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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劉文嶽猜測地問:「子青,是不是發生甚麼事了?」

  楊子青被問得莫名其妙,「沒有。」

  「可是你的表情好像沒有先前的不安,困擾你的事解決了嗎?」劉文嶽關心地問。

  楊子青沉默著,稍後才笑開,「算是解決一半,文嶽,謝謝你。」

  「不客氣,還是見到你的笑容比較好。」

  「你打算住上幾天呢?」

  「嘉權要我帶你回去。」他無奈地道。

  她皺眉,「『股市』大跌嗎?」

  劉文嶽聳聳肩,「他說我的重責大任就是儘早將你帶回去。」

  「千萬別勸我,你曉得我的。」

  「當然,我不想自討沒趣,有假,我才不會找麻煩。」劉文岳挑高眉,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你睡堂熙的房間,可以嗎?」

  「小春子跟你睡?」

  「不是她。」她與劉文嶽很熟,不介意說出來。

  劉文嶽心互鑰了淡淡的疑惑,摸著下巴,「子青,我是不是得罪你的小朋友?」

  「怎麼了?」她身邊的男人怎麼都有這種感覺?

  「就是剛剛,我本來不想問,但我發覺他好像在嫉妒我。」楊伯志叫他跟著進廚房時,剎那間的眼神交會,青蒔的嫉妒明顯針對他。

  「青蒔不是那種男孩子,你太敏感了,文嶽,先去洗個澡,待會兒你就可以嘗到青蒔的廚藝,他已經收服了四個胃了。」她笑笑的說,不當一回事。文岳跟她是好朋友,青蒔有甚麼好嫉妒?!

  晚飯後,青蒔跟著劉文嶽到院子透氣。

  「這裡的空氣很清新,比臺北好太多了。」劉文嶽伸了一個大懶腰,呼吸著難得的空氣,「還有,你的手藝的確不錯,子青起初對我說,我還不信,現在終於相信了,輕易的,你又收服一個胃了。」

  「聽說你和子青曾經在一起?」劉文嶽的讚美並沒有讓青蒔忘記目的。

  這樣的說法,劉文嶽是第一次聽見,他覺得莫名其妙,「聽誰說的?」

  「堂熙。是真的嗎?」

  劉文嶽開口正想解釋時,忽然對上青蒔的眼睛,那是雙充滿期待的眼,期待他說不是。

  「沒錯,我們曾經是男女朋友,雖然分開了,我還是希望她能回到我身邊,這個答案你滿意嗎?」他決心騙騙這個小男孩,試試他的堅持度。

  「是你放棄她?」一抹心痛迅速略過心頭,青蒔選擇暫時忽略。

  「不,剛好相反,所以我希望她回到我身邊,我們志趣相同,她還是少不了我。」

  他笑自己挺能掰的。

  青蒔忍住自己的怒氣,「那我可以先告訴你,你永遠都沒有這一天,因為她身邊已經有了我,你沒這機會了。」他不會讓,永不退讓,子青是他一個人的。

  劉文嶽以欣賞的眼神審視眼前這個帶著堅毅決心的男孩,外表雖年輕,但卻讓人無法忽視他眼底對感情的執著,不過年紀實在與子青不相配,他怕會有問題。

  「是嗎?我們可以試試看──」他立刻下戰帖,等他接招。

  青蒔從容一笑,「用不著,我對自己有信心。晚安。」語畢,他轉身步入客廳。

  涼風徐徐吹著,劉文嶽仰頭望天,滿天星星,閃爍點點,點亮夜色,光亮無限。

  「好個堂熙,出國前還留個麻煩給我,你還真是唯恐天下不亂啊!回來就有你受了。」他無奈地說。

  鄉下清晨空氣好,劉文嶽起了大早,來到前院散步。

  「早!」楊子青愉快道早。

  「這裡晚上很安靜,我睡得很舒服。對了,昨晚我跟青蒔談過話。」他自動說出實情。

  楊子青顯得疑惑,「你們說了甚麼嚴重的事嗎?他沒跟我說。」昨晚青蒔一回來便睡覺,甚麼話也沒對她說。

  「還不是你那個寶貝弟弟做的好事……」劉文嶽開始說整件事情的始末。

  楊子青聽了只差沒昏倒,「那個死小孩,這麼大了還是老愛整我,等他回來看我不好好修理他才怪。」

  劉文嶽一副過來人的模樣,安慰道:「算了,他也有心幫你,只是方法刺激點,處理不好恐怕會傷了一顆純情少年心。」

  楊子青無言以對。

  「說實在話,青蒔對你的感情好像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好像是日積月累,你們到底是甚麼時候認識的?」他好奇地問。

  楊子青手支著下巴,轉過頭,忖度著該怎麼解釋比較妥當。她看著劉文嶽的眼,歎口氣,決定不說,以免擾亂人心,造成大亂,這秘密還是只有她一人知情比較好。

  「說來很長,我懶得說。你女朋友何時要從日本回來啊?」她刻意轉移話題。

  見她不願談,劉文嶽也不好強迫,便順著她的話語接下,「過幾天,我回臺北時,差不多就能見到她。」

  「淑霖真好,工作還可以順便出國。」楊子青口吻極淡,倒也聽得出羡慕之意。

  「你也可以,只不過你不接的工作,就害得我們情侶分隔兩地。」他抱怨地表示。

  楊子青頻頻點頭,「是是,都是我的錯,下次不敢了。」

  「青蒔和小春子呢?」

  「去市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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