅花。「咳……咳……你們……咳咳……」

  要命!他們不會給她喝什麼穿腸毒藥吧?

  「田公公,可以了吧?」侍衛隊長問。

  「服了『軟骨散』,她跑不了了。」姓田的中年太監說道。

  軟骨散!海晶辰怔了怔。

  侍衛們放手,任憑她像個布娃娃般跌臥在石炕上。

  海晶辰試著撐起身體,果然!她渾身都使不上力氣,只能微微抬起手指頭。

  糟糕,這下子她要怎麼逃跑?軟骨散的藥效會維持多久?有沒有後遺症?

  「嗯,這娘兒長得俏,難怪十三殿下要親自審問她。」侍衛隊長看著海晶辰,原本冷漠無情的臉上,忽然露出一抹古怪的笑容。

  那群侍衛也很有默契的樣子,發出一陣純男性的詭笑,聽得海晶辰渾身不舒服。

  他們在笑什麼?

  侍衛隊長把田公公拉到一旁交頭接耳一番,田公公點點頭,「對、對,魏隊長的確聰明,難怪升官升得那麼快。」

  然後,眾人丟下她,大步離開石室。

  她軟癱在石炕上,隔了大約十分鐘,又有兩名中年宮女提著一籃東西進入石室。

  她們取出手絹卷成條狀,綁住海晶辰的嘴巴,剝光了沒有反抗能力的海晶辰的衣裳,把「時光儀」也繳了去,然後用一方白綢把海晶辰赤裸的身軀包卷起來,讓她只露出頭部。

  海晶辰又羞又氣,偏偏手不能動、口不能言,只有眼睜睜的任憑她們把她像蛋捲一樣的包起來,心中一邊著急,一邊大叫倒黴。

  最後,她們召來三個年輕的小太監把海晶辰扛出石室。

  一路上海晶辰心亂如麻,當她回過神的時候,發現自己孤零零的躺在一張古色古香的華麗大床上,口中的手絹已經被撤去。

  繡著銀絲的紗帳懸在她頭上,從眼角余光望向遠處的紙窗,只見天上無雲,滿月高掛,房間內的陳設就著月光和宮燈而投下斜斜的陰影。

  不知過了多久,海晶辰盤算著手腳一得到自由後,該怎麼樣找回自己的物品回到現代,想著想著,便感到涼颼颼起來,她一抬手,發覺手指已經稍微能動了。驀然,她注意到一件事——

  此刻的自己躺在床上呆等,一個赤裸裸的女生身上只有一條類似白床單的東西蓋著,這樣的情景似乎很……不妥當。

  啊!她想起來了。她看過的古裝宮闈電影中,被挑中要伺候皇帝的妃嬪,不正是要經過同樣的手續,脫光了讓太監包成粽子抬到龍床上嗎?

  方才侍衛們看著她而發出的純男性淫笑,此刻清晰無比地在她耳畔響起。

  莫非這是那個什麼十三殿下的命令?

  對呀!若不是想要染指她,幹嘛把她脫光光放在床上?難道他要效法「鐵達尼號」裡的Jack,為她畫裸體素描嗎?想不到那傢伙長得人模人樣的,原來也是色狼一族!可恨哪!

  海晶辰才想到這一點,遠處的木門便「吱呀——」一聲的打開了,她側頭一望,來人不正是那個什麼十三殿下?

  他換了一身深綠色便服,胸前繡了一條五爪金龍,長髮在腦後隨意地束起,後面跟著一名掌燈的太監。看見海晶辰被「打包」的模樣,他微微一怔,接著俊顏浮現饒富興味的邪笑。

  他從太監手上取過宮燈,低聲把太監遣出門外,轉身把門關上,昏黃的寢殿內貝剩下他和海晶辰。

  完蛋了!

  莫非她留給未來老公的「第一次」,今天要被這個連名字也不知道的陌生人奪走?

  他會先奸後殺,還是先殺後奸?

  他看著她臉上走馬燈似的表情變換,笑意更深了。他以優雅的步伐慢條斯理地向海晶辰逼近,臉上掛著獵豹看到獵物般的邪笑,刻意延宕她的驚慌。

  偌大的寢殿忽然變得很小,搖晃的燭光使他越來越大的身影更是壓迫感十足,海晶辰清楚地聽見自己急速的心跳聲。

  「你……你別過來。雖然你比電影明星還帥,不代表你可以為所欲為呀!這種事……呃,至少要徵求女方的同意吧?」看著他越來越逼近,她想要逃,可身體卻連坐起來的力氣也沒有,只能躺著往後移動一點點。

  啊!他把宮燈擱在小幾上,「唰」地揮開紗帳,坐到床沿。他真的想要和她「那個」?!。

  天哪!他伸手探向她的肩膀,拉扯覆在她身上的白綢。

  「你別碰我!我大哥和三哥不會放過你……啊!」

  他把她的兩條手臂從白綢中拉出來,溫熱的大掌握住了她冰涼的小手,手心貼著手心。

  海晶辰突然感到他的手心迸發出一股熾熱的力量,從她的手心、手臂直竄心臟,像電流一般霍地衝擊她,她摔不及防的尖叫起來。

  「呀——你……」他為什麼單憑肉掌就能發出「電力」?他有特異功能?

  他仍是握著她的手沒動,只是坐在床沿打量躺臥的她,並未做進一步的侵犯。

  「你是誰?叫什麼名字?」他的聲音很好聽,低低柔柔的。

  既然他不像是會獸性大發,她的膽子也大了起來,「你又是誰,叫什麼名字?」

  「你不知道本宮是誰?」他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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