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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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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晚了,我先回去了。」她突然不敢繼續跟他待下去,急於躲開。 司徒鬥沒有回頭,只是淡淡地道:「我沒有逼你,你又何必要慌呢?」 沒有回答,蘇清羽立刻落荒而逃。 是的,她慌了,慌得不知所措。 那種感覺太陌生,也讓她太害怕,總覺得會讓她萬劫不復,就像師父一樣。 縱使守著活死人一樣的師娘,絕望中希翼著那一丁點的奇跡出現,每次看著師父師娘,她都會忍不住心疼得難受,深刻感受到——愛一個人太苦了! 半夜三更的時候,風少宣被人挖起來喝酒。 他可以拒絕任何人,唯獨不能拒絕自己的妹妹。 「羽兒,你已經很久不曾喝酒了。」看著抱著酒罈望月灌酒的妹妹,他心中暗歎。 「那只是你沒看到罷了。」有時候喝醉就能忘記許多不想記起的事,可惜,酒醒之後有些東西反而更清晰,人生總是這樣,讓人在痛苦中不斷掙扎。 「羽兒,那是他們的人生,我們沒有辦法替他們做決定。」 「如果當年我能再小心一點的話,消息就不會走漏,師父師娘依然會幸福地生活在那處世外桃源,遠離那些是是非非。」蘇清羽抱著酒罈,一臉沉吟地說:「哥,為什麼上一代的恩怨要影響到下一代?師娘的母親也並不是有意要害死師父的娘親,為什麼師祖要耿耿於懷不肯原諒,甚至執拗到不肯成全他們?」 她永遠忘不了那一天,師父抱著師娘,帶著幸福的笑自萬丈懸崖縱身跳下的那一幕。 有時候她會想,是什麼逼得他們做出這樣的抉擇? 或許她不是最主要的原因,但一定和她有關,有時候也許只是一句簡簡單單的話就會改變許多事,這是她從那個時候便明白的,可惜她明白得太遲了。 師父總說她心太軟,不適合這個無情的江湖,她不明白,難道多情的人便不能做江湖人嗎? 風少宣默默地陪著妹妹,其實他心裡一直有個秘密,隱藏了好久好久,始終不敢對妹妹說,當年她傳來的消息是他一時衝動賣出去的,因為那人諷刺聽風樓徒有虛名,連兩個人都找不出來,他不能讓聽風樓的名聲毀在自己的手裡,所以……兄妹倆各懷心事,沉悶地喝著手中的酒,任由空中新月逐漸西移。 司徒鬥來的時候,蘇清羽已經醉得昏昏沉沉,他一言不發地從風少宣的懷中接過人,轉身就走。 「司徒鬥。」他出聲。 司徒鬥停下腳步,卻沒有回頭。 「不要逼她,她心裡一直有個結,」一頓,他繼續說:「不要讓她恨你,她的恨,你承受不了。」將醉得不省人事的妹妹交托他人——是的,他又一次出賣了她,可是為了她的幸福,他必須這麼做。 在羽兒的心中,司徒鬥跟其他人是不一樣的,他很清楚,所以做為哥哥,他會適時替身在局中無法看清真心的妹妹做下決定,一個也許會讓她抓狂的決定。 司徒鬥勻了下唇角,低頭看著懷裡的人兒,無比堅定地輕聲道:「你不會後悔你今天做的決定。」 看著他的身影消失,風少宣自言自語:「我也希望我不會後悔今天的決定。」 宿醉的感覺很不舒服,頭痛欲裂的蘇清羽實在不能理解,為什麼許多人那麼喜歡花錢買罪受。 下次她不要再買醉了,這種宿醉的感覺實在有些自虐。 一聲魅惑的輕笑陡地在耳畔響起,然後一道清冽而熟悉的聲音傳人耳中:「終外醒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原本揉著太陽穴的動作驀地僵住,她緩慢地扭頭,在看到身邊躺著那個只著內衫的妖孽男時,她倒抽了一口涼氣。 風……少……宣!這次他們的梁子結大了! 她迅速的低頭查看自己,不禁松了口氣,幸好她身上的衣服完好無缺,證明某個人夠君子。 「我睡了多久?」 「應該說你醉了多久。」對外她能這麼快就恢復鎮定,司徒鬥玩味的揚眉。 她無異議的點頭。 司徒鬥貼近她,笑說:「一天一夜。」 蘇清羽伸手撫額。這麼久?她太久沒喝,酒量變差了。 「這是哪裡?」 「自然是我住的地方。」司徒鬥理所當然的回答。 她明白的點頭,算了一下時間,有件事她覺得自己應該提醒他:「今天似乎是拜月教參加武林排行榜比賽的日子。」 「那個啊,不過是些虛名罷了。」 蘇清羽忍不住道:「那教主何必千里迢迢從苗疆趕到這裡來爭這個虛名?」 「身邊無事,便過來瞧瞧。」 她頓時無語。 司徒鬥伸手摟上她的腰,聲音略帶沙啞:「更何況此刻有佳人同床共枕,我何必趕去看那些令人生厭的江湖人,你說是不是啊?」 蘇清羽咬牙:「司徒教主的行事風格向來與人不同,倒不至於讓我太驚訝,但請你放手!」 司徒鬥輕笑:「這一天一夜,我樓抱你何止一會兒,你現在才來撇清,會不會太晚了?」 「任何時候都不嫌晚。」 「可是我不想放開,怎麼辦?」他瘩瘩的道。 「我自己看著辦。」話出口的同時,她的刀也出手了,指間迫人的寒芒閃電般劃向自己腰間的狼爪。 司徒鬥鬆開手,但同時用腳成功的將她絆倒在床上,阻止她下床。 兩個人倒在一起,他輕壓在她身上,眉眼間全是笑意:「何必避我如蛇蠍呢? 睡了這麼久,不如做點什麼,運動一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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