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達書庫 > 喬克天使 > 富貴再筆人 | 上頁 下頁


  「你……」林天寶想起他最近的種種表現,綜合了一下終於笑著說道:「我知道了,你這樣做是不是因為實在太喜歡我了呢?!」

  「當然,我很喜歡你!」

  聽到慕容閣堅定的回答林天寶反而呆住了。

  慕容閣專注而熱情地看著身下的人,幽暗的賬慢中看不清她的神色,但炙熱的身子所感受到的一絲顫抖、一絲猶豫和一絲掙扎都可以揣測出對方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

  想像出林天寶發呆的模樣——單眼皮的眼睜得大大的,黑色如清澈泉水的眼瞳映出惟一的他,總是微笑愛翹的嘴唇因為驚訝而微微張開,露出白色的貝齒和粉紅色的小舌,只是這樣想像著,慕容閣的身子就猛地一緊。

  等嘴唇試到溫柔的香甜的觸感時,慕容閣才知道自己的唇先他的理智一步親吻了林天寶的唇,但不同他想像中的緊閉的唇讓他懊惱地「嗯」了一聲,而且林天寶的唇因為天冷的關係微有乾澀,慕容閣專心致致地濕潤著林天寶的唇,讓其重新變得柔軟誘人。

  女子的欲念原本就很難以挑起,況且慕容閣的動作生澀,親吻間不知輕重,林天寶只覺得唇角刺痛,再加上腰側被涼涼的手指碰到,她身子一顫,微微弓腰躲避慕容閣的再次碰觸。

  只是慕容閣早抓住她驚呼的當口,不容她退縮地纏綿,唇齒生津……

  奇怪的是並沒有噁心的感覺,迷迷糊糊中,林天寶只覺得一陣熱氣由丹田處向外延伸,如一把火在腹內焚燒,慕容閣的手指在她身上輕撫,所到之處燃起一串串小小的火花.竟也不覺得冰涼了。

  連推拒的手也變成了邀請一般,穿過慕容閣柔順的長髮,抱住他的頭,激烈地擁吻著。

  「寶寶,我的寶寶。」

  粗粗啞啞的嗓音,連他自己都想不起來說了什麼,親吻著舐咬著糾纏著焚燒著,熾熱的情火融化了彼此,好像痛了,好像酥了,好像醉了……

  日上三竿,橙黃的太陽光透過紗窗滲進寢室,把黃澄澄的簾鉤映得熠熠生輝。金絲銀線繡制的賬幔內發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一雙如玉的手從帳幔中伸出,把帳幔擾向床側,用帳鉤勾住。

  一絲絲光線透進床帳內,慕容閣伸手一持長髮,任其披散一床,他眼角含春,嘴角噙笑,神清氣爽,白玉般精緻美麗的臉因為心情愉快而奪目光彩,更令人無法逼視。

  慕容閣半跪在雪白的鼷貂褥上,只著白色綢褲,裸露著上半個身子,不常見陽光的身子瑩白光滑,勻稱優美的背部,順滑的黑髮之間,偶爾可見幾道長長的血痕。

  他濃情蜜意地看著躺睡在正中央的林天寶,眉頭緊皺,似乎連睡覺也不覺得安穩,他憐惜地伸出手輕撫著她的臉,希望可以撫平她臉上的不安和疲累。

  漸漸迷上了那種柔嫩的感覺,慕容閣的手指沿著她臉上的輪廓慢慢滑下,挑開埋住她下頜的錦被,他的身子卻猛然一僵,瞪大眼睛彎下身來。

  林天寶的頸部不但青紫靛紅,而且還有幾圈牙印子,他顫抖著手揭開她身上的錦被,她身上的痕跡更為慘不忍睹,慕容閣呆住了,他究竟做了什麼事情,他覺得自己很滿足很快樂很歡愉了,難道竟是傷害林天寶才得到的嗎?

  大概是被子被掀開的原故,林天寶覺得冷了,她本能地翻了個身,伸手碰到掀起的錦被,就要往身上拽。

  「啊啊啊啊啊啊啊!」

  淡日蒸香閣內發出高昂而尖銳的叫聲,連棲息在窗外梧桐枝上的鳥雀也嚇得撲閃著翅膀飛上青天。熟睡的林天寶也禁不住魔音穿腦的痛苦而醒來,慕容閣擁著被跪坐在她身邊,面色慘白地指著林天寶身下雪白的被褥叫道:「血,血!」

  慕容閣見林天寶醒來,幾乎是喜極而泣地爬到她面前,一把把她抱起來,連聲問:「寶寶,寶寶,你有沒有哪裡覺得不舒服,都、都是我的錯……

  慕容閣哪裡抱過什麼人,林天寶感覺自己就是被他拽出來的,移動之間,林天寶頓覺疼痛難忍,酸澀異常,整個臉都像抹布般皺了起來,她見慕容閣慌亂,心中也有些揣揣不安地喃喃道:「下、下好像受傷了,現在還很痛。」

  慕容閣伸手就要去碰,而這時林天寶才發現自己是裸著身子的。她想捂著身子,結果只輕輕一動,就疼得一齜牙,她猛然抓住慕容閣的手,羞紅著臉叫道:「你……你還要做什麼?」

  「我……我看看傷到哪裡了。」林天寶武技高超純正,這時竟然連起身也不行,一定傷得很厲害了。慕容閣談笑間可以斬殺百人,但是見到林天寶流血竟六神無主了起來。

  「你又不是醫師,讓……讓你看有什麼用。」

  慕容閣想想也是,他連忙把林天寶放平,又在她身上加了兩層棉被,把她捂得嚴嚴實實地說道:「你……你等一下,我……我讓青衣過來看看。」

  不待林天寶阻止,慕容閣下床連鞋也未穿地沖出門外,呼吸之間,只覺體內內息綿長,一躍之間,身如白雁,丹田發熱,內力競比中毒前還感到渾厚純實,他來不及感受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專心向雁襲來飛去。

  在外面做事的婢女、奴僕和護衛們。都看到最嚴謹自持的慕容家主光著上身在最上春居飛馳,他們都以為自己看到的是幻影,而對自己的精神狀況產生了最嚴重的懷疑。

  林天寶見他跑遠,連忙掀開被子,也不及打量自己身上究竟有多少指痕、牙印,先扭身找她被扔了一床的衣服披上,身子就像被劈成了兩半,腰以下疼得幾乎沒有知覺,身子同時又酸酸的提不上一絲力氣。想起昨夜,林天寶依然臉紅心跳不已,但同時又暗暗恐慌,她和慕容閣莫非是做錯了,要不怎麼一起身就這麼疼,還流了血……不對,她好像隱約聽過說什麼初夜就是要見血的……但是也不一定對……早知道問小九了,不過這種事問一個小孩子好像也不太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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