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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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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美。」 她聞言微勾了唇線,「我不踹你下床,不用討好。」說著伸手推開他,翻身側臥。 李逸風從後頭貼上她,繼續廝磨,「既然已經醒了,陪我說說話。」 「睡覺。」她只回他兩個字。 他啃咬著她的耳垂,「那個什麼耶律飛雄的為什麼點名要見你?」父皇的一道旨意讓他們沒能離開京城,現在那個人對他的妻子還意圖不明,他的心有些不安。 溫若水被他撩撥得無法入睡,有些惱怒。 「有事明天再說。」對於耶律飛雄的請求,她也不甚明瞭,但她更清楚自己此時此刻並不想討論這個事情。 「已過子時,現在是第二日了。」離天明也沒多長時間了。 「再鬧就真踹……嗚……」她翻身欲喝斥他,不料被他封緘了唇。 …… 呼吸一平順,她就毫不留情的將人推開踹下床。 「咚」的一聲響,夜半時分,在寂靜的屋裡格外的清晰。 李逸風扶著腰從地上站起,然後愣了一下。為什麼他會覺得這個動作這麼的熟悉,而且有越來越熟悉的感覺。 這樣隔三差五就被妻子半夜踹下床,他已經漸漸開始習慣了,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到榻上去睡。」紗帳內傳出溫若水輕淡的聲音。 「又睡榻上?」他忍不住咕噥。 「你一個人睡,好好清醒清醒。」不分時間還不知節制,這人真是讓人惱火。 「我也沒幹什麼啊……」夫妻親熱天經地義,明明跟他一樣享受嘛。 李逸風摸摸鼻子,看了軟榻一眼,然後重新爬上床。 聽到他再次爬上床,面朝床內而臥的溫若水抿了抿唇,終究沒再趕他下去。 他習慣性的摟她入懷。 「睡覺。」她警告他。 「你還沒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什麼?」她現在只想好好睡覺。 「他為什麼要見你?」這個問題困擾他一整天,攪得他夜不安枕。 「你去問他。」她又不是耶律飛雄肚裡的蛔蟲。 按那個傢伙冠冕堂皇的說法,他只是想跟老對手把酒言歡。李逸風對這個說辭嗤之以鼻。那個男人挑釁的目光告訴他全是假話。 「娘子,你幾時才替我生個孩子?」他的功課做得勤勤懇懇,為何她的肚皮始終不見動靜? 溫若水真的火了,「這事情是我能作主的嗎?」生孩子又不是一個人的事。 一見妻子光火,李逸風馬上陪笑安撫,「我錯了、我錯了,咱們還是睡覺吧。」 「滾下去!」她一肘子撞開他的手,口氣不善地低吼。 他不屈不撓地纏上來,「娘子我錯了,別跟我生氣。」 「明天開始去睡書房。」 「我們換個懲罰怎麼樣?」他打商量。 「換什麼?」她隨口問。 「只要不讓我去睡書房。」大丈夫能屈能伸。 「明天我讓人把軟榻搬到外間去。」她如是說,眼皮已經有些睜不開了。 「床這麼大,其實真的不擠。」他輕笑著擁她,小心地替兩人掩好薄被。 「好吵……」她向他懷裡縮了縮,終於沉入夢鄉。 第六章 一襲飄逸的白色織錦長衫,長髮用一柄翠玉簪子束住,腰纏玉帶,面似冠玉,端的是風流倜儻,豐神俊秀。 每次看到妻子的男裝扮相,李逸風都十分的鬱悶。明明沒他俊美儒雅,那張揚的氣勢卻偏偏搶盡他的風頭。 「你穿成這樣去見他?」 「誰?」她一臉莫名其妙。 「耶律飛雄。」 「我為什麼要見他?」 「我昨晚不是有跟你講?」她到底有沒有聽? 她想了想,他似乎是有提,可是,「他要見,我就一定要見嗎?」 說得也是。「這樣避而不見,似乎有些不妥吧。」畢竟來者是客,為了兩國友誼,也不能這般處置。 「他是向王爺說的吧?」她問。 「對。」 「所以我不知道。」她笑得狡黠。 「那你現在要去哪兒?」這個問題才是最主要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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