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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八


  他不用試已經知道很痛了,這種痛他不希望再次經歷。

  只是手心上幾道小小傷口,他都這般的痛,他無法想像更大的傷害落在她身上時,他是否還能如此理智。

  「小二、小二……」

  「你做什麼?」

  「就算你想再娶新婦,我仍非常熱愛自己的生命,難道血不止,它自己會停嗎?」

  真喜歡她這樣的牙尖嘴利,絕對比泫然欲泣、淚光閃閃的嬌弱模樣讓他疼惜,讓他愛戀萬分。

  「既然你這樣講,我若不攔一下,豈不有失娘子你的面子?」他笑,眸底劃過一抹邪氣。

  戒心方起,來不及閃躲,她的唇就失陷在他口中。

  兩聲悶哼後,結束了這記纏綿悱惻的深吻。

  他眉峰微蹙,眼含不滿地看著面色嘲紅、神態嬌豔的她,「偷襲不是好行為。」

  而葛飛花正痛苦地瞧著自己傷痕累累的右手。明知她受傷了,還一時忘情握緊她的掌心,她若不回敬按壓他的傷臂,豈不是顯得有失家教,忘了回禮?

  「看來還是應該先幫你治傷。」一時失控,唉,要檢討,此時若有人闖進雅間,他的一世清名就毀之一旦,斷袖之癖這頂大帽子他是戴定了。

  叩叩兩聲敲門聲,門外傳來店小二的聲音,「王爺。」

  「進來吧。」還好,這個店小二很識相,雖然來了,但沒聽到他開口,沒有然推門而入,回頭他會記得打賞。

  「兩位爺,有什麼吩咐?」進了房,店小二招呼著。

  「幫我拿些傷藥過來。」

  「嗄?」店小二一臉茫然,怎麼吃飯吃出傷來了?

  「還不快去!」他冷了聲,寒了臉。

  「小的馬上去。」

  打發走了店小二,他掩唇輕咳一聲,「好了,你可以轉過身來了。」這樣害羞靦覥的她真是少見,容他忍笑忍得好辛苦,但若此時破功,只怕日後自己會更辛苦。

  所謂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長遠的幸福著想,一時的忍耐絕對是有價值的。

  看到女兒跟逍遙工一起回到府中,葛禦史就明白,寶貝女兒被人逮到現形了。

  不過瞧兩人的神態,葛禦史心下暗喜。難得見女兒彆扭不自在喔,有事,絕對有事。

  「王爺是來接飛花回府的嗎?」

  「岳父大人,王爺之稱還是免了吧,這樣會折煞小婿的。」

  「閑卿啊,你怎麼會跟飛花一道回來的呢?」葛禦史馬上從善如流的改變稱呼,還不忘順帶打聽一下八卦內幕。

  「岳父不妨問娘子,我想她會比較想回答。」

  葛禦史馬上自覺沒趣的摸摸鼻子。他才不要去挑戰乖囡的忍耐度,這個女婿真是黑心肝,竟然這樣陰他這個老岳父。

  「爹,我受傷了。」葛飛花的回應是將包著紗布的手伸到父親面前。

  「飛花!」葛禦史驚呼,小心翼翼地捧起女兒的手,一臉心疼,「怎麼回事,怎麼會受傷?」

  「爹啊,你也知道,我自從那次成功拋繡球之後就一直很衰。」

  「是呀,是真的很衰啊。」忍不住點頭附和。

  「岳父。」葉閑卿不帶絲毫火氣的輕喚。

  「啊,不是不是,」葛禦史馬上否認,「我是說,飛花最近的運氣的確比較衰,不過是出去散散心,就搞得右手包成粽子似的回來。」

  「散心?」這次的聲音就絕對含有壓迫感了。

  「女婿啊,你千萬別誤會,我不是說你讓飛花覺得鬱悶,我只是說飛花她心情比較低落……」

  越描越黑說的可不就是這種情況嘛,葛飛花忍不住低頭悶聲偷笑。除了太會敗家外,她一直很愛這個老爹的。

  「娘子,你這樣似乎有失立場啊。」

  「我是她爹,站在我這邊有什麼錯?」這下換老人家不滿了。

  「可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況且在家從父,出嫁從夫,她現在似乎是歸小婿管的。」

  葛父頓時一臉悔恨地看著女兒道:「兒啊,是爹不對,當初應該立場堅定地繼續上請罪摺子,讓皇上准你重新拋繡球的。」

  一直像雲般悠閒,風般愜意的逍遙王聞言,不可控制地抽搐了面部肌肉。

  「爹,你終於醒悟了。」

  「是呀。」雖然女兒是只小狐狸,可是她的夫婿是只成精的狐狸,道行更加高深。

  他一點也不希望女兒駕馭不了夫婿,因為這樣她會受委屈。像當年自己的妻子那樣,雖然他時常委屈她,但是妻子直至病逝都很幸福。

  葛飛花驀地臉色一變,咬牙道:「只可惜,亡羊補牢,為時已晚。」

  「乖囡——」慘了!又變臉,明明就不是他這個當爹的惹到她好不好,八成跟她的新婚夫婿脫不了干係。

  這對寶貝父女,雖然看似父親過於寵溺女兒,實則女兒太過縱容老父,否則她不會枉自背負了這些年的「不孝」之名,葛府內那些花費重金的事物,分明全是由「清廉正直」的禦史大人買回來的。

  只不過,他厚著老臉打的是女兒的名號罷了。

  「咳咳。」他輕咳數聲,以期引起那對父女的注意。

  「來人呀,快找大夫進府幫小姐看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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