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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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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有,我拿腦袋發誓。」她說得斬釘截鐵,絕對不允許他蒙混過關。葉世濤無奈的看了她一眼,垂首道:「那就算有吧!」嘴角輕輕揚起。「什麼叫就算有?」溫柔跳起,差點衝動得將手上的茶碗朝他那顆欠扁的腦袋砸過去,「明明就有,幹麼說得好像是我逼著你承認你沒做過的事一樣。」 「可是我明明想不起來有說過啊!」 她發誓,她要是不砸過去,就對不起養了自己二十一年的父母大人和對自己疼愛有加的大哥。鬱悶的看著床頂。唉!認床,雖然葉家的床軟硬適中,被褥還有著淡淡的茉莉花香,可是她大睜兩眼就是睡不著。鬱悶啊鬱悶!月光從窗口流泄入內,讓溫柔興起了賞月的念頭,而且想起李白的那首詩…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抬頭望著天上的一輪滿月。該是十五了吧,要不也是十六,可是她卻身處與家人不同的時空,跑到這鳥下拉屎、烏龜不上岸的落後年代。老爸和老媽要是真能忘了她也好,省得牽腸掛肚。 至少他們還有大哥可以慰藉一下,可是她就慘了,孤零零一個人,濃濃的鄉愁一時湧上心頭。為什麼會這樣?難道距離真能讓人產生錯覺?她從來就不是一個念家的人哪。 「想家了吧?」突然在耳邊響起的聲音嚇得溫柔差點跳起來,一轉頭才發現不知何時葉世濤竟跑到她跟前,她甚王可以感覺到他的呼氣聲,心不受控制的發出「怦怦」聲。 「喂,你進門都不打招呼的嗎?懂不懂禮貌啊你?」用斥責掩飾慌亂的心境,一向是她最拿手的,此時更是駕輕就熟,對他發火就像人生來就會吃東西那樣自然。葉世濤似笑非笑的看著她,「這個房間本來就是我的啊,我進自己房間為什麼還要打招呼?」她的頭發放了下來,看起來多了一抹柔順,身上穿著一件白色中衣,隱隱約約顯出少女獨有的體態,淡淡的一縷幽香撲鼻而入,讓他很想湊近,聞聞究竟是不是從她身上散發出來的。 「是,這個房間是你的。」她咬牙切齒地瞪著他,「但你要知道現在住在這裡的人是我,不是你。況且是誰不讓我去住客房的?」怪人見多了,就是沒見過這種,寧可自己睡外間的軟楊也不讓她離開他的視線,簡直莫名其妙!「是你堅持不要跟我枕席夜話啊,否則我們可以同睡一床,我也就不必睡外面的軟楊了。」他頗有微詞。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她簡直氣到不行。他不可能看不出自己的性別,就算白天看不出,現在她頭髮放下了,而且只著單薄中衣!「你是瞎子啊,真看不出我是女的嗎?」噴火。自從遇到這個痞子,她的火氣就很難平息下去。葉世濤很認真的打量了她一遍,露出意味深長的一笑,「我以為姑娘不希望別人知道,所以就一直不說破,為了讓其他人相信你是男的,我可是冒了很大的風險啊!」 握緊拳頭,抿緊雙唇,瞪圓了眼,時至今日,溫柔終於相信世上有一種人天生就欠扁。白天她曾為沒能用茶碗砸到他而心有未甘,現在上天送給她再次扁他的機會,她絕對不會放棄。 咦?沒打到。明明人就在眼前,可是拳頭就是離他的身體有那麼丁點距離。她懷疑的審視自己的拳頭一遍,決定重新來一次。連續三次後,她可以肯定痞子葉不巧正好擁有一種名為「武功」的玩意。他噙著愜意的笑,對她眨眨眼,「不打了?」 橫去一眼,「你以為我白癡嗎?你擺明會武功,我打得過你嗎?難不成討打啊?」 「我不打女人。」他笑望著她。更何況對象是她。「關我屁事。」氣惱的坐回床邊,恨恨的踢踢床前的軟墊,擺這麼塊軟墊幹什麼,怕她半夜摔床嗎?他神色自若的坐到床上,與她靠一起,引得溫柔向他投以不滿的瞪視,「痞子葉,你太過分了,現在大家都挑明瞭,你還敢無視男女之別?」欺侮她打不過他啊!「反正傳出去,結果都一樣。」他無所謂的聳聳肩,還很囂張的除鞋上床。嘴角抽搐,手指發抖,她一時之間競找不到合適的詞匯來罵眼前這個一臉登徒子表情的男人,「你……你……」 「我認床,不睡這裡,會和你一樣睡不著。」他的理由光明正大。溫柔二話不說掉頭就住外走。反正她認床,橫豎是睡不著了,就到外面睡軟榻吧!不是自己的地盤總是比較吃虧,她倒了八輩子楣才會遇到這樣一個毫無風度的痞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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