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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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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很嚴肅的看著他,「你不能碰我。」否則性命堪憂。 「為什麼?」她明明心裡有他,為什麼一直抗拒他的親近? 她伸手搔了搔頭,努力營造出來的嚴肅感頓時蕩然無存,有些不知該如何向他解釋。 「什麼原因?」 她看了他一眼,然後繼續煩惱該怎麼解釋,有些事她不能告訴他。 「尚香。」聲音明顯出現警告的意味。 「我不是正在想嘛,催什麼催。」她不爽哦,再吵毒啞他。 黑線掛滿秦憶風的額頭,她的口吻…… 「因為毒閻羅不允許我跟白道的人來往。」好吧,這麼講應該沒問題了吧。 「他不許?」他們到底是什麼關係? 「對,他不許,並且撂話說,如果我敢嫁給白道中人,他就要給我好看。」好看?她也很想再漂亮一點呢。 「你們是什麼關係?」秦憶風的臉色沉了下來,但願不會是他想的那種。 「關係啊,」她將指甲送到嘴邊啃著,「就是那種很親密的關係。」 很親密的關係?他身軀一震,神情大受打擊。 懸崖峭壁下的迷人幽谷,草木繁茂,山花爛漫。 晴朗的天空上飄浮著幾朵白雲,飛鳥自在的飛翔在藍天裡。 紫衣男子在一大片向陽的岩石上晾曬藥草,隨著他的動作,岩石上的藥草越來越多。 在離這岩石不遠的小溪畔,一個粉衣少女埋首摔打著手裡的泥巴,嘴裡不時的嘟嘟囔囔。 「哥,我這麼講有錯嗎?」 那個站在一堆藥草中間忙碌的紫衣男子頭也不回的哼了聲,「當然沒錯,我本來就是你最親近的人。」 「那他為什麼突然間變得那麼怪?不但對我中規中矩了起來,就連我在天劍盟多住兩日都不肯。」 「你很失望?」紫衣男子終於自藥草中回過頭來,那是一張極其陰柔美麗的臉,眉梢眼角天生帶著一抹勾人心魂的邪氣。 「我只是奇怪,一個習慣對我動手動腳的人突然變得比正人君子還君子,我不習慣啊。」她噘著嘴,繼續用力摔打著手中的泥塊。 紫衣男子看著她用力摔打泥巴的背影無聲的搖了搖頭,這個傻丫頭,從小到大,遇到不開心的事就跑去摔泥巴。 「那個千年冰雪蟾能借我玩兩天嗎?」尚香漆黑的眸子骨碌碌轉了幾圈,拿著泥巴跑到自己大哥身邊撒嬌。 「哼。」他給她來個相應不理。 「它好漂亮,玩兩天而已嘛,不要那麼小氣。」她繼續死纏爛打。 「從小到大,凡是你接近的毒物都沒好下場,不借。」異常斬釘截鐵。 「哥——」她拖長了音,不滿的瞪大眼。 「瞪眼也沒用,事實就是事實,你是比毒物更毒的人。」再毒的活物,遇到她只有認栽。 她的嘴角抖了又抖,哇咧,這是身為胞兄應該說的話嗎? 「一天好了,好歹這雪蟾我也出了力,就一天。」她豎起一根手指表示絕不食言。 他用力拍掉她的手,繼續翻曬藥草,「是誰把我的萬毒洞搞得一團糟然後跑掉的?」他肯放過她已經是大人大量了,還敢邀功。 「那你也追殺過了啊。」她在後面小聲嘀咕。 「你屬蟑螂的,從小被人追殺到大,依舊活蹦亂跳的為禍人間。」他笑著伸手拍拍她垂下的小腦袋,這丫頭天生第六感敏銳,所以她再瘋再愛玩,他也不用太擔心她會把自己的命玩掉。 「哥,我想娘。」 「想就回去看看。」 「爹不喜歡我回去。」她悶悶不樂的說。 「那個死老頭根本不喜歡任何可能打擾他跟娘親熱的人。」陰柔的俊臉上閃過憤恨。 「娘好可憐。」 「所以我們一定要救娘脫離那個死老頭的魔掌。」一定要煉出能制住那老傢伙的毒藥才行。 「嗯。」她用力點頭,伸手握拳,一臉的堅毅。 「你們這兩個死小孩。」一個暴怒的聲音插入。 「哇!」尚香嚇得躲到大哥身後,然後慢慢探出半個腦袋,看著那個彷佛平空冒出來的藍衫人,「爹,你幾時來的?」 莫承言剛毅豪邁的臉上是滿滿的憤怒,瞪著眼前兩個逆子,「足夠聽到你們兩個的不孝言論。」枉費他千辛萬苦的跑來看他們兩個,簡直浪費感情。 「哼,比起你把我們兩個相繼拋棄的舉動,我們這樣做根本就不算什麼。」 「哥說得沒錯。」她大聲支持胞兄。 「莫祭酒、莫尚香——」 「哼。」這回兩兄妹同時從鼻孔裡哼出聲,轉身繼續擺弄手中的藥草與泥巴,根本當老父不存在。 「香兒,過來。」目光在子女身上轉了幾圈,莫承言決定從小女兒下手。 用力摔了幾下泥巴,難得聽到自己全名的尚香不是很甘願的走到父親身邊。 「什麼事?」 「你今年也十八歲了,所以我給你定了門親事。」他等著看女兒欣喜的表情。 結果—— 女兒蹲下身繼續埋頭玩自己的泥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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