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裘夢 > 掐指一算良人到 | 上頁 下頁 |
四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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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歡拿了床邊替換的月事帶閃入屏風後,更換好了這才又回到床上。 韋孤雲重新將她抱在懷中,保持了方才的姿勢。 而沈清歡也習慣了這樣的姿勢,將頭靠在他胸前,很快便沉沉睡去。 一百多名煞氣外露的侍衛護衛著一輛通體漆黑的雙馬拉馬車,不用他們吆喝,路上看到的行人都會自覺避讓。 這樣具有自動清場效果的隊伍,自然非韋孤雲的隨身侍衛隊不可。 烈日高懸,馬車輪緩緩輾過乾燥的路面,帶起一陣煙塵,侍衛們胯下的駿馬即使沒有放開奔跑,但是蹄下也是飛塵輕舞。 空氣中一絲水氣都沒有,讓人莫名有些心浮氣躁。 一身絲白長袍的韋孤雲端坐在車中的桌幾前,看著手中的公文,不時還會拿起筆批覆幾句。 偶爾目光掃過對面熟睡的人,嘴角會不自覺地揚起,顯示他的心情甚好。 因為天氣實在是熱,沈清歡此時只穿了中衣,衣服袖子還捋了半天高,整個人睡得臉頰緋紅。 那顏色有些像她在他身下動情時的模樣,韋孤雲握筆的手猛地一緊,用力吸了口氣,讓自己的注意力重新回到面前的公文上。 大概是之前躺的地方被體溫煨高了,沈清歡的身體在睡夢中自動自發地換了個地方繼續睡。 韋孤雲帶著無奈看著滾到自己腿邊的人,最終還是將手裡的筆和公文都放下了。 她這衣衫淩亂、肌膚若隱若現的模樣,簡直是對他自製力的極大挑戰,他……輸得一敗塗地! 正在夢中吃瓜的沈清歡猛地被人進入,一下從夢中驚醒,睜開了眼睛。 目光從迷茫轉向清明,然後又閉上了眼。 在馬車的顛簸中,韋孤雲伏在她身上運動了很久,久到沈清歡墊在身下的衣服都被汗濕透了都沒停。 車廂兩側的簾子在事情開始的時候就被韋孤雲放下了,此時車中充滿了男女歡愛後的腥甜味。 「好討厭,這麼熱的天你還亂發情,你看看身上全是汗,衣服也全濕透了……」結束一場雲雨,沈清歡一邊拿汗巾擦著自己身上出的汗,一邊小聲抱怨著。 衣襟敞開,露出精壯腰腹的韋孤雲一點也不像他平日給人的文弱書生感,身體透著一股力量,典型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代表。 雖然沒有八塊腹肌那樣如健美先生般的視覺衝突,但是肌肉絕對結實有力。 這個做他枕邊人的沈清歡最有發言權,他的身體至今為止,也沒什麼地方她沒見過了。 畢竟兩個人整天滾床單,一天看一點兒,天長日久,再懶得看也能看全。 說到腹肌吧,沈清歡個人真不太喜歡健美先生那樣的,韋孤雲現在的身材她就挺滿意的,但是對某人的身材再滿意,也不喜歡他在這種天氣裡還要壓著她進行身體的深入交流,太熱了。 等沈清歡終於把身上的汗和其他液體清理乾淨了,整張臉卻還是有些苦澀,就算擦乾淨了,也還是覺得不舒服,好想沖個涼。 韋孤雲將自己外袍的衣帶系上,又恢復成了那個充滿禁欲感的清冷樣子,其實大多時候他都是這個樣子的。 車簾被再次卷起,車廂內那股讓人臉紅的氣息漸漸飄散在空氣中。 沈清歡拿了柄團扇搧著風,整個人習慣性地盤膝坐著,就像打坐一樣。 韋孤雲繼續去看桌上的東西,車廂裡的桌子是固定的,上面擺放的東西也都經過了特別的放置,並不會因為一般的顛簸而散落下來。 所以,就算他們剛才進行了一場激烈的運動,也沒有一本公文落下來。 看到某人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認真處理公文,沈清歡腦子裡只有一個詞——道貌岸然。剛才那麼禽獸地對她,現在裝得跟冰山系似的,騙鬼呢! 「看什麼,還想再來一次?」韋孤雲頭也不抬地調戲她。 「呸!」沈清歡毫不客氣地直接給了他一個鄙視的單音節。 「車裡不方便,晚上滿足你。」 沈清歡眼睛倏地睜大,狠狠地瞪著某人,什麼叫顛倒是非黑白?這就是! 什麼叫滿足她? 她對那種事才不像他那樣熱衷,一副做起來就不打算停的狂熱模樣,嚇死個人! 韋孤雲彎了彎嘴角,沒再繼續撩撥她。 這一路行來,他一直在積攢跟她相處的經驗,他之前實在沒有跟女人相處過,只能在跟她相處的一點一滴中揣摩她的心情變化。 時間長了,他就發現,跟沈清歡不能硬來,因為可能會適得其反,對她得講究迂回的策略。 她挺好相處的,只要你不觸及她的底線。相對也很好哄,因為滿足感不高。 用她的話說,那就是——知足常樂。 而且他還發現,她似乎很不習慣跟人伸手要銀子,他雖然沒有跟女人相處的經驗,卻也知道女人們伸手朝男人要銀子是多麼的天經地義。 而清歡跟他相處了這段時間,從來沒有跟他要過銀子,非但如此,偶爾採買東西,她也是習慣自己掏錢要付,然後在看到他付錢的時候,表情一開始還有些不自然,後來才慢慢適應。 韋孤雲私下去問過恨生,據恨生說,在他的印象裡清歡從來沒有主動跟老道士要過銀錢,上次他下山的時候,清歡是知道的,她還把老道士留給她的防身銀子拿了一多半給他當盤纏。 恨生說,記得自已當時說:「我拿這麼多銀子走,你需要用的時候怎麼辦?」 沈清歡回答他說:「銀子這東西用得上才有用,你現在下山需要用它,,而我在山上用到它的可能性不大,自然是緊著你先用了。」 他又問:「那萬一你需要的時候怎麼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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