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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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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無視她的憤怒,他扯松她的衣襟拉出一條銀煉,解下一對玉竹中的一片。 樓西月憤怒的目光染上困惑。 秋鳴鳳從自己抽中職出一條銀煉,將玉竹牌串上,然後戴到自己頸上,塞入衣內。 如果可以開口,她一定會問他究竟在做什麼。 做完這一切,秋鳴鳳解了她的穴道。 舒活一下筋骨後,樓西月朝他攤平拿心,「還我。」 他往後靠在車壁上閉目養神,對她的索討視若無睹。 「喂,秋鳴鳳,你什麼意思?我替師父還了人情,這個東西就必須收回,你怎麼可以再拿回去?」而且還是用這麼卑鄙的方式。 他眸眼看了她一下,「衣襟開了。」 「啊……」樓西月低叫一聲,低頭急忙掩上外泄的春光,一張臉瞬間燒紅。 等她打理好自己,再次瞪過去,就看到那人一副睡著的樣子,氣得她牙癢癢,撲了過去,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惱道:「你竟然還睡得著,東西還來。」 秋鳴鳳張臂環住她的腰,對她的質問追討置若罔聞。 「你別以為我不敢自己拿啊。」 「嗯。」對於曾經剝光自己而面不改色的人,他相信她敢。 他越是這樣淡定,樓西月反而越不敢直接伸手,總覺得也許自己一伸手就會中了他的圏套。 「你到底拿這個做什麼?它很普通,不會有可能藏著什麼驚天大秘密了。」她都研究很多年了,確定以及肯定,玉竹牌就只是玉竹牌,完全沒有其他可能。 「你呢?」 「我?」樓西月怔了下,「做紀念啊,畢竟是師父傳下來的東西,而且我戴了這些年已經有感情了嘛。」 「一樣。」 「一樣個屁。」她被氣得爆粗口,「這是我師父的東西,你也需要直去做紀念嗎?」 「我從小就貼身配戴的。」 「……」樓西月覺得一股熱氣從腳底板升騰而起,壓都壓不住。 「你為什麼從來沒說過?」 「沒必要。」他的回答依舊很冷淡。 果然跟這個男人講話一多就很容易被氣得吐血。 樓西月深呼吸,把心裡的那把火按壓下去,決定再也不搭理他。 這個時候,她才發現自己整個人以一種極其曖昧的姿勢撲在他身前,兩人貼得很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呼息。 「該死的秋鳴鳳,你還不放手?」等她想起身時,才發現他對自己做了什麼。 「禮尚往來而已。」反應依舊是淡淡的,連聲音都沒有絲毫的起伏。 真是被他氣死!樓西月用力捶在他胸口,惱道:「還不鬆手?」 秋鳴鳳的手不松反緊,將她牢牢禁錮在自己懷中,眼睛卻仍然閉著,「乖乖待著。」 「偏不。」 「別鬧。」 「就鬧。」 突然間眼前一花,他一個翻身便將她壓倒在鋪了氈毯的車廂地板上。 樓西月被嚇了一跳,在他那雙黯沉有火的眸子注視下,突然很想奪門而出,她是不是幹了件蠢事? 「我警告過你了。」他的聲音很沉,音調很緩,隨著聲音慢慢往她壓下。 隨著他越來越近,樓西月的腦中卻越來越空白,在他的唇貼上她的時,她的腦中終於一片空白。 那天車上發生的一切,樓西月一點都不願再想起。 如果某人不是一直在她眼前晃的話,她覺得自己應該可以忘的,一定可以。 從事情發生後,她就再也沒有跟秋鳴鳳說過一句話,而他也沒有主動開口同她講話。 突然之間,兩人除了沉默還是沉默。 這樣的情形過了三天,看得跟來湊熱鬧的花錦煜猶如百爪撓心,好奇心爆棚,卻苦於找不到答案。 桌上的飯菜很豐盛,可是樓西月近來的胃口卻很不捧場,吃了沒幾口便離席回房。 秋鳴鳳推門進去時,她正盤膝坐在床上吃蛇油炒板栗,聽到他進來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他一言不發地在她床邊坐下。她悶頭吃著板栗,對他視若無睹。 良久之後,他發出一聲輕歎,人也跟著蹲到她跟前。 樓西月手裡的一顆板栗被她捏得粉碎。 「別讓我說第二遍,出去。」清越的噪音中壓抑著一股怒火。 「不。」他直截了當的拒絕。 她狠狠瞪住他,咬牙地說:「你難道不知道我現在不想看到你,不想聽你說話嗎?」 秋鳴鳳把她揮成拳的手包入自己手中,盯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栗子不是飯。」 「看到你,我就吃不下飯。」 「真的?」他問得很清淡。 她一腳踹向他,「我最討厭你這副樣子了,臉上的表情永遠那麼單調,聲音永遠沒有起伏。」秋鳴鳳任憑她一腳踹在自己身上,身體文風未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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