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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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箍在纖腰上的手微微收攏,淩雲風玩味的看著她。「你為什麼都沒有一絲吃醋的樣子?」 「你又不喜歡她,我為什麼要吃醋?」她下意識的順口回答,可話一出口,自己也不由得愣了下。 唇瓣貼到她臉側,溫潤的聲音染上些微的沙啞,顯得魅惑而性感,「噢,原來如此啊。」最後的尾音消逝在四片黏合的唇瓣之間。 當他放開她的時候,沈小策將頭埋在他胸前,一邊平復著急促的呼吸,一邊惱火地掐著他的腰側。當著那些李家下人的面,他就這樣毫不避諱,太過分了! 淩雲風劍眉輕揚,對於那只在自己腰側施虐的小手不予理會,直接伸手一撈,將她打橫抱起,轉身大步走入客房,並用腳踢上房門。 一進內室,沈小策就低聲怒喝,「還不放我下來?」 淩雲風照做。 人一下地,她立時奉送他幾腳,一臉怒色地坐到一旁的椅中。 「真的生氣了?」他湊過去蹲在她身前。 「我不喜歡你這樣。」太過輕浮,讓人恨得牙癢癢的。 他抓住她的手與之十指交握,輕笑道:「面對心愛之人也要正襟危坐、目不斜視,這太難為我了。」 「可你如此輕薄於我,又將我置於何地?」以往背著人也就罷了,今日卻是眾目睽睽之下,實在可恨! 淩雲風盯著她的眼,真摯地道:「我一直將你放在心上。」 沈小策與他對視,最後在他的凝視中有些狼狽的移開視線。 他的心她不是看不到,只是這樣的男人她要不起也看不透,對於沒有把握的事她向來是不願深涉,甚至是望而卻步的。 她只想要安定,而江湖人太過漂泊,他們大都無根,快意恩仇,卻不知他們身後的家人懷著怎樣的心情等待著他們的歸來。 那些所謂的英雄、大俠,在她看來,只是人們誇大了他們的形象。就像她的父親,人人都說沈宰相是忠臣良相,可是他無暇照顧她與母親,就連母親臨終都沒能等到他的歸來。 看著她無意中流露的哀傷與脆弱,淩雲風心中一揪,起身將她攬入懷中。 沈小策將頭埋入他懷中,伸手環上他的腰。這一刻,她想依靠這個懷抱,就算這也許是個並不牢靠的懷抱。 「小策。」 不知道過了多久,淩雲風出聲打破一室的寧謐。 「嗯?」 「你要對我負責。」 她一呆,以為自己幻聽了。 「你剛才輕薄我了。」他一臉義正言辭。 沈小策太陽穴直抽,幾乎想撲上去咬死眼前這個睜眼說瞎話的男人。「要是剛才那樣就算我輕薄你,要負責,你這些日子對我做的,豈不是更要負責?」做人不能這樣無恥的!他真的不怕天打雷劈嗎? 他笑逐顏開,一把抓住她的手,點頭,「好啊,我娶你。」 天啦,劈道雷下來吧,否則天理何在? 「不要。」她咬牙。 「嫁我吧,我願意對你負責的。」 「你幹什麼一定要對我負責?」她沒好氣地低吼。 淩雲風無比正經地看著她,口氣是前所未有的認真,「這樣我就可以對你做任何我想做的事了。」 「轟」的一聲,沈小策整個人再次燒透,蒸熟。 他俯身到她耳邊,輕語,「小策,當聖人是很辛苦的,我覺得還是禽獸一點好了。」 忍無可忍,她一腳就踹了過去。 他笑著承受那一腳夫,卻文風未動,兀自在她耳邊繼續說:「不如今晚我就做禽獸好了。」 沈小策隨手抓起身邊茶几上的花瓶砸過去。「禽獸——」 他信手一揮,花瓶就穩穩地落回原處,再一伸手,就將她整個人摟進懷中,笑得一臉的心滿意足,「你終於答應了。」 「……」 六月的天氣,即使有滿院的青竹為蔭,夜間屋內仍是顯得悶熱。 在這樣的天氣下,獨眠時還好,尚可只餘貼身抹胸褻褲,可是與人同床而眠,就太過煎熬。 沈小策很熱,而且很怕熱。 然而現在不要說內裳,就是外衫她都不敢脫掉。 與狼同眠,實在太過危險! 於是,一連數日,一覺醒來,她都衣衫汗透,不得不沐浴後再更換乾淨衣物。 每每看到與她同臥一床的淩雲風一身清爽的起身時,她那忍不住用一種嫉妒加怨恨的眼神瞪他。 這日,淩雲風幫李夫人行針用藥之後,回到瀟湘園,一如既往又收到沈小策怨懟的瞪視,她的手中還捧著一碗冰鎮酸梅湯。 一旁,小紅正幫她煽風。 「小策,你再這樣看我,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欲求不滿……」看到她噴火的眸子,他識趣的消音,摸摸鼻子,從她手中拿過那碗酸梅湯,一口飲盡。 沈小策恨不能在他身上瞪穿個洞,這男人說話越來越口沒遮攔。 小紅低頭竊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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