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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少囉嗦,你最好快一點!我已經受夠你們的玩弄了。」鐘含揚腿惡狠狠地再賞他一腳,下腳毫不留情。

  想想兩個月來的憂心忡忡,原來一切只是被人玩弄在股掌之中,不討些回來她心中大有不甘。

  「哇,你好狠啊,含!我可是你唯一的男人呢,踢死我,你以後可怎麼辦啊?」年放藍誇張地嚷嚷,慢吞吞地起身,不甘不願地走向地上的那一堆衣服。

  「你嘴巴再不放乾淨些亂說看,小心我讓你嘗嘗當太監的滋味!」鐘含咬牙切齒地低吼,正在氣頭上的她可沒有什麼心情聽他胡言論語。

  在年放藍不甘不願、拖拖拉拉地穿好衣服之後,鐘含幾乎是拿槍逼著他帶她到「青焰盟」的總部特訓基地,去探望被關押在那裡的鐘月秋。

  沒有親眼看過鐘月秋之前,她都不會相信姓年的男人說的話,除非真讓她看到她的弟弟安然無恙,她才會考慮要不要相信他的鬼話。

  「喂,小子,有人探你的監來了。」正身負重任待在總部特訓基地裡陪「貴客」的樊預衡,走向正專心在模擬格鬥中的鐘月秋,不懷好意地舉手重重拍向他的頭。

  「死老頭,你敢再打我的頭,等我出去以後你就洗乾淨你的脖子等著,我一定會回來割下你的頭當球踢的。」鐘月秋怒不可遏地揮舞著他活動有限的雙手,不得其法地攻向樊預衡。

  該死的,「青焰盟」的這些傢伙老拿他當三歲小孩來耍,等他重獲自由後,看他怎麼回報他們!尤其是這個該死的「冷面撒旦」和那個姓年的笑面虎。

  「不用急,我會等著的。不過你姐姐在外面可能就等不及了。怎麼樣,求我開鎖讓你出去見見你親愛的姐姐嗎?」樊預衡不急不緩地撒下餌,就不信這死小子不屈服。

  「我姐姐?她怎麼來了?」鐘月秋騰地起身,不敢置信地瞪著他。

  他的姐姐怎麼會知道他在這裡,又怎麼會跑到這裡來看他?他那個不問黑幫事務的姐姐鐘含?這怎麼可能?!

  「當然是年老大帶她來的啊,你姐姐現在已經是年老大的人了。」樊預衡故意洩密,恨不能在火上好好澆幾桶油,好讓兩人互毆一場讓他看好戲。

  「我一定要殺了年老頭!該死的!他好大的狗膽,竟然敢碰我姐姐!」鐘月秋嘶吼著就想轉身往外沖,手腳上的鐵鍊咣當作響,絆得他好幾次差點摔倒。

  暗地裡笑得開懷的樊預衡,幾步追上去扯住他,一邊假好心地冷語相勸,一邊快速動手幫他開鎖,「小子,我很瞭解你的心情,但是再心急也要等你先恢復自由才能開打呀,要不多吃虧啊是不?」

  事實上,他早就想看看自己調教出來的高徒,能在年放藍手下走過幾招了。

  不能怪他沒安好心,實在是他早就看姓年的小子那張臉不順眼了,巴不得有人能好好教訓教訓他。

  今天就算鐘月秋打不過他,至少也能先給他個下馬威,好為日後的第二次對戰打下心理基礎。

  鎖一打開,鐘月秋立即甩開牽制了他兩個月之久的鐵鍊腳鐐,氣如長虹,直沖會客室而去。

  「年老頭,我要殺了你!你他媽的竟然敢動我姐姐,我要把你碎屍萬段、挫骨揚灰!」氣勢洶洶地沖進門,鐘月秋握拳直撲年放藍。

  「呵呵,不錯嘛,總算沒有白費冷面撒旦的親手調教,光是氣勢就很嚇人了。」年放藍笑嘻嘻地閃躲他淩厲的攻勢,樂見這狂妄的臭小子又進步了一大截,不過和他年某人相比起來當然還是差得太遠了。

  鐘含和隨後趕來看戲的樊預衡躲在一邊觀戰,任由那兩個人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

  樊預衡是對年放藍積怨已久,恨不得有個人替他出面教訓一下姓年的,叫他別太囂張。雖然他也明知憑鐘月秋那小子現在的功力是不可能打贏姓年的,但讓他先去玩一玩也好。

  而鐘含也是和他差不多的心思,但她同時也想看看鐘月秋待在這裡的兩個月時間內,是否真如那個可惡的男人所言的是在接受特訓而不是受虐?

  對仗中的兩人,鐘月秋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一味地猛打強攻,恨不能把他的死敵撕個稀巴爛。年放藍卻是守多攻少,在鐘月秋的閃電攻勢下依然是一副輕鬆自在、遊刃有餘的模樣。

  兩人的力量相距懸殊,這樣打下去就算打個三天三夜也不會打出什麼名堂來。

  鐘含已經自他們的對陣中得出了結論,越看下去越覺得無趣,心知鐘月秋再打下去也只是讓那個姓年的老狐狸耍著玩,只好由她來出聲喊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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