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喬樵 > 一親紅顏 | 上頁 下頁 |
| 三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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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就著藥盅喝了一大口,長手一伸將司徒斌兒拉抱過來,尋到了她的唇,將藥喂入她口中,直到她吞咽下去。司徒斌兒掙開他,飛快的捉起茶壺猛灌水,直到覺得口中的苦味沖淡了才停止。 「你如果也染上了風寒,可不要怪我。」她沒好氣的咕噥。 「你不想早些康復嗎?」他好笑的看著她的孩子氣。「你乖乖的養病,等你的病好了,我就帶你去西邊的草原玩。」 秦少揚這一番利誘的話,果真使她的眼睛一亮,頓時歡欣鼓舞起來。「真的?」 「我不會騙你。」他保證道,看著她示好的直往他的懷中磨蹭,笑靨燦爛如花。 這場病似乎卸下她些許的防備,讓他瞥見她內在的脆弱,她平日是如此的冷漠平靜,使他幾乎遺忘了她的年輕與荏弱……如今她偶爾會依賴他、黏著他,而他猜想她根本沒有察覺自己在做些什麼。但他喜歡這麼信任自己的她,好似他是這世上她唯一可託付相信的人。 她總能牽動他的情緒,思緒翻轉,秦少揚圈住她的手臂更收緊些,直想把她揉入自己的身軀中。 「你沒事好做嗎?」半晌,她從他的懷抱中抬起頭,疑問的看著他。只要到了她吃藥的時問,他就會準時出現。相較他以前忙得天昏地暗,三天兩頭不見人影的情形,最近他似乎撥了太多的時間給她,她不禁要納悶他是不是太閑了。 「我可以什麼都不要做的。」他淡淡的說。 「然後讓你那群屬下累個半死?」 「沒錯!」想到那副忙亂的景象,他不禁莞爾。 司徒斌兒輕輕歎氣,「這真是個很好的整人方法。不過我相信你不會這麼做。」 「喔?」他興味的揚起眉,「為什麼?」 「你的責任感幾乎可以媲美你的自大狂。」她很實際的分析,「何況你太自製了,不可能放任自己好逸惡勞、遊手好閒的過日子,不然只怕『淩雲』要糟了。」 他微笑的吻她的頰,「我都不知道你這麼瞭解我。你這麼不喜歡我陪著你嗎?」 「喜歡。不過這麼依賴你似乎不太明智。」她很認真的說。 司徒斌兒太明白自己了,母親的背棄讓她對所有的人保持距離,在不願傷害別人的情況下,友誼似乎是她唯一可以付出的感情。但對秦少揚……她知道這個強硬的男人絕對不會接受的,他要的是她的靈魂和一切。 面對一個掠奪成性又執意追求勝利的男人,司徒斌兒只希望她有足夠的堅強來保護自己,如果她所害怕的噩夢成真,她真的會發狂。 她心中一定有某些陰影。秦少揚靜靜的觀察她,輕輕扯動手臂將她帶出沉思,希望自己的存在能帶給她安慰。 「你以後就會知道,依賴我是最安全的一件事了,我不會傷害你的。」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安定的力量。司徒斌兒望進他眼底時,知道自己犯了一項錯誤,他正用一種足以催眠人的強烈眼神注視她,這困住了她,原有的自製消逝一空。 他雙手扶住她的肩,低下頭來,溫暖的唇覆在她頸項柔軟的肌膚上,她情不自禁的伸手環住他寬闊的肩背,狂跳的脈博洩漏太多不想承認的渴望。 「你要我繼續嗎?」他氣息不穩的問。 她遲疑一下,肯定的點頭。 秦少揚釋然的微笑著,「太好了。」 然後他的唇封住她的紅唇,交換彼此的氣息和激情…… 兀爾德伸手搭在司徒斌兒的皓腕上,診著脈息。 「聽曹姨說你都有乖乖喝藥,真是個好女孩。」他微笑道。 司徒斌兒偷瞄一眼站在一旁的秦少揚,他的表情嚴肅,直盯著兀爾德搭在她腕上的手,似乎想把他的手燒出一個洞,她差點笑出來。如果不是他這麼勤勞的盯著她吃藥,或許她還不會好得這麼快。 「她的身子怎麼樣了?」秦少揚有些心不在焉的問道,視線絲毫未移,兀爾德的手實在停留太久了,久得他已經快要無法忍受了。 「已經全好了。」兀爾德又轉向司徒斌兒說道:「不過我還會再開一些滋補的藥方,你實在太瘦弱了。」 如果少主已經碰了她,就有受孕的可能。以她這麼孱弱纖細的身子,為了避免日後難產,還是先將身子養壯些比較保險。 「實在太好了。」秦少揚微笑道,伸手將司徒斌兒拉離兀爾德可觸及的範圍內。「那她最近可不可以遠行?她的身子會不會受不了?」 「當然可以,不過病體初愈,還是不要太勞累。」遠行?兀爾德懷疑的挑眉道:「老大,你要帶她去哪裡?」 「這是我跟她的事,你不覺得你問得太多了?」秦少揚譏嘲的說。 「我是她的大夫嘛,當然要關心我的病人要上哪去。」兀爾德不放棄的又說。 秦少揚厭惡的瞪著他,「你管得太多了,還不快滾!」 「好啦。」兀爾德只好認命的提起藥箱,低聲告退時,他還不忘向司徒斌兒眨眨眼,要她保重。 司徒斌兒看到那熟悉的表情,好奇的問道:「他是不是和莫大哥交好?」 「怎麼說?」 「他剛剛眨眼的表情和莫大哥很像,通常好朋友都會有些相同的習性。」 「如果你認為互相較量、諷刺、譭謗的行為是友誼的表現,那就是了。」他好笑的說。 「他們水火不容?」司徒斌兒訝異極了,她以為他們應該會相處得很愉快才是。 「怎麼會?依我看,他們是樂在其中。」 司徒斌兒的病好了,馬上就面臨一個難題!她到底要不要搬回自己的房中? 老實說,她的確很喜歡秦少揚的陪伴。他寵溺她的方式,好像她是他最心愛的珍寶,但她感到不安,這種幸福的感覺能持續多久?她覺得心底深處有一股感受,奇怪而脆弱,若不謹慎,他會傷她很深。 遲疑了好久,她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轉身欲走出房門時,卻看到秦少揚倚著門,面無表情的看著她。不知他站多久了? 「你想去哪?」他瞪著她手上的包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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