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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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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來觀戰的人似乎多了不少。」:這是柳清嵐今晚說的第一句話。 司徒鬥冷哼一聲:「那得問你為什麼每次都要把消息散播出去。」 「只有兩個人決鬥實在太過寂寞了。」做戲就要做全套,沒有觀眾,這戲便少了樂趣可言。 「你永遠是不甘寂寞的人。」司徒鬥諷刺道。 他笑了笑:「那肯陪我這個不甘寂寞的人一再決鬥的你,又怎會是甘於寂寞的人呢?」 司徒鬥揚起邪笑:「像我們這樣身份的人,要是不決鬥,江湖上豈不是要少了許多樂趣?」他看著對手的目光別有深意。 觀戰的人離他們很遠,而他們說話的聲音又很低,要聽到他們的對話很困難。 可是,蘇清羽還是很清楚地知道他們在說什座,她所在的地方離他們不遠,而她的視力又好得很。 所謂高手的風範是什麼? 據她旁觀過上百次的高手決鬥經驗來看,眼前這兩人可以說毫無風範可言,這事如果寫進《江湖百事錄》的話,應該會引起很有趣的反應。 想到這裡,蘇清羽不甚厚道的笑了。 她從不自認是善良的人,所以在別人惹了她之後,理所當然地會狠狠地報復回去,這是正常的事。 突然,她的眼神一變,在山林間若隱若現宛若鬼火的磷光,是聽風樓的人無聲暗示身分的訊號。 大哥也派人來了?這個認知讓蘇清羽眉頭微蹙,若有所思地看著那個方向。 她要不要做出回應? 最終,她沒有做出任何回應,因為這件事已經變成了她個人的恩怨,暫時她並不想跟樓裡的人有所接觸。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中,柳、司徒兩人終於有了動作。 但見一黑一白兩條人影交錯往來,退捷敏銳又身姿瀟灑,一旁觀戰,倒有幾分賞心悅目之感。 平局! 又一次平局! 蘇清羽若有所思地看著再次對立的兩人。據可靠情報,均顯示這兩人這些年來約鬥均以平手告終,始終沒有誰能略勝一籌,打破彼此之間的制衡。 是他們真的勢均力敵,還是另有內幕? 蘇清羽認為其中大有玄機,嘴角慢慢上勾,眼中閃著精光,她開始覺得這一趟苗疆之行大有可為了。 也許,只要再查證那位美豔婦人的身份,他們兩人之間的關係也就昭然若揭了,懶散的她突然有了動力。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靜寂的山林間只聞泉水涓涓流淌的聲響,沐浴在銀色月光下的身影猶如披上了一層淡淡的銀暈,朦朧而又惑人。 月下垂釣,是件挺奇怪的事,但若做這件事的人是蘇清羽,瞭解她的人都會認為這簡直太正常了。 可惜,司徒鬥和柳清嵐還不夠瞭解她,所以當他們在山林深處找到她的時候,才會覺得怪異。 「你們大半夜不睡,來山裡難道又要決鬥?」看到他們同對出現,蘇清羽隨口說了一句。 柳清嵐被自己的口水噎住。 司徒鬥則笑道:「你能大半夜來釣魚,我們為什麼不能再次相約決鬥?」 「那只好請你們換個地方,釣魚需要安靜,打架太吵了。」她很誠懇地要求。 她喜歡在夜晚釣魚,同時思考一些問題。這兩人在打鬥時似乎交談了一些什麼,即使她會讀唇語,但對打時招式轉瞬即逝,即使專心看完,她仍是一知半解,反而更加迷茫。 秘密往往探查起來更麻煩,而這次的麻煩顯然很不一般。 一正一邪,正邪之間的關係自古便微妙得很,她隱隱約約有種不安的預感。 看著月下的蘇清羽,柳清嵐的聲音不自覺輕柔了幾分:「我要走了,你真的不跟我回飛龍門?」 蘇清羽沒有半點猶豫就回道:「好走,不送。」 她的話讓兩個男人都征了下。 柳清嵐不禁面露苦笑:「這就是你要對我說的話?」 「我還能對你說別的嗎?」她不解地望向他。她越來越覺得柳大盟主很奇怪,為什麼一直執著於要她跟他回飛龍門,她又不喜歡那個地方。 司徒鬥眼中閃過笑意,卻沒有開口說話。 「我找了你兩年。」柳清嵐輕輕地說。 蘇清羽一征。 柳清嵐直瞅著她:「直到這次你大哥不堪其擾之下才告訴我這個方法。」 「……你找我是要我幫你辦什麼事嗎?」找她不外乎就為了這檔子事。 他眼神一黯,歎道:「我的確是該走了。司徒,告辭。」 司徒鬥心情很好地對他拱手:「柳盟主一路好走。」 蘇清羽望著柳清嵐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自認識他以來,第一次見他這樣灰心喪志的樣子…… 司徒鬥冷眼旁觀,陡地直接伸手奪去她手中的魚竿。 她收回目光瞪向他:「教主若無事可做,不妨回去睡覺。」 「一個人月夜釣魚,豈不是太過孤單?本教主陪你。」 「敬謝不敏。」她很不客氣的直接拒絕。 「何必拒人於千里之外?」 「拒絕又如何?我們很熟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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