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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


  「她是跟你一起出去採辦貨物的?」

  「是。」他的頭垂得更低。

  「人呢?」

  「我們約好在東市會合,可是她沒來,小的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卓飛揚眯了一下眼,不動聲色的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口氣淡淡的說:「這麼說是她自己走失了?」

  「是。」

  看著他顫抖的身軀,卓飛揚的唇邊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很好,我真希望等會兒你的答案也是這樣。」

  兩錠元寶被扔到了他的面前,車夫的臉馬上一片慘綠。

  「王爺饒命。」

  「聽說你有個女兒才十一,這個年紀是許多喜歡幼齒的嫖客最喜愛的。」他笑得很淺。

  「求王爺饒了她吧。」

  「三丫頭人呢?」

  「我帶她到郊外,把她交給尚公子就回來了。」

  「也就是說,她落到了尚仕遠的手上?」他的臉陰寒一片,在燭光的映襯下猶如從地獄爬出來的鬼魅一般。

  車夫發著抖,不敢應聲。

  「來人,把這混賬給我拉下去,好好伺候他,讓其他人知道,背叛本王要付出什麼樣的代價。」

  「王爺饒命啊……」

  車夫淒厲的叫聲逐漸遠去,而卓飛揚眸底的烈焰卻正熊熊燃燒著。

  他的手抓在桌邊,微一用力,竟硬生生的抓下一塊來,然後在指尖化作木屑墜地。他冷聲道:「派人去找,不要驚動任何人。」

  「是。」

  背對房門,看著面前的一方潔白牆壁,卓飛揚很久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我說過,背叛我是不會得到原諒的,即使你死了也得不到。」低低的輕喃在空曠的寢室內響起,卻無人能聽清他在說什麼。

  半個時辰後,有侍衛進來。

  「稟王爺,據尚府下人說,三姑娘跳崖了。」

  「跳崖?」

  「是,因為尚仕遠讓家奴輪奸三姑娘……」

  一掌重重的拍下,一張上好的紫檀木桌頓時分崩離析。

  「不過他們沒得逞,因為三姑娘在他們近身之前就跳崖了。」

  「她可有說什麼?」

  「自始至終她都沒有開口說過一個字。」

  卓飛揚驀地放聲大笑,「好,好個柳絲雨,難怪人們說你孤僻冷傲、不近人情,對你厭惡痛恨的人,你是連半個字都吝於奉送啊。」

  他轉身道:「通知尚府,我在三天后迎娶尚小姐。」

  「是。」

  所有人都退下後,房裡只剩下他一個人。

  閉起眼,回想起那晚她帶淚的臉,和她自始至終都緊閉著的唇,當時她是厭惡自己的吧?所以她沉默。她是個很聰明的女人,在明知反抗無效的時候,她會認命,卻不會甘心。

  「本王不信你就這麼死了,只有本王知道你有多憤怒,有多不甘心。」長長的喟歎逸出唇畔,他的笑森冷又詭異。「你一定還活著對不對?想逃離本王,死並不是明智的決定,除非你在這世上再無牽無掛,可惜……」

  「王……王爺……」尚丹珠那顫抖的嬌軀猶如寒冬中隨風飄舞的雪花,驚懼的眼神似看到自己的末路。

  「這就是尚家千金的教養?」一臉冷峻的卓飛揚蹺腿坐在椅上,冷眼看著床上赤裸的一對男女。

  「我……」明明她聽到的是王爺的聲音,所以才聽話的蒙起眼,怎麼當眼罩摘掉之後卻是一個陌生的男人?最糟的是,她還把身子給了這人……

  「王爺饒命啊!是娘娘引誘了小的,小的只是一時禁不住誘惑……」

  這是圈套,尚丹珠突然有了這層體悟,全身被莫名的寒意貫穿。

  「去請尚家的人過來瞧瞧吧。」

  「是。」幾個侍從領命而去。

  「為什麼?」她要一個答案。

  卓飛揚笑得很溫和,「這話該由本王問你才對吧,」

  「為什麼?」她尖叫。

  他走到床邊,湊近她的耳畔,低聲說道:「洞房花燭夜跟一個死囚共度的滋味不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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