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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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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唰」的一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秋展風。 龍公子臉上的笑容更盛,甚至很有閒情地對林清波道:「秋夫人,你這是懷璧之罪啊。」 面對大家的注目,秋展風十分平靜,道:「不知苗姑娘找拙荊有何事?」 「我想跟秋夫人說幾句話。」 大家的目光又移到了林清波的身上。 「你們看我幹什麼?我跟她又不熟,她想跟我說話,我就一定要聽她說嗎?」 秋展風不由低頭笑了,他家阿波有時就是這麼犀利,不給人留面子。 龍公子也跟著笑了,他覺得這位秋夫人說的真是太對了。 苗玉鳳道:「難道秋夫人連幾句話也不敢聽我說嗎?」 她蓋著紅蓋頭,旁人看不到她的表情,卻能聽到她口氣中濃濃的嘲諷。 林清波一臉不理解地看著她,「哈,真是奇了怪了,我要做什麼憑什麼要以你的尺度標準而行?我的膽子是大是小,又跟你有什麼關係?人有自信固然是好,但是自大就不好了。」 緊接著她話鋒一轉,道:「不過呢,幾句話而已,你想說就儘管說出來,我一個人聽沒意思,不妨讓大夥都聽上一聽。正所謂,獨樂樂不如眾樂樂,今天是苗姑娘大喜的日子,自當要有分享快樂的胸懷。」 「你真要我當眾說出來?」 「但說無妨。」 「你不後悔?」 林清波越發覺得好笑了,「後悔什麼?我又沒做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那你的丈夫秋展風呢?」 「咦?」林清波一臉好奇地看丈夫,「秋展風,聽她的意思你幹過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秋展風老神在在地道:「聽她說出來夫人不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對哦,苗姑娘,那你快點說吧。」 苗玉鳳沉默了片刻。 那片刻之間在場眾人的思緒都不知轉了幾圈。 最終,苗玉鳳開口道:「在銀島上那一夜,秋大哥你忘記了嗎?」 哇,勁爆! 林清波鳳目微眯,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苗玉鳳,又轉向身邊的丈夫,口氣十分溫和地道:「秋展風,看來,你是得有個說法了。」人家這髒水潑的,很容易引起咱們家庭內部矛盾,繼而引發夫妻戰爭的啊。 秋展風一笑,伸手在她下巴上捏了捏,道:「阿波放心,為夫一直是清白的,苗姑娘所說的那一夜,只怕是有什麼誤會吧。」 林清波眼驀地睜大,「難不成有人冒充你占了她便宜?」 「阿波。」秋展風無奈了。 龍公子卻在一旁笑道:「秋夫人說話真是直爽。」 「你胡說!」苗玉鳳尖利的聲音劃破了喜堂。 林清波眨眨眼,問某人,「我是在胡說嗎?」 秋展風道:「不管那一晚跟她在一起的人是誰,都不可能是我。」 「你聽到了,所以不是我在胡說。」 「秋展風,你怎麼可以不認賬。」苗玉鳳一把抓下了頭上的蓋頭,一張美豔的臉因過度激憤而有些扭曲,「就算你不認我,難道我肚子裡的孩子,你也不認嗎?」 秋展風揚眉。 林清波「啊」了一聲,滿臉的戲謔調侃,「相公,你要喜當爹了啊。」 秋展風「……」 龍公子忍不住低聲笑了出來,這實在是讓人想不到的反應啊。 秋展風拿扇子往妻子的額頭戳了一下,這才轉向苗玉鳳,道:「苗姑娘,秋某沒有做過的事,又要秋某如何承認?不管姑娘信不信,秋某從不曾跟姑娘有過肌膚之親。」 苗玉鳳整個人搖搖欲墜。 在這個混亂的時候,新郎馮子越卻陰沉著一張臉,擲地有聲地道:「那晚的人是我,你肚子裡的孩子也是我的。」 劇情又一次峰迴路轉。 在一陣詭異的寂靜後,苗玉鳳突然發出一聲崩潰的尖叫,「不——」 所有人都聽出那一聲中所包含的絕望與瘋狂。 然後,就見苗玉鳳一掌狠狠擊向她掩藏在寬大喜服下的腹部。 所有人都沒想到苗玉鳳會這樣,離她最近的馮子越在瞬間面白如紙,伸手急擋。 「喀嚓」一聲響,在寂靜的喜堂中分外清晰。 馮子越捂著自己受傷的右手腕,一臉的劫後餘生。 在他搶著擋下那一掌的時候,苗父也飛快地點了女兒的幾處穴道。 看著這意外迭出的場面,林清波忍不住歎了口氣。 秋展風握住她的手輕輕捏了捏。 林清波小小聲地嘀咕了一句,「這喜宴恐怕是吃不成了。」 秋展風頓時哭笑不得,「你呀……」 龍公子道:「秋夫人若是賞光,不如在下做東,請賢伉儷吃頓便飯?」 秋展風搖頭,「龍公子太客氣了,現在的情形恐怕也不合適離席。」 林清波卻道:「其實,你是最應該離席的人。」 龍公子以扇掩面笑。 秋展風很無奈,「阿波,你別這樣,我真的是無辜的。」 林清波目光落向苗玉鳳那邊,呢喃似的道:「她倒是很決絕,可是肚子都那麼大了……」如果是銀島上發生的事情,最少也有六個月了,這麼大月分的肚子,她竟然恨到要直接下死手,一個不巧,會連她自己的命也搭進去的。 秋展風似被觸動了什麼,一把握緊她的手,就連氣息都因緊張而有些微的急促,「阿波,你可不能像她這樣。」 「胡說什麼呢?」 「你若有了孩子,可不能因為聽到些風言風語就對我們的孩子下死手。」 林清波楞了下,似是認真思考了一下,才道:「如果你真的對不起我,月分不大的話,我肯定會打掉他,這樣才可以跟你斷得一乾二淨。如果月分過大的話,我會生下來,然後讓他喊別人叫爹,這是對你最大的報復。」 秋展風瞪大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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