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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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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葉世濤自我反省,他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誰不喜歡上,偏愛上這樣一個女子,果然是自討苦吃的最佳典範,也難怪自家人看戲看得興味盎然。「我仔細想過,只有你的點心我沒份。」 溫柔點頭,因為她會在他到來之前吃光光。「所以,我們要從點心下手查。」 「那位劉伯人很好,一定不是他。」溫柔歪頭想想,還是覺得那位胖得一團和氣的大廚不是嫌疑犯。葉世濤不置可否的笑笑。他會查,任何有嫌疑的人都不會放過,沒人能傷害他想保護的人。「你當我放屁啊,就說不是他了。」又一巴掌理所當然的拍在他美美的額頭上。「知道了、知道了。」他極沒誠意的笑著答應。「喂,滾了,我要睡了。」 「我也困了。」他打個呵欠,拉過半床被子,打算賴著不走。溫柔二話不說拔出匕首,乾脆俐落的向他刺過去,滿意的看到他連滾帶爬的跳離床榻。暴力雖然不是解決問題的根本方法,但無疑是最有效的。天空乾淨得找不到半絲雲,陽光熾烈的照耀著地上萬物。炎炎夏日,熾熱六月,實在不是外出運動的季節。百年老樹之下濃蔭蔽日,頗是涼爽。軟榻上鋪了涼席,榻上的小方桌滿是時令鮮果,旁邊立有隨時待命的奴僕,簡直就是太后般的待遇。溫柔蜷縮在軟榻上,虛弱得連眼都睜不開,一向健康紅潤的臉色一夕之間變得蒼白如紙,讓人呆愕無言。「葉二,畫好了沒?」細若蚊蚋的聲音,但明顯有著不耐煩。在一旁伏案振筆疾書的葉二公子,抬頭瞄她一眼,掀掀嘴角,「正在畫。」 「烏龜都比你快。」 「你要的是美女圖,不是烏龜圖。」他的面皮開始抽搐。她沒什麼精神的瞥了他一眼,「小楠,把葉二畫好的畫拿過來。」 「是的,小姐。」 葉二的畫功不是蓋的,真的非常棒,絕對比痞子葉號稱無雙的畫技還要無雙,只是此無雙非彼無雙,痞子葉是醜得天下無雙,而葉二卻是美得天下無雙。「小楠,火盆。」 靜默。火盆?!這種天氣需要火盆嗎?「小姐,您是說火盆嗎?」小楠小聲的問。「沒錯,火盆。」她肯定的重複一遍。沖著畫上巧笑嫣然的美女輕歎一聲,她無限哀戚的說:「我一生與書稿做了閨中友,與筆硯結成骨肉親……」 一群人面面相顱。她在幹什麼?就連埋頭作畫的葉二公子也忍不住蹙緊眉頭,瞧著她像演戲一樣的動作與對白。右手撫心,眉攏輕愁;左手執稿,櫻唇如泣,晶燦的眸子含笑瞧向前方。抬頭望望天上的雲,低首瞧瞧鞋面,然後輕輕的在心頭一歎,她玩得挺高興嘛。「柔兒,你在搞什麼?」 溫柔停下焚畫的動作,戚戚然道:「三少,有沒有覺得這個畫面很淒涼?」 俊美面皮幾不可察的顫動,眸底劃過隱忍的笑意,「如果你的眼神不這麼笑意氾濫的話,我想效果會比較好。」 「那我的動作是不是像極了西施捧心的樣子?」她充滿希冀的看著他。葉世濤很認真的想了想,非常肯定的說:「西施是美女。」但在他的心中她更美。「東施效顰也不錯。」溫柔挺能自我安慰的。「溫柔,你把我辛苦作的畫給燒了?」葉二公子終於回過神,神情陰鬱。她拈起手中那張畫,輕歎,「葉二,我這是在為自己祭掃啊,你就別太吝嗇了,幾張紙而已,你也不太想我死後還跑上來找你要畫吧?」 葉二公子怔愣,狐疑的目光看向自家三弟。葉世濤的眼中閃過擔憂,但快得讓人來不及發現,「不舒服還出來,你存心不讓我好過啊!」 溫柔笑笑,神情突然有些疲累,伸手想拍開他的手,但手軟軟滑落,人也昏了過去,連唇畔的笑意都還來不及淡去。「柔兒……」葉世濤將她攬入懷中,低垂眼瞼隱藏起他刻骨的痛。他懂,她不想讓他擔心,所以努力營造著屬於她的歡笑聲。「三弟,是什麼?」葉二公子知道他懂。「七日情。」葉世濤冷淡的回答。葉二公子聞言,神色遽變。七日溫情默默許,來日招魂不留情。七日情一旦發作,只有七日可活,身體一日較一日虛弱,直至七日正午,魂歸離恨天。小楠恍若被悶雷劈中,身體顫抖得差點站不住腳,眼中的淚紛墜如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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