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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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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她是該走人了,安若蘭心頭微歎。難得她出來散散步啊,誰知道偶一為之就引來超級大色鬼,還是那種普通人惹不起的。 運氣來了真是擋都擋不住,真是晦氣啊! 連身都不必轉,她就知道某色鬼已經走到她身後,因為那兩道令人無法忽視的非份在視讓她極不舒服。 “幫我把它送到穆將軍府好嗎?”她將聲音壓到極低,只有婦人跟自己聽得到,再把一錠銀子塞進婦人手中,然後神色從容的轉身。 婦人訝異的看了她一眼,然後馬上收攤走人。 “好美的女子!” 安若蘭目不斜視的繼續往前走。有人稱讚當然很好,但千萬別是出自色狼的口,因為那通常代表著災難。 “這位姑娘請留步。” 對不起,本小姐不能留步。她繼續走,而且腳步已微微加快。 一隻寬袍大袖擋住去路,她也只能微感懊惱的停下。色狼果然不知道拒絕為何物。 “這位老爺是在同我講話嗎?”她訝異的揚眉,“但小女子不認識老爺啊!”被你看到已是不幸,認識你人生就徹底暗淡無光了。 “我只是想知道小娘子是哪家府上的小姐。” 一看那雙色迷迷的眼睛,是人都知道這個是絕對不能回答的,安若蘭當然也不例外。 “對不起,小女子還有事,請老爺讓開。” 一看美人要走,淮南王自然不肯放行,雙手一張,再次攔住她的去路。 她秀眉微蹙,掩藏起自己的厭惡,依舊十分有禮地說:“小女子確實還有事,不便多和老爺多做交談,抱歉了。” 李軒被她那盈盈秋波一掃,連魂都飛上九重天,再聽清脆悅耳的聲音自那張櫻桃小口吐出來,他骨頭都酥成一團,說什麼也捨不得放掉這個難得一見的美人。 “我是當今淮南王李軒,我想娶小娘子當我的王妃。” 王妃?那不是情敵的繼母?安若蘭頓時有些瞠目。不知道李家郡主如果知道了會是如何的表情。 她還來不及表達自己的意見,就聽到一道清朗的聲音帶著笑意從一旁傳來。 “想不到有人將軍夫人不當,要升格當王妃了哦!” 翌日清晨,鳳藻宮。 “是你帶走了她。”穆天波的目光滿是指控。 “不是,是她自己跟一個年輕男子走了。”淮南王已經記不清這是第幾次重複這句話了。 “她在京城舉目無親,怎麼可能隨隨便便跟一個陌生人走,尤其對方還是男人。”穆天波的臉色很難看。任誰聽到別人對自己未過門的妻子有詆毀的嫌疑,都不會和顏以對。 “她真的不是我帶走的。”淮南王終於嘗到百口莫辯的滋味。 “京城人盡皆知王爺性喜漁獵,蘭兒那樣絕色姿容的女子,王爺豈會輕易放手。”事到如今,他也顧不得雙方的顏面了。 “我是想……”接到對方殺人似的目光,淮南王將到口的話硬生生吞了回去,“可我沒機會。”他甚至都沒聽到美人是否願意做他王妃的回答。 “王爺認為這種話別人會信嗎?”他嗤之以鼻,“蘭兒一介弱質女流,而王爺身邊卻有隨從侍衛,她如何自由脫身?” “那男子手中持的是描金玉骨扇,據本王的侍從講,那是湘西琉璃堂葉大公子的獨門兵器,本王不想開罪江湖人士,只有放行。”雖然丟人,但眼前只有實話實說。 穆天波冷笑,“王爺撒謊也不打草稿,蘭兒根本就不認識葉大公子,又怎麼會跟他走?王爺認為我會信嗎?” 太后有些無奈的看著面前的兩個人。想來這安若蘭真是淮南王父女的命中剋星,因為她,李家父女前後都弄得甚是狼狽。 “淮南王。” “臣弟在。” “你果真沒有擄人而去?”不是她要質疑,而是這個小叔的秉性確實讓人不敢恭維。 “臣弟沒有。” 太后歎了口氣,“你真沒有擄人那是最好,可如果你擄了去,此時送還給穆卿家還為時不晚。” “太后,臣弟冤枉啊!” 太后仔細看了淮南王一眼,轉向一臉冷沉,目帶怒焰的穆天波,“穆愛卿,依哀家看,此事恐怕真不是淮南王所為。” “可是,若蘭至今未回將軍府是事實。” 太后又看向了淮南王。 淮南王馬上頭搖得像波浪鼓,“臣弟自昨日在街上被將軍尋到,就一直與他在一起,那位姑娘因何沒回將軍府,臣弟確實不知情。” “郡主並未與淮南王在一起。”穆天波冷冷說出這句話。 頓時在場眾人都心頭一動。 能拿自身清譽做賭注的女人,因愛生恨,殺人洩憤也不是不可能。 “來人,馬上傳召郡主入宮。”太后馬上吩咐下去。 搖曳在風中的花木看起來賞心悅目,淡淡的花香飄浮在空氣中,令人迷醉。 碧綠的湖水漾著微波,散出一圈又一圈的漣漪,猶如春風吹起少女無限的情絲,旖旎而又帶著羞怯。 湖畔楊柳垂下萬千綠條,遮擋一方豔陽,罩出一片蔭涼。 在這一片蔭涼之中擺放著兩張軟榻,兩張軟榻的中間有一隻放滿鮮果的託盤,兩個花樣年華的女子並臥在一起,吹著清風,食著瓜果。 風中飄蕩著她們愉悅的交談聲。 “原來你早就回京了。” “是呀!” “可是,天波告訴我說伊園仍沒開門。” “是呀,確實沒開。”說著,伊園主人溫柔不禁歎了口氣,“因為在整修廚房。” “廚房?”安若蘭狐疑的看著她。 “風雅那只迷糊蟲前不久住在這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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