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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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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他一副「沒得商量」的嘴臉。 「為什麼?」 「你夏天怕熱,一直不肯讓我親近,戴這個就不用擔心了。」 唐滿月滿面羞紅,氣到說不出話來。 偏偏有人還一臉的理直氣壯,真是豈有此理。 看著她臉紅無言的模樣,他明知故問:「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髒東西嗎?」 「厚臉皮。」 「是呀,我家滿月臉皮薄得像紙,動不動就臉紅,唉,這可怎麼辦呀,我現在只是親親摸摸你,你就紅得像煮熟的蝦米,要是真吃了你,你會不會血管爆裂?萬一洞房裡血流成河……想想也真恐怖。」 「沐——非——塵——」河東獅吼終於出現了,一出場就驚飛林中無數飛禽走獸,翅膀拍打聲跟乾枯枝葉被踐踏的沙沙聲不絕於耳。 沐非塵一臉嚴肅地看著她問道:「滿月,你真的沒有在少林寺掛過單?」 鳳目噴火地瞪著他。 他一臉困惑,「那怎麼會佛門神功獅子吼?你瞧林子裡的野獸都讓你嚇跑了,我們晚上吃什麼?」 她不要嫁給這個嘴壞的男人了!怒不可遏的唐滿月用盡全力地朝他推過去,如願地將毫無防備的他給推下樹。 輕輕鬆松翻身落地,沐非塵好整以暇地靠在樹幹上,笑嘻嘻地道:「你不懼高了啊,要不要為夫的上去抱你下來?」 「去死。」有人氣到口不擇言。 「你確定?」 「確定什麼?」 「不考慮先洞房再讓我去死,要知道漫漫人生守活寡是很難熬的。」樹下的沐非塵很「體貼」的詳細說明。 真的是被氣到,頭腦發昏的唐滿月腳下一滑,就從高高的樹椏上摔下來。 「啊——」 怦怦亂跳的心在看到眼前那張放大的俊臉時安定下來,但是餘怒未消,「三天不准抱我。」 「啊——」屁股摔地,幸好樹下是厚厚的枯葉層,但是自尊心受挫,心肝再次受驚,「沐非塵,你做什麼?」 「你說三天不准我抱啊,我當然要乖乖聽話,所以就放手了。」他一臉無辜加無奈的看著她。 「你……我……」 「如何?」他心情很好地蹲在她面前。 「我再也不要給你碰了。」 沐非塵摸著下巴,似笑非笑地睇著她那張芙蓉臉,半晌又輕又堅定地吐出兩個字,「不行。」 「你不是說我說的話你都聽嗎?」 「在合理範圍內我就聽,可像剛剛那種慘無人道、滅絕人性的話我怎麼能聽,沐氏一族的香火還得要靠我努力才能開枝散葉,若不碰你,我一個人什麼也做不了嘛。」 她、她……當初怎麼會誤上他這條賊船的?除了那光鮮的外表,他骨子裡的血都是邪惡的。 「別生氣了,氣壞身子我是會心疼的。」他朝她伸出手。 一把拍掉他的手,唐滿月憤憤地從地上爬起來,賭氣不看他。 「真生氣了?」從身後環上她的腰,他貼在她耳邊輕語。 「哼。」 「冤家冤家,不鬥嘴怎麼能算是冤家呢,嗯,我的小冤家。」 這語氣、這音調,沒來由地讓她的心漏跳數拍。這男人絕對是妖孽! 一隻手將她雙手舉到頭頂固定,一手褪下她裙下的襯褲。 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兩人倒在積滿落葉的地上,隨身衣物統統離身而去,只餘赤裸的身軀親密接觸。 陽光透過葉隙篩落而下,映出那張俊美的俊容,也照出他額際那一層細密的汗珠。 頭頂斑駁的光線顯示時間已近黃昏,而她身上的某人依舊做得熱火朝天。 「你終於是我的了。」 已經累到沒有一絲力氣的唐滿月只是將頭靠在他懷中,沒說話。這男人就像一頭不知魘足的野獸,她幾乎要以為自己會死在這場過於濃烈的歡愛下。 從真實的擁有她那一刻開始,沐非塵嘴角的笑就沒有消失過,如今更是志得意滿,歡喜若狂。 在林中輕鬆地獵了只免子,洗剝乾淨烤好,看了眼身邊因自己過度索歡而睡過去的人兒,他詭異的笑了笑,將她抱進懷中,口對口的將食物渡進她的嘴內,享受著愛人間最私密的親匿。 今夜的山月分外妖嬈多情,月下的山林竟也顯得詩情畫意起來。 「塵郎。」睡夢中的唐滿月話音不明地咕噥了聲。 抱著她的沐非塵得意的揚起嘴角。 第九章 「這是什麼?」拔高的音量,唐滿月捏著一疊絹紙的手在微微的抖動著。 沐非塵不太自在的別開眼,伸手摸鼻子。她怎麼會看到這個東西? 「你、你……」質問人的人自己先紅通了臉,然後像是那疊絹紙會咬人般,將它扔給了他。 若無其事地翻了翻,他口氣是一貫的輕描淡寫,「嗯,只是一些閨房秘戲圖罷了。」 真是輕鬆的口吻啊!唐滿月忍不住磨了下牙。就是這些圖害得她最近都沒好好睡過一場覺,因為它們的主人非常的好學,簡直是令人髮指的程度。 瞄了瞄她的臉色,他以一種大義凜然的語調說:「既然你這麼不喜歡,那就毀了算了。」雙掌一搓,絹紙頓時化作片片蝴蝶飛散空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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