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千芃 > 帥哥不要愛 | 上頁 下頁
三十一


  「她期望怎樣?」他問的提心吊膽。別告訴他,因為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媽媽要她當個不婚族。拜託!千萬不是這樣。

  「我媽說,女人要獨立自主,千萬別依附男人過活,否則哪天男人變心了,世界也就毀了。」

  「這種說法有與誣衊家庭主婦的嫌疑喔!」

  「我又沒說家庭主婦不好。我的意思是說,不能什麼都不會也不想學。然後只寄望以後嫁個有錢人就萬事OK了。人家有錢人又不是呆子,那麼多才德兼備的美,人可以選擇,他們於嘛挑一個草包美人?何況,男人有錢就會變壞,如果一個女人只靠外貌來綁住男人的心,哪天年老色表時怎麼辦?不可靠的啦!」

  「你媽說的?」

  她點點頭。

  「那我星期天該去你家拜訪拜訪囉!」看來他未來的丈母娘對有錢人的印象不太好,他是該早早的未雨綢緞去溝通溝通,以免日後被打回票。

  「星期天……我有件事要向你報告。」她用很正式的口吻說,嚴肅的樣於只差沒有立正站好。

  「什麼事?」他擺出最親切最溫柔的笑容對她。因為,她慎重其事的樣子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個嚴厲的老師,或是不近人情的執法者一樣,而不是一個可談心、可商量的愛人。他該檢討檢討。

  「星期天我和楊耀明有個約會。」

  「什麼原因?」他知道她不是個二心二意的人,而且她既然會事先報備,想必也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理由。他只是好奇。

  「我之前不是換了手機號碼嗎?之後楊耀明就不曾再打電話來,可是他竟然知道我在曉雯姐那裡工作,他去那裡找我幾次,我不知道能和他談些什麼,所以我就請曉雯姐委婉的告訴他別再來了。結果他改在下班時間在門口等我。躲了他幾次,我覺得這樣也不是辦法,所以我和他約在星期天見面,我想當面跟他說清楚。」她簡述事情的概要。

  「你要怎麼對他說?」好女人大家總是搶著要,這點他能理解,但是,他不認為男人的死心眼是三言兩語就能打發的。

  「我也不知道,因此,我才約他在星期天見面,這樣我才能利用這幾天好好想一想該說些什麼。你覺得怎麼說才好?」他的口才和智慧她一向是佩服的,所以,她問的很自然。

  「你認為要達成什麼目的才叫好?」他反問。

  要一個男人死心收手有很多方法,打擊他的自信,讓他自慚形穢是一種;自毀形象,讓他退避三舍,也是一種。

  「只要他不要再來煩我就好。不過,最好也不要太傷他的自尊。」』

  「其實你也不必想太多,只要你態度堅定,我想他會瞭解的。」

  她沒有好口才也不善耍心機,但是,她有一顆執著的心,當她堅持想要什麼或是拒絕什麼時,她一向少用口頭上的爭辯,而是以實際的行動來表現。事實證明,效果很好。

  「真的?那星期天你要不要一起去?」

  「好啊!如果你不嫌我礙事的話。」他很高興她邀他同行,這表示她重視他,而且,她也曉得要保護自己的人身安全。君不見,報紙上那些因談判破裂而被殺身亡的女人,都是單身赴會的。

  「這樣會不會太委屈你了?」

  「當然委屈,所以你要補償我。」他眼中閃著不良的意圖。關於這種兩人間的親密,他總是盡其所能的借機勒索敲詐。不過……

  「唉!也對,我和別人約會還找你當保鏢,是有點對不起你。那我自己去就好了,反正我們是約在大庭廣眾的地方,應該不會有問題。」

  「一點也不委屈,我很樂意陪你一起去,反正我這個人一向愛湊熱鬧嘛!」她總是能在不經意間用三言兩語就破了他的不良意圖。他有點洩氣地說。

  對人低聲下氣井不是什麼可恥的事,尤其是所愛之人。他寧可現在死皮賴臉的粘在她身邊保護她,也不願因一時的大意疏忽而讓自己陷人無盡的悔恨。

  一場午後的西北雨將街上的人群都打散了,驚慌四散的行人全往室內逃竄。而一向觀吃吃喝喝為休閒活動的最佳方式的人,更是不願冒著豆大的雨點往外跑。

  庭園茶館的包廂裡,邵鈞和關宜葭兩人隨意坐在木質地板上,喝茶聊天。

  這茶館的包廂是圍著一片荷花池而建的,推開木制的大窗戶,映人眼簾的即是一片亭亭的翠綠荷葉和各色的荷花,池畔還有幾株楊柳,細細的柳絲隨風飄動,感覺很江南。

  一場急雨來去匆匆,片刻之後又是陽光普照的天晴。滴答的水珠卻無法適時的收住腳步,依然是一顆接著一顆的由屋簷往下掉落,打在荷葉,打在手心。

  關立葭倚在窗臺伸長了手,小小的手心承接著滴落的水珠,既有閒情也是無聊。她打了一個大大的呵欠,為她的行為下注解。

  「昨夜沒睡好是不是?」邵鈞走到她身邊,也伸長了手接雨水,然後,將滿是雨水的手掌輕抹上她的臉。

  「想了兩天就是想不出該和楊耀明說什麼。想到下午就要和他見面,實在很煩耶!哪有人反應這麼慢的,分手都那麼久了,到現在才在說後悔,難道他以為人家在分手後還要呆呆的等著他回頭嗎?」她有點不解,也帶點反感的抱怨,不過,抱怨歸抱怨,事情依舊要解決。「邵鈞,要是有人想拒絕你,什麼樣的說詞才會讓你死心?」她打出了求救信號。

  「一向只有我拒絕別人的時候。」他狂狂地說。

  「假設嘛?」拖長尾音的語末助詞有著輕嗔薄怒的嬌態。她扯扯他的手臂要求解答。

  「你要我說什麼,我唯一一次被拋棄的經驗就是蒙你所賜,當時我是二話不說的下堂,一點也不麻煩不是嗎?」他說的很哀怨,不過眼中的笑意卻洩漏了他的甜蜜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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