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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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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烈陽神情淡淡地看著她,緩慢地勾起唇線,一點一點慢慢地壓向她,在她眼露驚惶之際,一字一字吐道:「女人,我記住了你的味道,也記住了這一巴掌。」有著蓮一般的氣質,性情卻是這般的火辣,咬了他的唇舌之後,又賞他一記耳光,夠辣!這男人,讓人不寒而慄。 宋微涼突然後悔打了他,她不知道一個沒品的男人會怎麼報復自己,她的心瞬間沉入穀底。 在她不知所措之際,鳳烈陽突然低頭在她唇上一吻,而後笑著退開,將一隻兔腿塞進她的手中,走回篝火旁。 她低頭看著被硬塞人手中的兔肉,臉色一變再變,心緒紊亂,六神無主。事情為什麼會變成現在的樣子?聽到身後動靜,鳳烈陽回頭看了眼,目光從被遠遠扔開的兔腿回到宋微涼的身上 。 她蜷縮著身子,下巴擱在膝蓋上,怔怔地望著腳下的草地,整個人看起來孤單而落寞,並透出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來。 他的手下意識地摸著嘴上被咬破皮的地方。這只小野貓受到的驚嚇不小呐。鳳烈陽的眼神為之一變。相較於她那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從容鎮定,他更喜歡這樣情緒外露的她。 不單調乏味的女人,他對她越來越有興趣了。 他從架上重新拿了一塊野味,起身朝她走去。 當一隻雞腿突然出現在面前時,宋微涼視若無睹,眼睫眨也沒眨地繼續望著草地。 「現在肯告訴我你的名字了嗎?」再次在她身邊坐下,鳳烈陽感覺到她身體瞬間的僵硬與瑟縮,卻不見她有絲毫移動。 她無疑是個聰明的女人,在明知無力與他對抗的情況下,她沉默卻並不認命,有時候漠視就是對對手最大的反抗。 「你不想說也行,只不過我卻無法保證對你不會有其他的行為。」 這是威脅,宋微涼聽出來了,所以儘管不甘願,可別無選擇。 「宋微涼。」 「微涼?」他眼中閃過訝異,而後輕笑。 「好名字。」他名烈陽,她喚微涼,多麼富有趣味的兩個名字。 很好嗎?她倒不這麼認為。聽過世的娘親說,原本她名字與姊妹一樣是帶有個「薇」字的,喚薇良,結果當時有位得寵的姨娘向父親戲言,說薇良微良,只是稍微溫良,恐怕將來遭受夫家詬病,所以最後她的名字才成了微涼。 微涼,微涼,有時候她真的懷疑這真的是人名嗎?很不幸的,這真的是人名,而且還是她自己的名字。 「不想知道我叫什麼嗎?」他一邊將雞腿放進她手中,一邊漫不經心地問著。 「施恩不望報,向來是君子的風範。」她不無諷刺的說。 註定不會有交集的人,何必一定要知道對方的姓名?這樣危險的男人,她一定會躲得遠遠的。 「我鳳烈陽從來不認為自己是君子。」他不以為忤,坦然承認自己的非君子。宋微涼倒是被他這般的坦率弄得有些訝異,轉念一想。離經叛道的人無論做什麼都是正常的,她不應該奇怪的。 「我也不是滴水之恩會以湧泉相報的人。」她也明白地告訴他,她不會以身相許,至少不會主動選擇。 「這我倒從來沒敢奢望。」聰慧而內斂的女子,犀利而狡黠的回敬,有趣。 「彼此,彼此。」她皮笑肉不笑。 「吃吧,就算要跟我鬥嘴,也要有力氣才行。」他雖然從不憐香惜玉,但是眼前的她這般的與眾不同,他也不介意破一次例。 「多謝提醒。」看看手裡的雞腿,她慢慢拿到嘴邊吃起來。 沒有體力想什麼都是白想,所以吃飽才是當務之急。 吃飽之後,她不得不面對接下來的睡覺問題。 露宿荒郊,對於宋微涼來說是很新奇的體驗。 可是,因為身邊的男人,新奇之中便也隱含了未知的危險。 那些侍從看似隨意的就地歇息,她卻發現他們形成一個最安全的保護網,而她和男人就是這個保護的中心。 宋微涼忍不住在心裡歎氣。其實現在對她而言最危險的,反而是在她身邊的這個男人。 「困了吧?」 她警惕地朝他看了一眼。 「不困。」有他在身邊,她大概沒辦法安心入睡。 「正好我也不困,」這卻正中鳳烈陽的下懷,「索性我們說說話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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