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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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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手中應該是有一柄刻刀的,可是任憑溫學爾把眼睛瞪到極致,也沒看到刀的影子,只看到紛墜如雨的木屑。 看著自己手中的木頭上突然多出一雙手來,幾乎是本能的,唐平平的手極快的劃了過去。 溫學爾不敢置信的瞪著自己的手,手背之上正有血絲冒出來——他受傷了,他居然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弄傷了! 「哇,流血了——」下一刻槐樹村最近風靡全村的極品美男子就發出慘不忍睹的尖叫。 至於嗎?真的至於嗎? 唐平平的眉頭微蹙著,自打溫學爾發出命案現場的慘叫後他的眉頭就沒舒展過,表情頗耐人尋味的打量著在一大堆瓶瓶罐罐中翻找出藥膏塗抹到傷處的男人。他一個大男人,懷裡居然還有脂胭水粉,這會不會有點兒過分? 「你搽粉?」 「這個胭脂的味道好好聞。」溫學爾快樂的將一盒胭脂遞過去,熱情的建議,「你要不要聞一聞?」 唐平平的額際劃過黑線,沉默下去。 「你剛才用什麼劃傷我的?」終於想起尋找兇器的人問。 唐平平淡淡看了他一眼,轉身走出去。 「喂,別這樣沒人情味嘛,好歹我現在是受害人,你總得回答一下表示表示吧。」溫學爾咕噥著表示自己的不滿。 「我要去安撫學生的情緒。」這是唐平平離開書室前的回答,他絕對有理由相信方才聽到那樣慘烈叫聲的學生會肯定會有情緒上的波動。 「如果他們要送我慰問品,你一定要記得拿來給我。」 唐平平跨出門檻的身影晃了晃,伸手扶了扶門框,而後邁著堅定的步伐繼續向教室走去。 溫學爾嘴角微勾,露出一抹狡賴的笑容,任你再無波無情,還不是讓我弄得情緒開始有起有伏。 嘿嘿! 半柱香後,他如願的看到唐平平抱著一堆東西走進書室,原本興奮的神情在看清那堆東西只是作業本後,頓時洩氣的耷拉下肩膀。 「三木。」唐平平將作業本平穩的放到桌案上,回頭喊了一聲。 「來了來了……」三木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耐煩,也有點抱怨。 溫學爾瞪大了眼看著三木拿著一堆奇奇怪怪的東西走進來,什麼包子、饅頭、鹹魚、花生……各種各樣的食物、時令鮮果應有盡有。 「溫少爺,你的慰問品。」三木臉色臭臭的將東西一古腦都倒到溫學爾身前。 他居然用倒?溫學爾難以置信的瞪著小書僮,為什麼這兩個主僕都是如此涼薄的對待他這個人見人愛的美男子? 「三木,挑些新鮮蔬菜中午加菜。」正在翻看學生作業的人平淡的交待了一聲。 「好的,少爺。」三木開開心心的從一堆東西中挑出自己相中的。 溫學爾的嘴角慢隱隱抽搐,他小看了唐平平的惡劣程度。 目送三木開開心心快快樂樂的捧著蔬菜離去,溫學爾的目光再次落到那個伏案的人身上。 「唐平平,你到底用什麼傷的我?」對那個兇器他是念念不忘,一定要一睹廬山真面目。 唐平平翻閱作業的動作沒有一絲的滯頓,聲音更是一如往日的平穩,「你想再被傷一次嗎?」 好好……好有個性的回答,好讓他咬牙的答案哦。 「如果你午飯過後依舊不出書室的話,我絕對有理由相信村內未婚少女會上私塾來對你噓寒問暖,你真的傷重至此嗎?」 溫學爾怨懟的目光繼續投向那個始終拿背脊面對他的傢伙,「你是兇手。」 「你死了嗎?」好輕好淡的問話。 溫學爾的牙齒在下一刻磨得特豪邁。 「不要繼續在我的書室製造噪音。」 雖然他的聲音依舊是平平的,但是溫學爾依稀可以嗅到一絲絲的警告氣息,這個唐平平絕對不像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單憑他可以傷了他就絕對值得自己繼續跟他耗下去。 四面透風,鍋具簡單的廚房,是三木的管轄範圍,在這裡他最大,因為唐平平從來不進廚房,非常堅決徹底的奉行君子遠皰廚的聖人教導。 剛把一截蓮藕放入口內,甚至來不及咽下,就聽到一個帶笑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三木,你這樣背著唐平平享受美食,你想他會不會一怒之下惡整你?」 三木困難的咽下滑嫩的藕片,轉身噴火的瞪向不速之客,「少爺都不計較你白吃白住的,當然更不可能計較我偷吃了。」沒皮沒臉的傢伙,當他們主僕是開錢莊的啊,白吃白住一個多月了也沒走的打算,他要是少爺早八百年就揮著菜刀恭送他走人了。 溫學爾的目光被灶臺上的一個東西吸引了過去,伸手拿起,好奇的打量著,「咦,這個東西——啊,這不是唐平平前不久拿在手裡擺弄的那截爛木頭嗎?」居然是一個盛裝各種調味料的小小百寶匣,而且每個格子都有蓋兒,匣內還各有一個小巧的木勺,真是太精緻了。 三木快手快腳的搶過木盒,牢牢的抱在懷裡,一臉防備的瞪著他,「這是少爺專門給我做的。」言下之意,告訴他趁早死心別來打這個盒子的主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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