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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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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明身子一震,神情為之恍惚。竟是錯過了嗎?如果當初不是抱著逗弄她的心態,或許今日便不是這樣的結局。 沐非塵含意不明地睇了唐滿月一眼。錯過了嗎?這話值得深思啊。 白寶珠興奮的扯了扯丈夫的衣袖,終於惹得上官聰一瞥,她附在丈夫耳邊小聲說:「哎呀,原來大師兄的地位也不是那麼牢靠嘛。」 上官聰抿緊了唇,還是沒吭聲。 「月兒,你真的不肯原諒我?」徐明露出痛苦的神情。 唐滿月伸手要掀紅蓋頭,卻被一隻大手壓住,只能繼續隔著紅蓋頭說道:「明哥,我不恨你了,真的,可是我也不可能嫁給你,畢竟發生過的事,我不可能當它沒發生。」她記得那日的情形,也記得自己的誓言,永遠。 「一著棋錯,滿盤皆輸,這就是你給我的答案?」徐明身子一個踉蹌,身子搖搖欲墜。 她沉默了下去。只能說造化弄人吧。 「月兒……噗——」一口血自徐明口中噴出,濺落青石板上,點點殷紅剌目。 唐滿月心頭一驚,就待掀紅蓋頭觀看,卻不意被身邊的人攬進懷中。 「這蓋頭今日是要讓我掀的。」 「他怎麼了?」 「這麼關心他?」沐非塵的口氣再也難掩酸意。 「成親的大喜日子沒人喜歡出狀況的。」唐滿月語氣焦急起來。她一點也不希望日後回想起出嫁光景時會捶胸頓足。 她的話提醒了沐非塵。對呀,盡顱著奚落徐明,卻不想萬一他就這樣翹辮子,多不吉利呀,滿月也不會原諒他的。 「徐兄,在下這裡有藥,你先吃一顆安安神好了。」 哎呀呀,沐大少嘴臉變化之快,真是讓人歎為觀止哦。 「明哥,身體要緊。」 徐明看著沐非塵掌中的那粒藥,又望了眼他懷中的那抹紅色身影,遲疑片刻終於拿了過去,吞下。 「吉時要到了,新郎新娘快進喜堂。」喜娘在旁催促。 眾人不約而同瞪了她一眼。這種關鍵時刻還管什麼吉時! 唐滿月伸手拉拉沐非塵的衣襟,他馬上低頭附耳過去。 想不到沐大少也是妻奴一名。眾人目光不覺掃向冷若冰霜的上官聰,再掃過一臉戲謔的豐神玉。還缺一個人,嘖嘖,怪了,那個最愛湊熱鬧的溫學爾怎麼會錯過這種場合? 就見沐非塵一臉聆聽妻訓的受敦樣,點了點頭,然後面帶微笑地朝著被氣到吐血的情敵道:「滿月說了,如果徐兄這麼不喜歡今天這個黃道吉日的話,她可以跟我再另擇佳期。」 「另擇佳期?」徐明重複一遍,一臉愴然,「月兒,回不去了是不是?」 唐滿月沉默。 沐非塵淺笑,「人總是要朝前看的,以前的事總歸是過眼煙雲,徐兄不如看開些。」 這才是站著說話不腰疼的表率啊,很符合沐大少一貫的形象。 「你閉嘴。」 哦哦哦,新婦發怒了,沐大少你準備接招吧。眾人期待著。 「明哥,回去你應該待的地方吧,江湖風霜不適合你。」 「你呢,難道你就適應?」 「我只知道侯門深宅不適合我。」 沉默。 風徐徐吹過,樹葉沙沙而響,原本該喧鬧嘈雜的喜堂卻鴉雀無聲。 「我只想再看你一眼。」 「非塵。」 沐非塵不是很情願的哼了聲,然後揭開了紅蓋頭。 妻奴啊妻奴,百分之百純的! 看著眼前熟悉的圓潤臉寵,徐明欣慰的笑了。她沒事了,又是他記憶中那個可愛的月兒了,這就足夠了。 兩個新人目送差點擾了他們婚禮的人離開,相顧無語。 「吉時到了,快快……」首先回過神來的是盡職的喜娘。 於是,喜堂再次熱鬧起來,好戲落幕,婚禮繼續。 新人各就各位,紅蓋頭重新蒙上。 「一拜天地。」司儀的嗓音異常宏亮。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沒等到送入洞房,狀況再次出現。 「嘔……」新娘頭沒抬起來就開始幹嘔。 眾人譁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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