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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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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家有我就夠了。」女人的幸福原本就不容易得到,這男人又何苦一定要招惹他們宋家的女人。 「真是善良的女人啊,我聽說好像宋大小姐與三小姐向來不睦喔。」他並不想就這樣放過她。「我也聽說肅王性喜男色。」她毫不客氣地予以反擊。 鳳烈陽為之一楞,接著不由得哈哈一笑,「對,說得好極了。」即使在這種情況下,她仍保持著靈台的清明與性情的執拗,這讓他讚賞之餘,又不禁暗自惱火。為什麼連他都有些意亂情迷的時候,她尚能如此清醒?如果他註定只能下地獄,那麼他也一定將她一起拖下去。冷風突然從敞開的窗口灌了進來,緊接著,他們聽到大雨敲擊樹葉與屋瓦的聲音。 雨很疾,風很大!「本王倒是不虛此行啊。」他望著身下人笑得意味深長。 她背對著他,無法看清他臉上的神情,但是她能感覺到他的愉悅。 「雨下了,王爺是不是也該打道回府了?」不是說只是來等下雨?現在他要的結果出來,可以滾蛋了。 「哦,回府啊?」他故意拖長了音。 「對。」趕緊送走這尊大瘟神的好。 他湊到她耳邊吹了口氣,滿意地看到她瑟縮了下,「雨下得這般大、這麼急,你要本王淋著回去嗎?」 「誰敢讓王爺您淋到?」她爹是絕對小會允許出現這種情況的,她敢以性命打包票。 「可是,如此疾風暴雨,窩在宋三小姐香閨內暖玉溫香抱滿懷,也是別有一番情趣。」他開始有閒情逗弄她。 「這樣一來,恐怕王爺性喜男色的傳聞就不玫自破了吧。」她賭,那個傳聞是他刻意為之。 鳳烈陽從心底笑出來,呢喃般地道:「微涼啊微涼,這樣的你讓人怎麼捨得放手呢?」 「微涼不過是王爺人生路上偶爾的風景罷了,談什麼舍與得。」說這話時她的心情莫名的低落起來。是呀,猶如過眼雲煙,轉瞬即逝。 「宋微涼不該是如此妄自菲薄之輩。」他摟著她,帶些誘哄地說。 「微涼只是一介尋常女人,本就菲薄。」她不上他的當。 他有些不舍地慢慢放開她,下床整理自己的衣袍。 宋微涼沒有回頭,維持著趴臥的姿勢。 他最後看她一眼,有些失望的轉身。 「不要試圖挑釁本王,後果不是你承擔得起的。」是他表現得不夠明顯,還是她太遲鈍?一直到他離開很久之後,宋微涼才慢慢有了動作,抓過床側的薄被將自己緊緊的裹起來。 宋三小姐病倒了,在肅王到過宋府之後。 京城便有了新的流言——肅王為了把蘇大公子永遠的留在身邊,不惜毀掉蘇大公子明確表示好感的宋家三千金。 可憐遭受無妄之災的宋三小姐,就這樣從一個冰清玉潔的千金小姐變成現在的殘花敗柳,恐怕不只是臥病這麼簡單,只怕是尋死覓活後被家人救下的了無生趣。而被眾人深切同情的當事人,待在自己的院落足不出戶,每日只是歪倚在窗前的軟榻上看書賞景,或者是望著遠方發呆。 出了這樣的事,蘇府的邀約宋微涼自然便不在出席名單之列,而她倒樂得落個清閒。 「梅香,這兩天就是我娘的忌日了。」說這話時,宋微涼神情流露出淡淡的傷感與懷念。 「要奴婢準備什麼嗎?」 「不用刻意準備,像往年一樣就好。」放下手裡的棋子,她沉吟片刻,又道:「今年我們遠在京城,是不能到她墳上祭拜了,去寺廟吧。」 「啊?」梅香一楞。這種時候出門? 「怎麼了?」她不明白自己說錯什麼,小丫頭的表情那麼怪異。 「小姐,你確信我們要出門祭拜?」 「對啊。」她理所當然的點頭。 「可是,現在外面的流言那麼多。」梅香期期艾艾地開口。 宋微涼恍然大悟,不由得失笑,「那與我們出府祭拜我娘有什麼關係?」聖人有雲:防民之口,甚於防川,她如何堵得了悠悠眾口。 梅香猶豫了下,「要不我們還是在府裡拜祭夫人一下好了。」出門的話,萬一被人發現行蹤,恐伯不太好耶。 「不用擔心,」宋微涼安撫貼身丫鬟,「現在人人都知道宋三小姐病重,不會有人想到我會活蹦亂跳地出門的。」 「好吧,奴婢會去準備祭拜的東西。」 她點點頭,繼續一人對弈。 梅香看著專心下棋的主子,覺得自己沒有跟她說蘇玉書來訪的事是對的。小姐這樣的平靜不能被人打破,雖說她也認為蘇大公子值得同情,但他為小姐帶來的無妄之災,讓她更為小姐抱不平。 那天肅王來時,她被派到廚房幫忙,走不開身,如果早知道對方是來敗壞小姐名譽的,就算拚了命,她也會回來護著小姐的。 樓梯處突然傳來響動,梅香急忙出去看。 然後,宋微涼就聽到貼身丫鬟帶苦冷意的拒絕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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