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學達書庫 > 裘夢 > 相爺請息怒 | 上頁 下頁 |
| 二十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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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搖了搖頭,「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心急不得!」 陸朝雲用力摟住她,眸中閃過淡淡的失落。依她的心性,恐怕得要有子嗣的羈絆,他們之間才會走得更順暢些。 曾幾何時,他的想法變了,本來他只是想要一個妻子一起生兒育女共組家庭,如今他卻盼著有孩子來絆住她想遠離他的腳步? 然後他又想到,自從她自請下堂後,兩人便再沒燕好過,心頭就益發的惱火起來。別說她不宜有孕,就算她現在身體康健,他沾不了身也是懷不上孩子的。 「月兒,晚上到清華閣陪我吧。」聲音忍不住帶了點央求。月圓人圓,羅帳影成雙才算花好月圓。 任盈月咳了一聲,不自在地別開眼。 「難道月兒就一點都不想我嗎?」聲音帶上怨懟。 「我還要照看太子。」 「難道你就忍心為夫夜夜孤枕寒衾?」 「夜深了,我們各自歇了吧。」她邊說邊掙開他的懷抱起身。 不料,陸朝雲發狠地又將她勾攬入懷,毫不避諱暗處的侍從便低頭吻了下去。 「放手……」 「就過去陪我一會。」 「不行。」 「為什麼?」 任盈月皺著眉看他。 他毫不相讓地回視。 「我現在不是你的妻。」她明確的告訴他原因。 「在我心裡,你一直都是我的妻。」 「事實上不是。」她堅持。 「這並不是難事。」 「你最好把該處理的事處理完再來談這件事。」她面色微冷。 陸朝雲低低詛咒了一聲。該死的長公主,簡直就像附骨之蛆,不把她處理了,月兒仿佛打定主意不讓他碰她。 「好了,夜深了,相爺早點回去歇息吧。」 「娘子——」他十分不甘心,看得到吃不到,這簡直就是人世間最大的酷刑。 「我想出宮。」 「現在不行。」 「那就等你處理完事情再說吧。」話落,她直接推開他,轉身就走。 陸朝雲看著她的背影,臉上神情幾經變幻,最後微眯起的眼裡,帶了誓在必得的決心。 出宮,也不是不可以……嘴角有些邪惡的揚起。 「皇上准許你出宮兩個時辰。」 當陸朝雲說這句話時,任盈月正牽著太子站在東宮最高的亭樓上欣賞夕陽的隕落。 「出宮?」 「兩個時辰?」 兩道聲音同時響起,都帶著難掩的訝異。 「是呀。」陸朝雲一派淡定。 「師娘,你要走嗎?」太子的眼眶瞬間就紅了,用力握住任盈月的手,仿佛自己一鬆開便再也抓不住。 她眉頭蹙緊,帶了幾分不滿的看向陸朝雲。他明知道那不過是她的藉口罷了。 他笑而不語。藉口又如何,她有一個他便堵一個。 「陸相以為我現在合適出宮嗎?」她反問。 「只是兩個時辰,時間並不長。」 「我沒事要出宮去辦。」她對他的用心了然於胸,直接予以扼殺。 太子鬆開任盈月的手走到陸朝雲面前,「太傅,有事在宮裡說可好?」 他謙恭一笑,「臣本也是此意,只是你師娘執意不肯,臣這才不得已向皇上請旨。」 「師娘——」太子一臉委屈地轉向她。 任盈月心中歎氣,「好,有事我們在宮裡說。」 太子開心的笑了。 陸朝雲滿意的笑了。 晚膳後,在太子純潔的目光中,任盈月不是很情願地跟著陸朝雲離開,去他在東宮的休憩處。 清華閣內此時靜謐非常,幾乎看不到侍衛宮人。 「娘子不用擔心,是我讓他們今晚別在此打擾的。」看出她的疑惑,他出聲解釋。 任盈月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她在門外沉吟了片刻,還是抬腳走了進去。 陸朝雲笑著跟上,並在進門後掩上門扉。 站在內室門口,任盈月停步不前,眸光微閃,嘴角嘲弄的勾起。 見她停步,他直接上前抓了她的手便向內室行去。 「朝雲,你回來了。」 面對迎面撲來的嬌軀,任盈月不經意地挪開步,讓陸朝雲去承接。 最難消受美人恩! 他在算計別人的時候,別人也在算計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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