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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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臥室被佈置得像一個喜房,床上鋪著大紅色鴛鴦戲水褥子,賬上繡著百子千孫,而—個原本應該坐在輪椅上不良於行的男子卻穿著一襲紅色的喜袍站在房中朝她微笑。 徐甯安不由得低頭輕笑,蕭展毅走過來一把將人撈抱入懷,抱著走向床帷。 「確定不會出意外?」被放到床褥之上時,徐甯安最後跟他確認。 「自然。」他很肯定。 徐甯安的臉難得緋紅,但她的動作卻一點兒也不矜持,飛快地扒掉了男人的衣服。 蕭展毅扒她的衣服同樣扒得飛快,他比她更急切,他想她想得都要瘋了,能早一刻真實地擁有她是他夢寐以求的事。 扒光了她的衣物後,蕭展毅並沒有下一步動作,而是定定地看著她的身體。 膚如凝脂,吹彈可破,那只是她平素裸露在外的肌膚,此時赤裸如嬰孩一般的她,身上有著大小不一,縱橫交錯的傷。 有些深,有些淺,淺的若不細看幾近於無,若是夜間燈光昏暗些,發現不了,但最深的條自她左肩背上蜿誕而下,斜劃了整個背脊,令人觸目驚心,可見當時的兇險。 徐甯安發現了他的異樣,低頭看了眼自己無所遁形的舊日傷痕,露出一個自嘲的笑,「看到這樣的身體是不是很倒胃口?要是沒興趣就算了。」 說著,她便傾身去勾自己的貼身衣物,打算穿起來走人。蕭展毅將她撲倒在床,目光深邃而心痛地看著她,「疼嗎?」 「早不疼了。」她倒是一副事過境遷無所謂的模樣。 蕭展毅虔誠而又愛憐地將吻落在她的舊傷之上,徐甯安伸手環住他的脖頸,將自己完全交付于他,任他採擷。 兩個初嘗情慾的男女毫無節制地翻雲覆雨,一個恨不得榨幹對方,一個恨不得長在對方的身體裡。 等到蕭展毅被榨得腰酸時,徐甯安也已經是強弩之末。 但認輸是不可能的! 「你可真是個大寶貝。」她在他耳邊笑著說,完全不吝嗇給予誇獎。 蕭展毅雖然筋疲力盡,但是從身到心都舒坦無比,而且他們兩個人配合得天衣無縫,床事美滿,夫妻生活自然就美滿,而且她肯婚前便讓他沾身,顯然也沒有以前討厭他了。 這才是讓他最高興的地方。 她之前對他表露不喜,大約只是因為他示愛的方式太過強硬蠻橫。 「你也是我的寶貝兒。」 兩個人在床上相擁休息了一會兒,然後蕭展毅抱著她到淨室去清理身體。 結果,在寬大的浴桶內兩個人又來了一場激戰,與之前在床上又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等到終於回到床上,已經是許久之後的事了。 兩個人盡興之後,時間早從白日到了子夜,徐甯安累極便直接睡了過去。 蕭展毅摟著她入睡,絲毫沒打算這個時候將人送走。 第二天,徐甯安是被熱醒的,因為在燒了炭火的屋內,她身邊還躺了一個火爐一般的男人,血氣方剛的男人,陽氣旺盛而充足。 陽光從床帳透入,可以肯定不是清晨。 果然昨天太累,今天便醒得晚了。 「醒了?」抱著她的火爐子沙啞著嗓子問。 徐甯安翻身將他撲倒在床上,伸手摸他的臉,帶著幾分調笑道:「昨天服侍得不錯,年輕人挺能幹。」 蕭展毅雙手護在她的腰側,縱容她的調戲。 絲被下的兩人不著寸縷,徐甯安能清晰的感覺到男人的身體變化,嘴角勾著壞笑,湊過去在他唇上親了一口。 下一瞬,天旋地轉,他將她重新壓到了身下。 …… 這兩天他們雖然瘋狂,但是該注意的地方還是注意了的。 比如蕭展毅毫無顧忌地往徐甯安的身上留印記,卻始終沒敢太過蹂躪她會裸露出的部位,門面上的東西太顯眼,很容易被人瞧出異狀。 他極盡小心地維護她的體面,即使他要她的時候無比的兇猛。 雖然腿軟,但徐甯安沒讓他送自己出去,系好了斗篷,戴好兜帽,趁著夜色離開了這處私宅。 蕭展毅的人將她送到徐府偏僻的側院牆外,徐甯安身姿輕巧地躍進了院牆,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收到手下的回覆,蕭展毅站在窗前遙望遠方,突然有種莫名的空虛。 極度的放縱之後,是極度的空虛。 他明明已經擁有了她,可是卻仍然覺得遠遠不夠! 閉眼回味了一番之前的巫山雲雨,蕭展毅輕輕歎息,然後,他命人將那些床褥衣物可能會留下證據的東西全部讓人燒毀,親眼看著那些東西化為一堆飛灰。 他不允許有一絲一毫可能傷害她的東西存在。 離開的時候,他唯獨拿走了一隻小巧的匣子,裡面是沾了她處子之血的一方元帕。 他們來日方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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