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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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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的不想再說出傷人的話,可他的態度又逼得她不得不,有誰可以教教她,到底要怎麼做才好? 他仍沒回應,但僅是如此,就己透露出他的決心。 「你真的想知道我的想法?」她的語調柔柔的、輕輕的,幾不可聞的聲音由她的喉間飄出。 「我要你老實的告訴我,你到底在想些什麼?不只是昨天的事,還有我們之間的一切,對你而言,我到底算什麼?」今天,他非要從她口中得到答案不可。 「關於我們之間,我沒什麼好說的,你知道我一直把你當成是我最好的朋友,」她拿出以前的那一套說詞來回答他,「至於昨天的事,我們都是成年人了,應該不用我再多說什麼。」這麼說,他應該就會死心了吧! 「什麼意思?」她的答案真叫他心寒,可她最後說的那句話,他不懂她的意思,要她再說得更明白一點。 「你還不懂嗎?你是男人,應該比我更瞭解什麼是所謂的一夜情吧?」 她緩緩的說著,閉上了眼睛,因為她害怕看見他傷心的神情。 不可置信的表情從他臉上閃過,他就像被人狠狠打了一拳,痛楚襲上他的心臟,她竟是這樣看待昨夜的! 一夜情?她竟然把他們昨日的種種美好,只以這三個字帶過,而且還是如此輕鄙的三個字! 緹雅的心也正被自己說出口的話用力拉扯著,她的痛,沒比少謙少一分一毫,甚至更勝於他。 她也不想的,她真的不想讓他難過的,看他難過,她比他更難過。 緹雅那說不出的傷心表情,全都印進了他的眼底。 如果少謙再失去理智一點、再憤怒一些,他或許就看不出緹雅的心痛,就會將緹雅的話信以為真。 可惡!她到底是為了什麼,要這麼折磨他們兩個?為什麼她就是不願誠實的面對自己、面對他? 說什麼一夜情!有哪個女人會拿自己的童貞來玩一夜情的?尤其對象還是自己認識七年多的男人,她當他是傻瓜嗎? 他真的很想將她抓起來,用力的搖醒她,問她為什麼不肯說實話?:憤恨的撾了下她身後的牆,他為這種情況感到無力。 他的手撞擊到牆壁的聲音,大到讓她驚惶害怕,更閉緊雙眼。 閉得死緊的眼睛好一會兒都不敢張開,待她察覺他沒有任何動靜,覺得怪異而睜開雙眼時,他已經站在離她面前有好一段距離的地方,一雙炯亮的眼睛正死盯著她不放。 從他眼裡,她看不出任何的訊息,不過由他繃緊的肌肉,她可以察覺他現在的壓抑與不滿。 許久後,他開口了,他說出口的話叫緹雅驚惶,還有更多的不敢置信。 「你說一夜情是吧!」他的嘴角泛出一絲冷笑,整個人變得陰沉。 這樣的他,讓緹雅竟然有些害怕,她緊張的吞了口口水,不懂眼前的他怎會變成這令她覺得陌生的模樣? 「沒錯,我是個男人,也比你懂得什麼是一夜情,」他說這話的樣子看似輕鬆,「那我也一定比你懂得一夜情的規則是什麼,我會慢慢的教會你玩一夜情的新規則。」這次,他不打算再讓她逃避下去。 新規則?一夜情還有什麼新規則?她明白他所謂的新規則,一定是他在自說自話,根本就沒什麼新規則! 看來,這次他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了。在兩人的針鋒相對之後,少謙和緹雅之間彌漫著一股低氣壓,而且這股低氣壓在兩人下了班,回到家之後,非但沒有散去的跡象,反而還有更加沉悶的趨勢。 今天在下班之前,臨時有個顧客來拜訪少謙,在那人離開之後,緹雅上前整理兩人喝過咖啡的杯子,卻一個不小心將杯子給打破,情急之下緹雅低下身子去收拾散了一地的玻璃碎片,一個不留神,她的手就讓那些碎片給割出一道細長的傷口。 她是不怎麼在意這傷口,但血流不止的,最後還是引起了少謙的注意。 他當機立斷的硬是要送她上醫院,不管她的掙扎有多激烈。 現在兩人從醫院回來了,緹雅手上的傷縫了兩針,右手被裹上一層又一層的白紗布。 進了門,緹雅的嘴唇囁嚅著,喃喃說了句道謝的話,就先回自己的房間,她甚至沒看少謙一眼。 少謙也由著她,不多加阻攔,只要一想到在看完醫生後,她竟想先他一步偷溜走,不肯讓他送她回來,他就一肚子的火。 這次,他不會再由著她了,他也一定會讓她看見他的決心的。 在關上自己的房門後,沒多久,緹雅聽見了大門被用力關上的聲音。 少謙的離開讓緹雅覺得安心,下午兩人在辦公室裡的對話,讓她可以輕易的明白,這回少謙是和以前不同了。 她不知道他會怎麼對她,現在除了將自己躲藏在他看不見的地方以外,她也不知道要怎麼做會比較好了。 她一個人在房裡,卸下穿了一天的套裝,進到浴室,她打算洗個澡,好換上輕鬆點的家居服。 浴室蓮蓬頭流出的水灑在她身上,那流水聲掩蓋過少謙打開大門的聲音,讓緹雅以為家裡仍只有她一人。 打理好自己,緹雅想到廚房為自己沖杯喝的,沒吃晚餐,她想喝點麥片。 一出房門,她便看見少謙端坐在客廳裡,一副好像在等她的樣子。 踏出的步伐一頓,立即想縮回房裡,如果知道他在的話,她是不會開門出來的。 看穿了她的念頭,他搶在她合上門前說:「過來。」他的語氣充滿了不能拒絕的意味。 不同於以往,這次他對她說話的口吻中,帶了些許命令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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