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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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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我們就上路吧。」 「好的。」 小蠻扶著主子往外走,十幾名侍衛刻意形成保護之勢走在主僕二人身後,以防那位美豔的女子再次偷襲。 柳葉只是目送他們離開,沒有再動手,一抹難言又奇異的光芒劃過眸底。 屋外風雪連天,寒冷異常,屋內炭火旺盛,一室溫暖。 榻前擺著一雙精緻的繡花鞋,床上錦幔低垂,想來屋子的主人尚在熟睡中。 一陣冷風吹入屋內,緊接著是房門關閉的聲音。 微微壓抑的咳嗽聲逸出來者緊捂的唇瓣,他背靠房門,緩緩滑坐於地,溫熱的液體從指縫間流出,一點點的滴落在他潔白的衣襟及乾淨的地板上。 一隻白皙的手掀起錦幔一角,火光映出一張帶著迷茫的清秀臉龐,一雙漸漸從混沌變得清明的杏眸慢慢移向聲響的來處。 屋內除了燃燒的炭火偶爾發出的「劈剝」聲,就是兩個人輕淺的呼吸聲以及壓抑的咳嗽。 借著炭盆的火光,席紫嫣看清門邊來人的面容,神情遽然一變,以最快的速度下了床,沖到他跟前。 「你怎麼了?」 溫熱的液體滴到她的手背,她花容立刻為之失色,「你受傷了?」 秋離楓搖頭,伸手握住她的,手上的血沾到了她的手上、衣上。 「一點兒小傷……是病發了……咳……」 娘親在懷他之時受了惡人一掌,使他帶著病根出生,儘管他練武護身,卻怎麼也無法使舊疾痊癒,只能接受這樣時刻遭受陰寒噬體及嘔血的命運,至死方休,除非…… 「我幫你療傷。」 他抓住她的手,無力苦笑,「我病發時療傷,會讓我吐血而亡。」 她的心頓時一緊,反抓住他的手臂,倉皇的問:「那怎麼辦?」 「我很冷。」 席紫嫣找來絹帕幫他擦淨嘴角及手上的血跡,然後扶他起來到床上躺下,將自己暖暖的被褥蓋到他身上。 「很香……」他滿足的吸了口氣。 她瞪著秋離楓,都什麼時候了還不忘調戲她。 雖然屋內很暖,炭火很旺,但是只著中衣的她還是覺得有些冷,馬上跳上了床,鑽進被窩後她身體不由僵了一下,就要起身。 一雙大手馬上摟住了她的纖腰,將她牢牢納入寒涼的懷中。 「你好冰。」她低呼,開始掙扎,這種天氣絕對不適宜抱冰而眠。 他的呼吸忽然粗重了些,沙啞著嗓音道;「不要亂動。」即使他現在體虛,即使他身上有傷,但是屬於男人的本能卻完全不受影響。 「真的好冰。」就像赤身站在冰天雪地裡。 他的眼眸微闔,可是心火很旺,知道這樣挑戰自己的耐性不好,可他就是無法拒絕佳人在抱的巨大誘惑,雖然佳人是一時貪暖,誤入狼窩。 突然之間屋內變得好靜,只能聽到兩顆心怦怦狂跳。 靜寂之中讓她清楚的感受到自己在他懷中是如何的纖弱,兩具身軀是如何的貼近,近到可以感受彼此心房的震動。 狂跳的心漸漸平緩,緊張而羞赧的心緒也慢慢平靜,席紫嫣順從自己的心意,靜靜的貼在他胸前。 「嫣兒。」 「嗯?」 「嫁給我好嗎?」 得不到回應,他抬起她的下巴逼她看向自己。「嫣兒——」 長長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眸底湧動的波光,「明年我就雙十年華了。」 「嗯?」 「我外公跟我爹同意我在雙十之後嫁人為妻。」她難得嬌羞的輕語。 一般女子及笄之後就會婚嫁,為何她的長輩要堅持她到雙十方可嫁人?他滿目的疑惑。 「十歲之前我的人生屬於閑王府,十歲之後我的人生屬於將軍府,雙十過後我的人生才屬於我自己。」 他笑了,「你在家中極受寵。」 「怎麼會受傷?」記起他的病,她將手貼在他冷冷的胸前。 「與人交手時病發。」 「在這附近?」 「是呀,所以我就只好達到老將軍外孫女的閨房來避禍了。」他的聲音隱著幾絲笑意。 可她卻沒心思追究,滿臉子想的都是他的安危。「跟誰動的手?」 「柳葉,老相識了。」 「為了什麼?」 「你。」 她霍然抬頭,柔軟的唇瓣刷過他的雙唇,兩個人都怔了一下。 「一年前你雖然沒能把鏢銀從她手中奪回,卻被我找到了最重要的線索,而她這次找你,似乎還有另一個不為人知的原因。」他沉吟著。 她再次將頭埋進他的懷中,狐疑之色閃過眼底,是師父嗎? 「困了?」他憐愛地伸手撫著她的長髮。 「要不是你,我現在依舊在夢鄉。」語氣有些埋怨。 他默然。 「走的時候幫我關上門。」無意識的抓著他的衣角,她囈語著迷糊睡去。 他嘴角輕勾,大手覆上她的小手,一抹不懷好意的笑閃過唇畔。她以為他只是進來占點便宜、取一下暖就閃人的嗎?那她可大錯特錯了。 熱,還有那似有還無的羽毛般撩撥,讓席紫嫣由沉睡中幽幽醒轉。 迷茫的眸子緩緩對上一雙清亮有神且帶著幾分笑意的星眸,隨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還有那嘴角永遠淺淡的笑意。 長長的睫毛揚了攝,好看的眉形微微攏起,「你還在啊?」側過頭去,透過厚重的錦幔也可以看出天色已然大亮。 輕輕一個翻身,秋離楓將她困於自己身下,黑如墨又深沉似海的眸中泛起不可忽視的情×之火,灼灼地落在她秀氣的臉上,伸手一寸寸一點點的摩挲著她細膩光滑的肌膚,欣賞那如玉般潔白的膚色漸漸染上桃花一樣燦爛的瑰麗色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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