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樵菱 > 今生再牽你的手 | 上頁 下頁 |
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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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好不好第一眼最準確了。」 「你的第六感這麼靈驗?」她笑看著鏡子裡的妹妹。 「從無失誤。跟你打包票,他一定是個癡情種。」 「從哪裡看出來?」她轉過身。第一次聽見妹妹對男人下這樣的斷語。 「從他看你的時候那種認真的表情。」整個下午,她都一直坐在離他們不遠處的一角觀察著管禦風。 「瞎說!」 「不信就算了,你可別把這麼好的男人白白讓給別人。」 「現在談這些還太早。」 「姊,你已經二十四歲了。」 「你就這麼急著要把我趕出去啊?」 「我才捨不得把你趕出去哩,我只是捨不得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 「心疼我啊?」白桑萱露出了一抹感動的笑容。 「我就你這麼一個好姊姊,不心疼你,我心疼誰呢?」 她跳下床,樓著白桑萱的肩膀靠著她,從小到大,她總是喜歡依偎著姊姊撒嬌。 「你啊,嘴巴就是這麼甜。」有這個妹妹,白桑萱打從心裡感到安慰。 「誰教我們是好姊妹呢。」 「那我們下輩子還要不要當好姊妹呢?」 「要,當然要,我們生生世世都當好姊妹,相依相偎。」 「好,我們生生世世都當好姊妹,相依相偎。」 「姊,我們上輩子會不會也是一對好姊妹啊?」 「上輩子的事情誰知道呢?」她握著白桑祺的手輕晃著。 「那你相信輪回嗎?」白桑祺認真地問道。 「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白桑祺坐回床上,與她面對面地望著。 「你相信嗎?」白桑萱反問她。 「如果讓我記起上輩子的事我就會相信。」 「你有說跟沒說一樣。」 「或許哪一天讓我想起來了也不一定。」 「癡人說夢。」白桑萱笑著搖頭。 「夢也有成真的可能。」 「那你得把喝下的孟婆湯吐出來才行。」 「那得大吐特吐才記得完全。」她立刻抱著肚子。 看著白桑祺佯裝出一副吐得唏哩嘩啦的模樣,白桑萱只是一徑搖頭笑著。 如果真能把傳說中的孟湯婆吐出來憶起前世,這個世界上,大概有不少人天天抱著臉盆大吐特吐了。 面對管禦風一次又一次的冷淡拒絕,齊弦竹雖然心灰意冷,依舊沒有放棄的念頭,她不相信這輩子永遠融不掉他那顆近乎堅硬的心。 「齊小姐,先生真的不在家,你別不相信我的話。」 對於阿芬的說辭,齊弦竹一點也不願意相信,仍逕自往他的臥室走去,她聽過太多這樣的謊話。 看著臥室裡空無一人,齊弦竹旋即轉身走向書房,阿芬一路緊跟著她。 「齊小姐,先生真的不在。」 「在不在,我自己看了就曉得,不用你多嘴。」她不耐煩地打開書房的門,原以為管禦風會待在裡頭,沒想到也空無一人,讓原本信心十足的她意外地撲了空。 「齊小姐,先生真的不在,我不會騙你的。」 「好了,我知道他不在,我在這裡等他回來。」 「這……」 也不管阿芬的反應,她逕自走入書房,在裡頭瀏覽起來,假然以主人的身份自居。 「齊小姐,你還是到客廳去等吧,先生不喜歡別人隨隨便便進來他的書房。」 「什麼隨隨便便?我可是光明正大的走進來。」她的目光嚴苛地掃向阿芬,語氣十分不悅。 「齊小姐,我的意思是——」 「我知道你的意思。」她迅速地打斷阿芬未說完的話,神情厭煩地轉向別處,突然她被牆上的仕女圖震懾住,內心湧現一股莫名的不安。 「齊小姐……」阿芬為難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這幅畫……這幅畫是從哪裡來的?」她的雙眸眨也不眨地問著。 「是先生從蘇州帶回來的。」 「蘇州?他為什麼要帶這幅畫回來?」她越瞧心中的不安就越強烈。 「齊小姐,這你得問先生。」 齊弦竹深吸了一口氣,焦慮讓她的視線不得不從畫上移開。 「齊小姐,你怎麼啦?」看著齊弦竹的神色在短短的幾秒鐘內改變,阿芬的神情也從為難轉成困惑。 「沒什麼。」她搖了搖頭,卻依舊掩飾不了不安的神情。 「齊小姐,你還是到客廳去等先生吧。」 「你別說了,我就是要在這裡等他。」 她索性往椅子上一坐,就是不肯離開書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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