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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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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沒事,雞婆!」老天爺,要劈也是劈這個臭男人,怎拿她這個弱女子開刀呢? 他笑而不語,繼續跟著她,不過,這次卻是與她並肩而行。 舉目望去,荒山野嶺,她到底是怎麼走到這條人煙罕至的路上來的? 斜睨了身邊的人一眼,禍根啊,要不是為了躲他,她會迷路走到這種連鬼都看不到半隻的地方嗎? 真是越想越惱火,她忍不住要爆發了…… 「找到山洞了。」他輕快的聲音突然響起,及時拯救自己免於暴力。 他們一走入山洞,立刻下起傾盆大雨。 雨越下越大,一陣陣冷風從洞口灌入,他們不得不向洞內深處走去。 秦憶風在洞內找了一些枯枝生火。 尚香則找了一個離火堆較遠的地方席地而坐,托著腮望著火苗尋思下一步該怎麼走。 坐在火旁的人一點兒都不避諱的直盯著她,表情饒富興味。 洞外的狂風暴雨與洞內的異樣沉默形成鮮明對比,只有燃燒的柴火偶爾爆出嗶剝聲。 幽幽地歎了一聲,她閉目打坐。 他微微揚眉,有時看她挺毛躁的,有時卻又感覺她極為老謀深算,即使與她相識多年,他仍舊不是很瞭解她,又或者她並不想被人瞭解,總是虛虛實實、變來變去。 「尚兄。」 她閉目不言,猶如老僧入定。 「尚兄,不餓嗎?」 「……」 「這雨一時半刻怕是停不了,可能連下幾日,尚兄有何打算?」 「……」 無論他說什麼,她都沉默以對。 到最後,唱了許久獨腳戲的人乾脆坐到她身邊。 然後,兩個人都沒再說過一句話。 一道閃電劃過洞口,遠處的悶雷聲隨即而至,讓閉目打坐的她微微一顫。 「尚兄怕雷嗎?」他狀似漫不經心的問,雙眼緊盯著她。 「雷不是只劈壞人,我為什麼要怕?」 瞧她一臉鎮定自若,他差一點噴笑,雷如果真的只劈壞人,她恐怕長不到現在這麼大吧。 「說得是,天打五雷轟的人一定是惡貫滿盈。」他忍笑附和,如果她此時睜開眼,一定會發現他的表情極其扭曲。 「所以毒誓是不可以亂髮的。」她微微撇嘴。 他若有所思地望著她恬靜的側臉,而後眸底閃過一抹異樣的光彩。 「尚兄今年貴庚?」 「如果秦大俠家裡尚有待字閨中的姊妹,請免開尊口。」 他為之失笑,即使有也不能給她這個假男人說媒拉線啊。不過,他不介意跟她閒扯下去,「難道尚兄已有婚配?」話一出口,才驀地想到一件至關要緊的事,她會不會已經名花有主? 「關你何事?」 「尚兄一表人才,在下見才心喜,確是想跟尚兄攀上一丁點的親緣。」 她睜眼看他,嘴角微微扯動,「哦,小弟以為聽到的是你見色心喜呢。」 秦憶風的額頭掉下無數條黑線。 「礙于秦大俠的情感歸向,小弟對於秦氏姊妹的品行多有疑竇,故無論小弟是否已有婚約,都不會跟秦家有半點的關係。」 厲害,一竿子就把秦氏一門男女老幼全部打翻落水。 深吸口氣,他努力平息激動的心緒,與她交鋒動怒便會自亂陣腳,年少時的教訓足夠他受用到入土的那一天。 第三章 顯然某人很有當烏鴉的潛能,大雨果然如他所說連下三日都沒有停的跡象,而他們的肚子也唱了三天的空城計,再唱下去,恐怕就只能唱五子哭墓了。 「烏鴉,你會唱戲嗎?」 「烏鴉?」秦憶風微皺眉。 「你呀。」 「我?」他愕然的指著自己,「烏鴉?」世上有像他這樣貌賽潘安、才過宋玉的烏鴉嗎? 她馬上指著洞外的滂沱大雨,「就是你這只超級大烏鴉,說什麼要是這雨下起來不停怎麼辦?好了,雨真的如你所說下個不停,請問秦大俠,我不叫你烏鴉難道要叫神仙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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