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南儀 > 虜蝶 | 上頁 下頁 |
三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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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瞪視著他,臉色蒼白,嘴唇咬得幾乎要流出血來,但是她倔強的不發出任何聲音,無言地和他抵抗。 這一刻,他真忍不住要恨她,恨她讓他心神不寧,卻又怎麼也放不下她。 「原來在你心目中,我是這樣一個不顧他人感受的混蛋?」褚拓慢慢地道,眼睛眯起了。「別忘了,這個混蛋最起碼還有點悲天憫人胸懷,肯成全你想報恩的心態,接濟你叔叔那快倒閉的小公司。而饒邦睿肯如此心甘情願讓你利用,不知道從你身上得到過什麼好處?」 席與蝶呼吸一窒,感到胸口要燃燒起來,但她仍然努力抑制淚水。 「就算他從我身上得到什麼東西,那也是我心甘情願,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她喊著,用盡全力試著要掙脫,他卻將她握得更緊,渾身僵硬,眼神似冰。 「是這樣嗎?」他陰沉的臉色幾乎令她感到害怕。「告訴我,你用這招讓多少男人上了鉤?是否只要能帶給你們席家利益,你一向來者不拒?」 「啪」一聲,她用力朝他臉上揮去一掌,氣憤和羞辱令她全身顫抖。 當她再次舉起手時,他一把抓住她的手並用車反扭,使她疼得滾出淚水。 「從來沒有女人敢打我。」褚拓從牙縫裡迸出一句。 「如果我手上有一把刀,我會殺了你。」她冷冷地道。「你是個既卑鄙又下流的豬玀,我為你感到可悲,你可以帶著你肮髒的思想滾下地獄去。」 「我卑鄙?」他冷笑一聲。「你以為席振旭的小公司憑什麼可以維持下去?你以為他的信用,還會有哪個銀行肯借錢給他?如果不是褚氏集團一直在暗中接濟,根本不會有振旭企業的存在,而你卻說我卑鄙?」 席與蝶的腦中轟然一聲,臉龐在一刹那間失去了血色。 「是你?」她顫抖地低語,「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這麼做?」 「因為我要你們席家一輩子向我低頭,對我俯首稱臣!」他的臉部緊繃,眼睛惡狠狠地盯住她,粗魯地道:「既然你認為我是卑鄙小人,那我索性就再下流一點,反正你也沒有任何損失,不是嗎?」 褚拓的唇狠狠地封住了她,野蠻且粗暴,一手毫不溫柔地扯裂她身上的衣物。 她試著扭開頭去,用力捶他的胸膛,然而他的力量遠勝過她,這是一場註定贏不了的戰爭,一會兒之後,她已經筋疲力盡。 察覺到她不再掙動之後,褚拓抬起頭來看她。她小臉蒼白,胸口因急促的喘息而起伏,睜著一雙淚盈盈的眸子看著他。心疼和不舍頓時湧了上來,令他的心掠過一陣抽痛。 「別抗拒我,與蝶。別生我的氣…」他喃喃低語,「我承認,我是氣瘋了,想到別的男人會這樣抱著你、吻你,我簡直嫉妒得快要發狂。我無法思考,無法專心在我的工作上,滿腦子想的都是你要嫁給他的事實。我知道自己像個白癡,明知道你最憎恨的人是我,我卻怎麼也放不下你,為什麼?」 為什麼?這些字眼敲擊著她的胸口,令她喉頭凝噎,幾乎無法呼吸。他的意思是否表示……他其實是在乎她的?然而她不敢問,不敢聽到那可能是否定的回答。 席與蝶抬起手,食指輕滑過他微刺的下巴,他立刻握住她的手,將熾熱的唇壓入她柔嫩的掌心。她的呼吸一窒,感覺淚水再次湧上眼眶,她想告訴他,她愛他,深到連她自己都感到害怕,然而那些話梗在喉嚨裡硬是發不出聲音。 「別嫁給他,與蝶。」褚拓將臉埋進她的頸項,模糊地道:「告訴我,你要我怎麼做。只要你一句話,我全都依你。」 她的心緊縮了一下,他聲音裡的痛苦令她感到內心一陣酸楚。她搖搖頭,纖細手臂環繞住他的頸項,用她的吻來代替回答。 他低吟一聲,嘴唇再度佔領了她。這回的吻不再野蠻,而是充滿甜蜜和欲望,她啟開雙唇讓他的舌尖探入,感覺他的手溫柔地探索著她裸露的背,她並未意識到身上的衣衫已從肩頭滑落。 當她感覺他抱著她站起時,她將臉埋在他的肩上,感覺他的唇離開她的,溫熱的氣息吹在她的頸間,轉而在她的酥胸輕吻吮咬。他的碰觸突然變成炙人的親昵,令她深深顫抖喘息,他的氣息濃郁,呼吸深沉,胸膛壓抑而肌肉緊繃,仿佛仍在費力地控制自己。 然而她不要那些自製和壓抑,她要他!他的手以不可思議的溫柔,細膩、性感地撫過她的每一寸肌膚,她輕聲歎息,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安心以及被保護。 他的自製力全然崩潰,以一個野蠻的吻封住了她震悸的呢喃。 火焰狂猛地燃起,她不在乎他的動作如此狂暴激昂,因為那火焰也同樣包裹住她全身。他們的身軀緊密相貼,手指交纏,唇瓣膠著難分。 「堤阿默……」在風暴的巔峰,她聽到他反覆地呢喃著這三個字,還有她的名字,模糊地低語著她有多美麗,他有多麼為她著迷…… 時間終止了,她溫馴地蜷縮在他懷裡。他的雙臂仍然緊緊地擁住她,一手戀戀不捨地輕觸她裸露的背。她感覺他的手纏入她頸後如瀑般的髮絲將它挑散,用唇舌品嘗著她凝脂般的肌膚。他用疼惜的吻親吻她,那輕柔的愛撫令淚水再度威脅著要衝出她眼眶。 「與蝶?」褚拓輕喚著,微微鬆開他的懷抱想去看她的臉。 她立刻閉上眼睛裝睡,長而濃密的睫毛覆住那雙水汪汪的大眼睛,胸口的起伏和緩而均勻。 他凝視著她姣美的臉龐,一股衝動令他想要向她坦白自己的感情。 但想到她也許根本不屑一顧,他苦澀地微笑,在她額上印下一吻,重新將她擁入懷中。或許改天吧,等到他有勇氣向她承認時,或許她會願意傾聽…… 聽著他和緩的呼吸,席與蝶靜靜不動,試著抑住盈眶的淚水,突然慶倖黑暗讓他看不見她的臉。 他已經征服了她,讓她全然的降服在她懷中,即使那意味著將靈魂交給惡魔,她也心甘情願。 走進這家溫馨小巧的咖啡店,席與蝶不太費力便找到坐在角落裡的褚磊。 她綻開微笑,從進褚磊為她拉開的椅子,看著他揚手招來侍者。 「你吃過了嗎?」見她點頭,他一臉委屈的抱怨道:「我從早到現在什麼也沒吃,快餓死了。」 她秀眉微揚,看著他向侍者吩咐了幾句,然後回過頭來面對她。 「我以為你下個月才會回臺灣。」她說。「烏大哥告訴我,你們在美國紐約和法國裡昂的新飯店即將開幕,你接下來這半年可能得東奔西跑,根本不會有時間待在臺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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