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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


  林清波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點了點頭,「我先去廚房看看還有什麼需要準備的,你們聊。」

  「嫂夫人慢走。」

  林清波沖南宮宇點頭示意,然後便離開了客廳。

  南宮宇轉頭對正拿著茶盞沉吟的秋展風道:「你這麼著急成親,是不是就是為了避開這次的事?」

  秋展風搖搖頭,「我著急成親不假,倒不是為了這個原因。但是,不得不說,我成親確實是一個不錯的藉口。」

  南宮宇又歎了口氣,道:「其實,這種事不摻和的好,我原本還擔心你無法推託。」

  「只要不想,總能找得到理由的。」秋展風倒是不以為然。

  南宮宇不得不贊同地點頭,「這倒也是。」

  「不去想這些事了,既然來了,今晚咱們就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

  酒逢知己千杯少,秋展風和南宮宇喝了整整兩天,最後統統醉死過去,被林府的下人抬回房裡休息。

  兩天后,酒醒的南宮宇告辭離開。

  秋展風一直送他到了城門外,這才轉回家門。

  他回去的時候,聽下人說妻子在花園,他到花園的時候,就看到妻子正在湖邊喂魚。

  湖裡各色的魚在涼亭下湧動著爭食,看著倒也極是漂亮。

  但是魚景再好看,也沒有半倚在涼亭扶欄上撒魚食的紅衣少婦好看,從少女變成真正的女人之後,她身上就多了一層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韻味,舉手投足間帶了一種只可意會的風情。

  秋展風走過去坐到她身邊,伸手將她半攬進了懷中,同她一道看湖中的魚,道:「這富貴閒人的生活果然悠閒愜意。」

  「那當然。」

  秋展風的手圈在她的腰上,在她耳邊吻了吻。

  林清波躲了躲,嗔怪道:「別鬧。」

  秋展風低聲笑了,一邊吻她,一邊道:「阿波,咱們出去遊玩好不好?」

  林清波蹙了蹙眉頭,沉默了好一會兒,就在秋展風想追問的時候,她出聲了。

  「你是怕後面還會有麻煩嗎?」

  秋展風歎了口氣,「咱們出門散散心,順便也去看看公孫前輩他們。」

  「是應該去跟婆婆他們說一聲的。」在這件事上,林清波跟他沒有分歧,與其在家中等那些人找來,還不如遠遠避開。

  「阿波。」

  林清波從他的聲音中聽出了深意,臉上微紅,啐了一口,惱道:「大白天的,你……」

  秋展風的手已經探進了她的衣襟內,大力揉 捏著她的一隻玉峰,氣息已然有些不穩,「幾日沒沾你身子了。」

  林清波用力將他的手拽出,半是羞惱半是妥協地道:「回房去。」

  秋展風大喜,伸手便將她打橫抱起。

  「別鬧,放我下來。」

  「我抱你快些。」

  林清波無語了。

  確實是快,這傢伙竟然施展他那身精妙絕倫的輕功身法,不過一會兒工夫,兩個人便回到了臨花小築他們的臥房內。

  大戰之後,床上一片狼藉。

  赤身裸體的兩人相迭在一起,彼此的呼吸都有些紊亂,卻是身心俱舒。

  秋展風笑著看身下的人。

  林清波亦沖他嫵媚的笑。

  「知道嗎,阿波?」

  「什麼?」

  秋展風嘴角壞壞的勾起,俯身到她耳邊輕語,「多年前我就想這樣對你了。」

  林清波的眼睛慢慢睜大,然後罵了聲,「戀童癖。」

  秋展風低聲笑起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他胸腔的震動,不由伸手捶他。

  「我只是想想罷了,還不是耐著性子等你長大了。」

  林清波哼了一聲,「你就那麼肯定自己能夠等到?」

  秋展風抱著她翻了個身,變成女上男下,手一下一下地撫在她光滑的脊背上,眯著眼道:「在你身上花了那許多的水磨石工夫,怎麼還會讓你變成別人的。」

  「自大狂。」林清波還是忍不住吐他的槽。

  秋展風抱著她舒心的笑。

  林清波伏在他胸口,忍不住道:「你就沒想過萬一我喜歡上別人怎麼辦?」

  「想過,」秋展風老實承認,手卷了她一綹長髮,表情有些深沉,「被困在海島上的時候我經常在想,越想就越害怕,到最後我竟然害怕回來驗證結果。」

  林清波抬頭看他,有些無法想像他會有這樣的時候。

  秋展風的手指描過她的眉眼,聲音帶了些許的複雜,道:「阿波,你不會知道我有多害怕失去你,所以我迫不及待地想讓你成為我的人,只有這樣我才會感覺安心。」

  林清波伸手抱了抱他。

  秋展風繼續道:「你知道嗎?當我出現在你面前時,你那雙盛滿了笑意的眼睛有多讓我滿足和驚喜,那一刻我便知道了我要的答案,你是我的,也一直會是我的。」

  林清波在他胸前輕語,「我也希望自己一直是你的,而你也只是我的,我們就這樣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秋展風嘴角高高揚起,將她朝上抱了抱,扶住她的頸背,給了她一記深吻。

  只是,這吻著吻著兩個人便又纏綿到了一起,紅羅帳內雪浪翻卷,垂在床頭的絲絡無風自動,極有韻律地搖曳著,搖曳著……

  幾天後,一個風和日麗的日子,秋展風帶著新婚的妻子,一馬雙跨離開了薊州。

  林清波這幾年已經學會了騎馬,但有人不許她自己騎,她便也沒有強求。

  其實,舒服地橫坐在馬上,靠在某人寬闊而溫暖的胸膛上也是很愜意的。

  至於秋展風為什麼堅持一馬雙跨,除了他對老泰山說的安全原因,也有他的私心作祟,這就不足為外人道了。

  秋展風伸手將妻子的兜帽掩好,又將她身上的大氅裹了裹,對她道:「再有半個時辰應該就能到前面的小鎮了,咱們今晚就在那裡打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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