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喬南儀 > 中意他 | 上頁 下頁 |
| 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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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她眼睛一亮。嘿,這個交易簡直太划算了。不過如果他知道她的拿手好菜只有一樣蛋炒飯時,他可能會把他的話收回去。 「當然,不過我的房子裡不准四腳動物入內。」他朝她伸出手。「交易成功?」 「交易成功!」她勝利地道,伸出手和他交握,他卻趁勢一拉,她措手不及,「噗通」一通便栽下水。 等她站穩身子之後,她立刻不甘示弱地用水潑他,兩個人又笑又鬧像兩個孩子。 然後康諾不笑了,就著午後明亮的陽光凝視著她。她身上的白色T恤已經濕透,緊貼著她玲瓏有致的苗條曲線,未施脂粉的臉龐柔和細緻,看來不可思議的純真,讓他的身軀開始緊繃。 你愈來愈好色啦,康諾老小子,他想著。他一向很能控制自己的欲念,然而他的自製力在此刻顯然並不管用。如果她知道他此刻腦海裡轉的念頭,鐵定會放她的狗來攻擊他。 任宛靈止住笑意,顯然也察覺到兩人之間那抹奇異的電流,一如她每回和他視線相交時的悸動。他的手仍然握住她的,她想抽回,他卻不允許。 「你也感覺到了,是嗎?」他嗓音低沉地開口。 她沒有假裝不懂他的意思。「如果你想找一夜情的女伴,或是只想玩個短暫的愛情遊戲,那你顯然是找錯對象了,康諾。」她平靜地回視他。 「我沒有這個意思。」他半晌後才柔聲說道:「我們都是成年人,若是深受彼此吸引,又何必掩飾自己的欲望?」 她還來不及回答,他的唇已經覆蓋下來,吞噬了她抗議的呢喃。 這個吻和上回的輕柔不同,充滿野蠻的需索和佔有。他的手探進她濕透的衣衫裡,粗糙的手掌輕撫著她腰間柔軟的肌膚,令她的膝蓋一陣癱軟。若不是他有力的手臂支撐住她,她一定會跌到水裡去。 「你和我記憶中一樣甜美,宛靈。」他抵著她的頸問低語。「你也想要我,不是嗎?」 他嗓音中揶揄的篤定震醒了她,將她從恍惚的神智中喚回。原來他根本就記得昨天那一吻!她又羞又氣地想掙開他,他的手臂卻仍沒有放開的打算。 有那麼一刹那,她考慮給他一巴掌,或是把他按進水池裡讓他淹死,不過她什麼都沒做。她可沒笨到去和他比力氣! 「你一向是這麼勾引女人的嗎,康先生?」她平平地道,很滿意聲音裡那抹冷靜自持。 他沒有馬上回答,眸子深思地打量著她。「如果我的感覺沒錯,你似乎也不討厭這個吻。」他片刻後才慢吞吞地道。 「誰說的?我討厭、討厭、討厭、討厭!」她猛地掙脫開他,氣急敗壞地嚷,「從今以後,我就當隔壁沒住你這個人,你病死了都不關我的事,再見!」 沒再看他一眼,她氣呼呼地朝門口沖,身後還聽得見他低沉的笑聲。 死男人、臭男人!任宛靈怒火沖天地回到二樓的房間。天殺的,她被一堆死纏爛打的哈巴狗煩的還不夠,上帝還要派一個遊手好閒的小白臉、自以為是萬人迷的窮光蛋來擾亂她的生活才甘心? 她往後靠在門上,深吸一口氣好平息激動的肺葉。噢,她原先想勾引他愛上她再狠狠甩掉他的念頭到哪裡去了?如果她對他毫無感覺,為什麼她的心仍因那灼熱的一吻而怦然跳動,身軀仍因憶起他的懷抱而燥熱不安? 「你恐怕是熱昏頭了,任宛靈。」她喃喃地道。 一咬牙,她堅決地將他的影像推出腦海。如果她還想達到她原來的目的,那她就必須堅定意志,絕不能再讓這種事發生。 從明天開始,她必須和康諾保持距離,以策安全。 第七章 氣氛優雅的餐廳裡,康諾注視著坐在對面的殷馗和夏若曦。 前幾天接到殷馗的電話,他雖然有些訝異,但卻立即應允了這個午餐邀約,不僅因為他和殷馗在電話中相談甚歡,更因為那抹互相欣賞的默契。 打從三個人一入座開始,康諾便一直打量著眼前這一對璧人,很清楚自己也在對方評估的目光之下。他並不介意自己被審慎地觀察著,因為他很清楚對殷馗而言,他只是個動機不明的陌生人,若改變立場,他也會同樣心存防備。 「殷先生。」康諾微微頷首,表情裡帶著三分興味。「希望我通過你的面試了。」 「不敢。」殷馗也同樣彬彬有禮,眼裡卻閃現笑意。「叫我殷馗吧。既然我們早已耳聞對方大名,實在不該如此見外。」 兩個男人相視而笑,頓時明瞭彼此毋需再心存顧慮,因為他們顯然都同樣欣賞對方真誠的特質。 「康大哥。」坐在殷馗身旁的夏若曦微笑地接口。「我的父母臨出國前,交代我們一定要好好招待你,希望你不覺得我和殷馗這個邀約太唐突。」 「當然不會。任伯伯太客氣了,我已經告訴過他不必費心。」康諾將目光轉向這位美麗、自信的現代女性,若不是殷馗事先向他做了介紹,他還真難想像夏若曦年紀輕輕,卻已經是一家知名女性雜誌的負責人。 「你來者是客,我們盡地主之誼是應該的。」殷馗說。「我已經跟他們打過包票,保證讓你的臺灣之行多采多姿,你可別讓我和若曦難交代。」 康諾微微揚眉,笑而不語。 「對了,康諾。」開始用餐之後,殷馗率先導入正題。「希望你不介意,我這陣子調查了一下達忠集團目前的經營情況,看來情況並不好。」 「你太含蓄了。達忠集團目前的情況豈止不好,簡直是糟透了。」康諾微微聳肩,簡扼地說明公司概況。「我父親過世前,幾位公司股東開始以低價拋售公司資產,待我接手之後,才知道公司早已不如往日風光。」 「你父親留給你的其他土地和現金,難道還不足以彌補損失?」 「那些早已抵押下去籌措資金了,但還是彌補不了虧損。」他苦笑道,表情有些澀然。「我以為我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但顯然沒有想像中容易。」 四周一下子靜寂了下來。有好半晌,沒有人開口說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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