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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二


  她不得不承認方婷婷說得對,她配不上他。

  「我不在乎。」那些什麼身分、地位全都只是微不足道的東西,再說,當舞小姐又不是她自願的,那是她為了父親不得已所做的犧牲。

  「但是我在乎,你值得比我更好的女人。」她只能說是他們緣分不夠。

  「除了你,我誰都不要。」他只想和她廝守一生,若失去她,他寧可獨身到老。

  「你不要這麼傻!我不值得的。」她為他的執著忍不住難過的又流下淚水。

  「你值得的,為了你,什麼都值得。」他好溫柔、好溫柔的說著,「別哭。」他用拇指輕輕幫她拭去臉頰上的淚珠。

  「什麼都別管,我只想知道,你愛我嗎?」過去到現在,他從未聽她說過一次愛他,現在他想聽她親口說一次。

  「我愛你。」以前她壓抑的好辛苦,但此刻她再也不想壓抑,她大聲的將這三個字說出口。

  「我也愛你。」他在她唇上印下一個淡淡的,卻飽含感情的一吻,「這樣就夠了,只要我們彼此相愛,就能在一起。」說什麼他都不會再放手,他不會再讓她走出他的生命。

  「真的可以嗎?」她不確定的問,心裡總覺得不踏實。

  「當然可以。」沒有什麼可以阻止他們在一起,他會掃除所有的屏障,給兩人一個幸福的未來。

  她被他說服了。

  「答應我,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事,你都會跟我商量,而且不會再做傻事。」他在她有著深刻疤痕的手腕上印下深情的一吻,向她尋求保證。

  他非常感謝何晉,他及時將夢綸從鬼門關救回來,讓他可以再重新擁有她,他的心裡充滿感激。

  「嗯。」她點頭,喜悅的淚珠滑下她的臉龐。

  「你願意再一次接受它嗎?」他從西裝外套的內側口袋,拿出那枚曾被她退回的戒指。

  「我願意。」她主動伸出手,讓他為她套上戒指,她作夢也不敢想,它會有回到她身邊的一天。

  閃亮的戒指,在陽光的照射下更為耀眼,戒身中央的草綠色寶石,也在陽光的照射下,反射出更翠綠的色澤。

  看著手上的戒指,夢綸傻傻的笑了,不踏實的心也安定了下來。她覺得自己好像置身在天堂,這一切美好的不切實際,但是宣燁真真實實的就站在她眼前,她終於等到了她原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得到的幸福。

  她主動投入他的懷抱,緊緊抱著他,整個人埋在他的胸前。

  他也緊緊抱著她,這下她終於永遠都是屬於他一個人的。

  在這麼溫馨的時刻,夢綸卻殺風景的突然推開他,皺著眉頭,掐著鼻子抬頭看他。

  「為什麼你身上有股怪味,而且還有很重的煙味?」很濃的煙味混合著那股怪味,聞起來挺噁心的。

  宣燁沒說話也不敢說話,她失蹤的這段期間,他為了找她忙得焦頭爛額,還煩躁的猛抽煙,連他自己都忘了,他上次洗澡是什麼時候的事。

  她繼續在他耳邊叨念,他也沒制止,牽著她往車子走。

  他打開車門,將她塞進去,自己則繞到駕駛座,她的嘴仍沒停過,仍在碎碎念。

  在他發動車子時,她又念了一句:「等下回去第一件事,你要先去洗澡,把你身上的怪味洗掉,聽到沒?」

  「是,你說的都是。」他應道,卻又在心裡歎道,怎麼還沒結婚,自己就加入妻管嚴一族了?

  看他無奈的樣子,她忍不住笑了,覺得幸福離自己好近、好近。

  §尾聲

  數個月後——

  夢綸順利產下兩個健康的男寶寶,在兩個小傢伙兩個月大時,他們的父母補辦了一場盛大的婚禮。

  送走寒冷的冬天,天氣逐漸暖和了起來。

  夢綸和宣燁在婚後搬回雷家大宅,他們夫妻倆和兩個兒子,一起住在大宅主屋斜後方屬於宣燁的別館。

  今天是個星期天,他們夫妻倆把兩個小寶貝丟給宣燁的父母親帶,自個兒跑出來約會了。

  他們騎著宣燁不知打哪弄來的摩托車,一路直奔大學後山那個隱密的大草地。

  宣燁背靠著大樹幹,手裡拿著一本書,坐在樹蔭下享受讀書的樂趣。他的愛妻則將頭枕在他的大腿上,仰望藍天白雲。

  「親愛的。」她拍拍他的大腿。

  「什麼事?」他的情緒還沉溺在書中,分心的應了她一聲。

  「我覺得有件事很奇怪。」她是越想越不對。

  「什麼事?」他仍不怎麼搭理她。

  這下她可不高興了,霸道地將書從他手中抽走,要他將注意力放在她身上。

  「有什麼事就說吧!」他不以為意,抱起她,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環住她的腰。

  「我一直覺得很奇怪,我是怎麼懷孕的?」她百思不得其解,明明都有按時在吃避孕藥的呀!

  「因為我們做了愛做的事,所以你才會懷孕。」這是什麼問題?國中的健康教育不都教過了嗎?

  「可是我一直都有按時吃藥啊!還有,為什麼我們在飯店遇見你弟時,你們兩個要交換衣服?」這兩個疑問放在她心裡很久了。

  「這,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說,才能讓你明白。」他腦筋快速轉著,想找個合理的理由。

  其實那天,他給她的那罐名為避孕藥的瓶子裡頭,裝的根本不是什麼避孕藥,只不過是普通的維他命罷了。

  打從再見她那刻起,他就決定要將她留在他身邊,即使她只是愛他的錢也無所謂,讓她懷孕不過是他運用的小手段。

  至於他和宣嘩換衣服的原因,他更加不能說,要是說了,搞不好她會氣得殺了他。

  「你直接說就可以了,我可以明白的。」她一副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會明白的樣子。

  「是這樣的……」他拉拉雜雜的說了一堆連他自己都不懂的話,東拉西扯的企圖分散她的注意力。

  他也真的讓她轉移了注意力,拖延戰術奏效。

  他又繼續說了一些話,她聽得直點頭。她那傻呼呼的樣子讓他直想笑。

  所以他說了半天,卻都沒說到重點。

  他想,無所謂,反正他有很長、很長的時間,可以跟她慢慢的解釋。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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