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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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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語驚醒夢中人。是呀,也許這正是被他忽視的地方。 易容!那她能輕易探出景蘭成與慕容家的關係也就順理成章了。如果再壞心一點,易容潛入慕容山莊,是能上演多幕好戲。 說不定這就是最近慕容山莊有太多是非的原因。 一想通這點,風霽雲就忍不住微微勾起唇角,心情飛揚起來。 「老朋友,別這麼幸災樂禍。」慕容劍飛滿腹的憤懣。就算慕容家有錯在先,但是把他們攪得雞犬不寧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我要借住貴府,有問題嗎?」 「有。」慕容劍飛毫不猶豫的拒絕,「她應該已經離開了。」他堅決拒絕這尊瘟神在此時住到自己家裡,三妹如果不是為了他,也不會惹出這許多是非來。 當初,以為只要拐他來姑蘇,設法讓他上擂臺比武就成,誰料得到他會找來個「表妹」同行,並讓所有事情都脫離軌道發展。 「哦?」他實在不希望這是事實,她如果真的離開了,他又要到哪裡去找她? 「我爹昨晚從禁地回來臉色難得輕鬆,而且對我們說,接下來只要解決前面的麻煩就好了。」意思是再也不會有山莊的秘密外泄,讓他們忙得焦頭爛額的去收拾殘局。麻煩要停止了,至於父親為何有此信心,他沒敢問。 風霽雲優美的眉形蹙起,削薄的**輕抿,把玩著手中的茶杯,沉吟不語。 「風兄。」其實他一直很想換個稱呼、可是好友只接受這個稱呼,真是無力。「你為什麼不借飛鶯閣的力量找找呢?」 風霽雲掃了他一眼,繼續把玩手中茶杯。不是不曾想過,只是怕她逃得更遠。她似乎討厭一切麻煩,她所追求的只是平凡幸福的生活。 「風兄——」給他個反應好不好?這個朋友沒什麼不好,就是大部分時候讓他一個人唱獨腳戲。 「我也該離開姑蘇了。」 「也許她還在。」 「不會。」只要做完要做的事,她一定會走。 「你和許姑娘……」真的相愛嗎?慕容劍飛不由得暗自生疑。任他怎麼看都只像是好友一頭熱。 風霽雲星目寒光一閃,周身立時釋放出令人卻步的無形威壓,「怎樣?」 還不想死,慕容劍飛馬上一臉誠懇的說:「真的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哼。」算你識相。 閑看雲起雲落,兼欣賞城門口絡繹下絕的來往行人。 以一個代寫書信的落魄書生身分而言,許吟秋無疑是悠閒的。 她面前的桌上除了筆墨紙硯,還有一壺清茶、一隻茶杯,一碟花生米,就算說她在賞景看人也不過分。 可其實她心中正鬱悶不已。 姑蘇的事鬧得太大,她不得已只能離開。 事情發展到這個地步完全出乎她意料之外,這實在是陰錯陽差下的結果,一意孤行的慕容嫣蓉應該為這件事負上大半的責任……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她也只能聽天由命了。只是,短期之內,她是不用妄想回家見爹了,被訓斥一頓足在所難免,只怕連皮都得繃緊讓人修理才是最可怕的。 姑蘇不能待,她便轉道來了揚州,碰上盤纏所剩不多,只好重操舊業,在城門邊擺了攤子代人寫信。 突然,許吟秋的目光一閃,下意識的低下頭。 他怎麼會來揚州? 但來不及想更多,就被一片驚呼聲引得側目。 一匹失控的馬正朝她這邊狂奔而來,所經之處人人閃避,亂作一團。 老天實在非常喜歡惡作劇! 原本他根本不會注意到她,現在因為這匹發狂亂奔的馬,他的目光理所當然的被吸引過來,所以在對上他驚喜又意味深長的目光時,她抿了抿唇,不太甘願的打了聲招呼,「真巧。」 「是呀,真巧。」 「謝謝。」 風霽雲看了看自己手中拽著的馬韁,微微一笑,「現在看來倒像是我多此一舉了。」沒有他,她一樣可以避開的。 雖然她可以避開,但為了不引人注目,必定會避得狼狽萬分,說到底他仍是幫了她。 「你看起來似乎並不高興。」他饒有興味的揚眉。 「我應該高興嗎?」她反問。他代表的就是麻煩,慕容山莊的事如果不是因為他,也不會鬧到現在這個地步,天曉得再跟他扯上關係還會惹出什麼天災人禍。 「對不起、對不起,這馬不知道怎麼就受了驚,幸好沒惹出大亂子來。」驚馬的主人也趕了過來,直沖著窮酸書生打扮的許吟秋賠禮。 「不礙事,您的馬還您。」她從風霽雲的手中牽過馬還給他。 「多謝這位大俠。」驚馬主人不忘朝出手消災的人道謝。 風霽雲淡淡地道:「不必。」 「給兩位添麻煩了。」驚馬主人一邊道歉一邊趕緊牽了馬走掉。 目送那一人一馬離開,許吟秋坐回桌後,不太想跟風霽雲講話。一想到慕容嫣蓉,她就莫名的很火大。 「這麼不想看到我?」他無視她的冷面跟過去,繼續剛才被人打斷的話題。 「你說呢?」她雲淡風輕的反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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