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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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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厚,現在有外人在場,她要保持老爹的顏面。想到這裡,葛飛花馬上收斂怒意,斂裙施禮,「飛花不知王爺大駕光臨,失禮了,還望王爺海涵。」 「無妨。」他仍一徑的悠然閒散。 他什麼意思? 葛飛花非常討厭他那種「我能包容一切」的神態,他以為他是她的誰? 眼見女兒眼底蘊藏的怒火即將再次爆發,葛禦史搶先出聲,「王爺,您不是要見小女嗎?現在她來了,有什麼話就當面講吧。」 「見我?」她感到訝異。 「是呀,來跟我未來的妻子討論一下婚期。」 「婚期?!」聲音驀地拔高。 葛禦史急忙插話,「王爺,這個跟下官說就可以了。」還沒來得及先報備,這下慘了! 「爹——」葛飛花一把甩開父親拚命壓制的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皇上准了你的請罪摺子嗎?」 「女兒啊——」父親難為啊。葛禦史宛如滿嘴黃連,苦不堪言。 「這件事沒得商量,我、不、嫁!」 葛禦史苦惱地撓頭,他遲早滿頭白髮。 葉閑卿以扇柄摩挲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睇著盛怒中的人兒。「這件事,你好像沒有拒絕的權利。」 「誰說的,要嫁人的是我耶。」瞧他一副看笑話的神情,她就更生氣。 「皇上賜婚,非同小可,除非你想抗旨。」一股無形的壓力從他漫不經心的口吻中發散出來。 葛禦史及時伸手捂住女兒的嘴。祖宗保佑,千萬不能讓女兒在盛怒之下吐出大逆不道的話來。 「唔……」爹放手啦。 你不亂講話,我才放。 我不會了。 你保證。 我保證。 父女兩人用眼神進行了一番溝通後,葛禦史這才放心的鬆開手。 「皇上明明准了家父摺子。」她道出疑問點。 「因為我拒絕接受皇上的『好意』。」 「你為什麼專找我麻煩?」只要皇上恩准,她就可以繼續去那座乏善可陳的繡樓上拍蚊子,等一個月期滿,無人前來接球,皇帝老子只有放她一馬,然後她就可以繼續逍遙自在的過日子。 他唇畔的笑意加深,改以右手托腮看著她,「如果你沒有先用繡球砸到我的話,我怎麼找你麻煩?」 這個人!這個人……葛飛花暗自吸氣,強壓下心頭熊熊的怒焰。「你閑閑沒事幹跑到彩樓前讓我砸,你以為我會錯手嗎?」 「可是,你奉旨拋繡球,這就表示允許他人前往樓前觀看的不是嗎?」 「你——」葛飛花被怒氣噎到。說到底,都怪那個吃飽撐著的皇上,不好好治理國家大事,關心後宮,教導子女,體恤百姓,幹麼管起她的婚事。 「女兒女兒,生氣不利於養顏,並且會顯得你有失涵養。」葛禦史一邊小心地幫女兒拍背順氣,一邊小聲規勸。 葉閑卿若有意似無意的瞥過一眼,眼中笑意幾近滿溢。 「我心裡有數。」她亦小聲回答父親,讓他安心。 「葛大人,不知道能否讓本王跟令千金單獨相處?」 「這個……王爺……」 「大人剛才也說過了,我與令千金的名分既定,單獨相處該是無妨。」 葛飛花馬上投給父親一記冷光。你竟然這樣講? 我是冤枉的。葛禦史額頭上不自覺冒出一層薄汗。 「我不認為自己跟王爺有什麼好談的。」 「或者,」他曖昧的看她一眼,輕笑出聲,用一種十分慵懶的姿勢斜靠在椅中,「你很想明天就收到我下的聘,後天就嫁進逍遙王府。」 葛禦史很有經驗地馬上向後跳開。 「爹,你們全部出去,關門放旺財,我決定跟王爺好好地談一談。」 真是咬牙切齒的表情,聲音都是從牙縫裡擠出來,可見她非常地想撲上來咬他一口。葉閑卿愜意的笑了。 可是當他看到旺財的時候,就笑不出來了。 旺財是一隻體型龐大的驃悍狼犬,令人望而生畏,尤其它蹲在葛飛花的腳邊時,儼然是一尊守護神,讓悠然閒散的葉閑卿終於有所收斂,微微坐正身軀。 飄然入座,恰然的端茶啜飲,與先前嬌顏怒放的神態迥然不同,這讓他的眸光不自覺地加深,嘴角的笑意也加深起來。 看來,他應該私下去查一查這個幾乎毫無閨譽可言的禦史千金,單憑這份情緒收放自如的定力,她這個人就絕不簡單。 沉默,門窗緊閉的大廳內,兩個人保持沉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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