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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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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女見她醒來,惶恐的道:「夫人,我們遇到馬賊了!」 「馬賊?」這盜匪也真膽大妄為,敢襲擊官軍護送的車隊。 「是呀,這群馬賊來去如風,王爺追剿多次均未成功,沒想到……」侍女一臉的害怕,眼睛都不敢朝車外看。 「最近的運氣真是差。」送酒送出問題來,現在還遇到劫匪,她真想問問老天爺她是欠了它多少香油錢!「齊伯。」她朝車外一喚。 「小姐。」 「情況怎麼樣?」 「脫身不難。」 「那就好。」能跑得了就沒問題。 侍女抖著聲問:「夫人,真的沒事嗎?」 「你覺得你們王爺厲害不厲害?」 她馬上驕傲的回道:「王爺是我們慶國的英雄。」 「那就是了,既然你們王爺是慶國的英雄,現在護送我們去國都的士兵又是他精挑細選出來的,你還需要擔心嗎?」 聽她這麼一說侍女終於放下心來,不再像只驚弓之鳥。 「小姐,事情不大對頭。」齊伯刻意壓低的聲音傳進車廂裡。 明陽柳心中一突,「怎麼了?」 「他們不像馬賊。」 「不像?什麼意思?」 「是殺手。」微微的停頓之後,齊伯的聲音帶了點沉重。 「殺手?」侍女發出一聲高亢的尖叫。 明陽柳忍不住伸手掩耳,她沒被假馬賊嚇到,也會被這個膽小的丫頭給嚇到。 「他們應該是針對小姐你來的,平源王的護衛正奮力殺敵。」 「那……我們該逃還是不逃?」 齊伯沉吟了會,「應該還好,請小姐在車廂裡再睡一會。」 明陽柳杏眸睜大,她沒有聽錯吧,這種時候了,齊伯還要她放心大膽的睡? 不過齊伯都這樣說了,她貿然跑出去也只是送死而已。 可是當一個大漢闖入車廂,一把亮晃晃的鋼刀架在她脖子上時,她不得不在心裡歎氣——齊伯,這樣騙我很玩嗎? 從頭到尾她都不知道外面的情況,是因為她根本就沒朝車窗外看一眼,因她怕看到血肉橫飛的畫面,但現下她覺得,被鋼刀架著的畫面,也不怎麼唯美就是了。 然後她後知後覺地發現了一件事,齊伯不見了—— 果然是脫身不難,她恍然大悟。 「你說什麼?」一向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殷武傑,被來人的消息驚得把手中的茶碗打翻到地上了。 「夫人不見了。」 「什麼叫不見了?」 「在前往慶國都城的途中遇到馬賊,混戰之中,夫人失蹤了。」 「齊伯呢?」 「也不見了。」 殷武傑震怒,「慶國的軍隊是幹什麼吃的?那個平源王不是一直自誇手下能幹了得嗎?怎麼會讓人把人搶走?」 「平源王說對此深表遺憾,會為此事負責。」 「話說得倒是輕巧,如果柳兒有一丁點兒的差錯,丘鳳誠他就拿命來抵吧!」隨著話音落地的是被殷武傑捏碎的茶碗蓋。 軍營裡的人都知道,若將軍改口叫平源王的名字時,就表示將軍動了肝火,大夥彼此對視,看來如果夫人有個意外的話,就算兩國不開戰,兩邊的守將也要來場殊死戰了。 殷武傑努力控制怒氣,「讓探子繼續打聽消息,務必找到夫人的下落。」 「是。」 「另外,密切注意慶國國都方面的消息,我想這次的事情恐怕不單純。」以平源王在慶國雷厲風行的鐵腕作風,有人敢動在太歲頭上動上,這不啻迎面給了他一記響亮的耳光,他若肯善罷甘休倒是件怪事了。 見他交代完後,眾人告退。 「柳兒……」含著痛苦的一聲輕喚逸出唇,扶在桌的雙手收緊,硬生生抓下兩塊桌角,「你不可以有事,不可以……」 「小姐,沒事了,別開口,安靜的跟我來。」 沒事才怪! 要不是四周烏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且還在賊窩之中,明陽柳早就先對來救自己的齊伯發飆了。 可惡,這齊伯自個跑走的時候,怎麼就沒想過她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被一群人高馬大的男人捉住時要如何應對,現在問她有沒有事,怎麼不讓她氣得咬牙。 不過,現在不是算賬的時候,否則齊伯的牛脾氣一上來,一個人走先,留她在這裡豈一個慘字了得。 於是,明陽柳就在暗自腹誹兼磨牙的狀態中,跟著管家趁著月黑風高逃出了那座破舊詭異的山神廟。 之所以說它詭異,是因為她實在無法理解,那群人一看到她就朝她要什麼「龜靈玉」,那什麼鬼東西啊,她聽都沒聽過。 因為她給不出他們要的東西,沒想到竟被他們綁住四肢,像貨物一樣扔在神案旁。 「小姐,你可以說話了。」 明陽柳跑得氣喘吁吁,但馬上不客氣的開口,「齊伯,你怎麼可以扔下我先跑?」 「我不先跑今晚誰來救你?」齊伯老神在在,用他那一千零一號的表情回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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