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裘夢 > 掐指一算良人到 | 上頁 下頁 |
四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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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孤雲哼了一聲,沒作解釋。 沈清歡皺眉揉揉自己被捏痛的胸部,嘟囔了句:「莫名其妙!」這貨絕對是更年期,常常就喜怒不定。 韋孤雲又批了一會兒公文,才低頭看了一眼,卻發現懷裡的人頭一點一點的,這是困了。 可不是困了嘛,沈清歡對那些公文沒一個銅板的興趣,人被他箍在懷裡又無所事事,便閉目養神,養著養著就困了。 韋孤雲將她輕輕放倒,讓她枕在自己腿上,伸手輕撫她光滑白嫩的臉頰,整個人的神情都變得柔和起來。 也不知道她到底是真沒心沒肺,還是將所有的心事都藏在了這副沒心沒肺的臉皮下?那次她突然失控時的哭訴,他始終記憶猶新。 他很清楚,自己不想看到那樣子的她,那讓他的心也跟著一起撕裂一般的痛。 現在這樣沒心沒肺的模樣,真也好,假也罷,總還是讓人看著安心,至少證明還沒到她無法忍受、想跟他攤牌的程度。 她的攤牌……韋孤雲本能覺得自己無法承受。 他最怕的是她有一天會跟他攤牌說——我喜歡上別人了,你殺了我吧,因為我不想讓你繼續碰我了。 「歡兒……」他呢喃著輕喚,「別愛上別人。」你是我的。 他默默地在心裡補全最後四個字。 晨曦的空氣透看宜人的清爽,山嵐彌漫,恍如仙境。 一個身著純白道袍的身影在林間的草地上轉挪騰躍,拳如流星,劍如行雲。 黑絲頭巾束髮,紫玉簪輕插,衣白褲白襪白,腳上一雙十方鞋,黑白相間。 招收,風止,衣靜。 一縷調皮的晨光穿透葉隙落在道人臉上,那是一張十分俊秀機靈的一張臉,猶帶著幾分稚嫩與青澀。 隨著一聲帶著暖意的輕喚,樹下的白衣道人緩緩睜開了眼睛,黑漆明亮的眼睛清澈若水。 韋孤雲並沒有迎過去,而是耐心地等她抱著拂塵一步步朝自己走過來。 因為他自己的緣故,他難得看到她晨起練功的身影,今日倒是十分難得。 山間練功的年輕道人,彷佛整個人融入了這片山林,寧靜岀塵,帶著遠離塵世喧囂的淡泊,有那麼一刻,韋孤雲甚至覺得她原本就該是屬於山林霧靄的,是他硬生生拽住了她問道的腳步。 伸手替她拭去額間岀的細汗,順手在她光滑的臉上摸了一把,韋孤雲的語氣帶著一種莫名的感慨與低落,「臉這麼稚嫩,像個小孩子一樣。」 再像小孩子有什麼用,你當時還不是一樣直接禽獸了。 似乎看出她心裡的嘲諷,韋孤雲湊到她耳邊道:「不過,味道還是極好的,該有的都有了。」 果然是禽獸! 只有他最清楚在這身寬鬆的道袍下藏著怎樣一副讓他癡迷到失控的嬌軀,不堪盈握的纖腰,飽滿豐潤的胸部…… 猝不及防間,沈清歡被人按在一株大樹上,緊接著眼前一黑,那人灼熱的吻便鋪天蓋地而來。 很快,兩個人的身影便掩沒在齊膝高的灌木叢後。 …… 一個時辰後,韋孤雲親手替她掩上了胸前的春光,替她打也了筒襪的系帶,幫她重新束好了長髮,簪好發簪,然後將她整個人抱在懷裡靠在大樹上欣賞林間的風景。 沈清歡的心還在發著顫,整個人發軟,眼睛微閉,靠在他懷裡異常的安靜。 「我很高興。」他輕輕地說道。 手指描畫著她的胸形,他低低地笑著:「歡兒已經不討厭我了是不是?」 沈清歡逃避現實地沒吭聲。 韋孤雲吐岀口氣,在她耳邊呢喃,「水越來越多了,我進岀很順暢……」不像之前時間一久就乾澀,他就算自己能享受到,也知道她肯定不會很舒服,晚上就算再想要,顧忌她的身子也會刻意地節制。 情況好轉是從她答應他條件的那天晚上開始的,當晚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她主動的緣故,她的狀況比平時好得多,讓他很是得了些享受。 只是之後有事待辦,不得不跟她暫時分開,等回來後一親熱,之中的變化感覺十分清晰,她果然不再排斥他的親近了。 沈清歡紅了臉,還是不吭聲也不睜眼,這種生理上的反應最是瞞不了人,她都不知道自己能怎麼響應。 兩個人日日睡在一處,就算有過齟齬不快,隨著時間過去,有些事自然而然也就淡了下來,她的身體已經跟他越來越親昵,這是不爭的事實。 「想我了,嗯?」親熱之間都能感受到她的熱情,真是難得。 沈清歡將頭埋進他懷裡,不說話。 韋孤雲眼底都漫上了笑,將她往上抱了抱,手指在她的唇上摩挲著,心情好得能飄起來。 有什麼比自己喜愛的女人也喜歡自己的親熱來得讓人更歡喜的。 他抱著她靜靜地看了半天的樹間草木,卻絲毫不覺得無趣乏味,反而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歡愛過後的沈清歡有些困倦,不知不覺便在他懷中睡了過去。 韋孤雲將兩人的衣服整理好,抱著她走出了林子,外面屬於他的車隊正靜靜地等著。他將她直接抱上了馬,車隊緩緩迎著太陽的方向駛動。 沈清歡一覺醒來的時候,外面的太陽已經老高,她伸了個懶腰,抓了抓頭髮,問坐在邊的某人,「什麼時辰了?」 「未時。」 「難怪我好餓。」她忍不住伸手捂肚子。 韋孤雲不由失笑,打開車廂暗格,從裡面取岀一隻帶蓋的銀碟,拿開蓋子,裡面放著一隻猶帶熱度的烤山雞。 沈清歡眼晴頓時一亮。 「小饞貓。」 沈清歡把銀碟放到自己腿上,雙手齊動,左右開弓,吃得十分高興。 韋孤雲繼續看自己的公文。 很快,沈清歡就消滅了那美味的烤山雞,然後張著油膩膩的十根手指探到某人眼前,「我要洗手。」 韋孤雲直接讓人停車,他替她打開車門讓她下車,然後又親自提了水囊,伺候著她洗淨手上的油膩。 侍衛們已經習慣了韋大人對沈道長的各種遷就,如今也算見怪不怪了。 他們其實打心眼裡對韋大人表示理解,這輩子大概就只能有這麼一個女人,那怎樣都得哄著捧著把人牢牢拴在自己身邊才最放心。 洗完了手,沈清歡隨便甩了甩,手上剩餘的水漬很快便在風中消失無蹤,她沒有急著上車,某人也沒有催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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