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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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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她將自己收拾好不久,一股熟悉的熱流就從雙腿間流出,果然是癸水來了。 只是,她準備好了棉布,卻沒料到這一世初潮來時會這樣的痛,簡直疼死人了。 不行,必須喝點紅糖水才行,這樣疼下去的受不了啊。 林清波捂著小腹掙扎著下炕汲鞋,想出去幫自己煮碗紅糖水喝。 此時窗外卻突然傳來響動,她扭頭去看,一個白色身影俐落地翻窗而入,落地無聲。 公子面貌如玉,行徑卻是實在有些讓人不敢恭維。 「怎麼了?」秋展風一進屋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一個箭步沖到了她跟前。 「肚疼。」 「吃壞肚子了?」 林清波搖頭。 「怎麼疼得冷汗都出來了?」秋展風在她額頭摸到一手的冷汗,心中不由一緊,「不會是中毒了吧?」 「不是。」 也對,在人屠和鬼難纏的眼皮子底下誰能毒到他們的愛徒啊。 「你想去幹什麼?」 「煮紅糖水。」 「紅糖水?」秋展風有些茫然。 林清波滿心的彆扭,猶豫片刻,還是低聲告訴他道:「我來癸水了,痛經,喝點紅糖水會好些。」 「我去吧。」 「你?」 「我去,這裡的廚房我也熟,灶間不是一直有煨著熱水嗎?我替你沖泡。」 「那好吧,這是紅糖。」 「你躺下,蓋好被子,我去去就來。」 躺在炕上,林清波忍著腹間一陣緊過一陣的絞痛,恨死女人才會有的月經了。 秋展風的動作很快,不一會兒就端了碗紅糖水回屋,扶著她坐起,將她半攬在懷中喂她喝。 這個時候,疼痛已經占去了林清波所有的精神,她根本顧不上去注意什麼男女大防,只想早一點兒止住腹痛。 熱水下肚,感覺有好一點點,但還是不夠,「能幫我再灌個暖袋嗎?」 「冷?」 「暖一暖,會好點。」 「暖袋在哪兒?」 「炕櫃裡。」 秋展風一打開炕櫃就看到了那只行囊,不由微怔,回頭看了她一眼,然後去拿裡面的一隻暖袋。 等到將暖袋焐在小腹上,林清波才覺得自己終於又活了過來。 「好些了吧?」 林清波驀然察覺到不妥,抬眼就看到某人正坐在炕頭俯身看她,一時間遲來的尷尬羞赧都湧了上來。 這一世來初潮竟然讓一個男人給撞了個正著,還讓他去給自己煮紅糖水、灌暖袋,這簡直…… 秋展風伸手摸摸她的額頭,松了門氣,「好多了,剛才好冰。」 林清波不自在地別過臉,逃避地閉目不言。 秋展風從懷裡掏出一隻錦囊,放到她手中,「今年的生日禮物。」 「是什麼?」 「自己打開看。」 林清波狐疑地拉開錦囊,從中摸出一塊淡黃色的琥珀,最為稀罕的是其中凝固了一隻蝴蝶。 純天然的琥珀呢,真漂亮! 看到她的表情,秋展風不由笑了,「難得你喜歡。」 「很漂亮啊。」 「你喜歡就好。」 「謝謝。」 秋展風將靴子一脫,人便上了炕,然後在她身邊躺f下來。 正在燈光下欣賞那塊琥珀的林清波嚇了一跳。 秋展風按住她想要坐起的身子,道:「身體不舒服就別折騰了,躺著吧。」 「秋展風,你是越來越過分了啊。」 「躺著跟你說說話,你也不想咱們說話吵到兩位前輩吧。」 林清波哼了一聲,心想:就你剛才那陣動靜他們肯定都聽到了,不過是不出面干預罷了。 「不想知道我今年為什麼來晚了嗎?」 「為什麼?」為避免尷尬,她順著他的話岔開了話題。 「來的路上碰到泥石流在山上困了幾日,所以就晚了。」 「哦。」 「你沒什麼要告訴我的嗎?」 「沒有。」 「真的?」 「當然是真的。」 「我剛才有看到你炕櫃裡的行囊。」 「哦,那個啊,我出師了,所以可以回家了。」 「要回薊州?」 「當然了。」 「你不是說過不認你爹了嗎?」 「我先冋去看看情況再說。」情況不對,自然就不會露面認爹,以後暗中照顧也就是了,總不能因為認個爹陪上終生幸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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